“容族無愧是最強一族,族人雖少,卻都是上界巔峰戰力。”
“可不是嗎,血脈逆天,容帝就不說了,容族族老,五行靈體葉皓然,聖皇巔峰,他的孩子一個是先天聖體,另一個乃是天賦齊佳的煉藥師。都是年輕一輩的翹楚。”
“容溯小小年紀戰績輝煌,頗有幾分昔日容帝的風采。”
容族後人百歲生辰如期而至。
騰族邀請故友,大開盛宴。
各州教主級大能以小輩生辰的名義,聚集於騰族,更有不世出的老祖破關,響應容帝的號召,來到此處,共商大事。
容帝未至,謝族代他發言,底下議論聲不絕。
事關上界未來,來的這些老者早就聽說了容帝在尋仙界入口的訊息,都想在大限到來之前,拼死博一次。
“妖皇使者攜壽禮在來的路上,雷鳴貴為妖王之首,並沒有出現。”
葉天陽聽了屬下彙報,沒有多餘的表情。
“可能已經到了,要小心留意。”
“老夫應該不是最後一個吧。”葉擎蒼姍姍來遲,見到葉皓然的表情很不滿。葉皓然又是賠禮,又是奉茶,葉擎蒼開口就是冷哼。
“我徒孫呢。”
葉皓然立刻說:“快把容溯和容遙叫過來,拜見師祖。”
“誰看見容溯了?”
“去找他。”
各方年輕翹楚,匯聚一處,暢飲論道,互相切磋。
“哼,沒意思。”
容溯打遍同輩無敵手,實在無趣,他好不容易避開閒人,來到後院。
這裡地處騰族領地外圍,草木叢生,有亭子隱在其間,乃是容溯從幼年起就一直獨自閉關的密地。
而現在亭子裡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
“祝賀百歲生辰,怎麼看上去,你不怎麼高興。”那人一身紫黑色長袍,連瞳眸也是冰冷的深紫色,長髮如緞,手裡把玩著一截長約三寸的森白小刺。
如果有教主在此,定能一眼認出這仙器骨矛,並心生忌憚。
“同年之人,無人是我的對手。比我年長的都不跟我打,沒意思。”容溯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神秘人,明知對方實力遠勝於他,他也並不慌張,而是直接升伸出手。
“你說了要在百歲生辰這天送禮物給我的。”
“想擺脫這個窘境麼?”
雷鳴目光凌厲,身法快如閃電。一瞬間,尖指甲便伸到了容溯肩上,牢牢扣住。
“我帶你走。”
“你不怕被我爹,還有族長髮現……”容溯驚慌中,帶著難以言喻的興奮。
“怕?”雷鳴輕蔑一笑,他祭出仙器骨矛。
白刃晃過,劃開容溯的衣袍,割破皮肉,帶出一排血珠,撒在草地上。
骨矛的死氣逸散,草地枯萎了一片。
“你到底是誰!”容溯渾身發毛,“你不是人類,你是……”
雷鳴抓起容溯背後的衣袍,騰空而起,下一瞬便沒入虛空之中。
半個時辰後,此地結界被破,一群人衝了進來。
“這是誰幹的!”葉擎蒼抬高聲音,氣得吹鬍子瞪眼。
“容溯他……”容遙捂住朱唇,美眸睜大,香肩輕輕顫抖,“爹,容溯不會有事吧。”
“這點血還不至於喪命,先別告訴你娘。”葉皓然撿起地上的半片衣角,捏在手裡,他想起初臨之日,在他手中搶走仙器骨矛的那名化身人形的妖王,實力深不可測,葉皓然收斂了笑容。
枯萎的草地上一行血跡,確實是容溯的。
在場的幾位騰族長老難以置信,竟有人敢挑釁容族後人,在這種時候動手。
“是雷鳴乾的。仙器在手,竟如此肆無忌憚。”
葉天陽與葉皓然相視一眼,痕跡留得如此明顯,看樣子是為了故意引人過去,可就算是陷阱,也不得不赴會。
“你們留下。我去看看。”一道聲音從天際傳來。
緊接著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葉天陽彎起唇角,葉皓然沒好氣地轉過身。
“拜見容帝。”其餘人紛紛躬身行大禮。
妖州,妖王宮。
一道微風捲入宮門,穿過走廊,來到後堂,護衛的妖獸、靈獸並未察覺。
骨矛直立,被一人握在手裡,森白的骨矛上還殘留著鮮血,看上去觸目驚心。骨節分明的手倏然緊握,下一瞬,露天的玉池邊就多了一人。
雷鳴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