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腿內側,一本正經地說了句:“……流出來了。”
容玄渾身一僵。
他深呼吸,面無表情地轉身向後走去……
守在刑堂外的執法長老嚇得面無血色,以前破衍進刑堂,再重的刑罰都是面不改色,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今裡頭杖責的破空聲經久不衰,就連破衍那樣的鐵人竟會發出慘叫,可見葉殿下下手之重,沒有半點放水,根本是把人往死裡打。
這些年破衍對付大衍神朝的手段層出不窮,太招人記恨,就連葉天陽這樣的人,都不能免俗,更何況是其他深受所害的帝位繼承人。
元老團吩咐讓姬皇族在一旁盯梢,簡直是狠招,沒打算放過破衍。看來與姬皇族密謀,無論與誰共事,下場都會相當悽慘。
就在執法長老驚魂未定之時,屋內的杖責聲停了,緊接著又是幾道重擊,這才消停。
刑堂外人滿為患,聽到破衍挨罰的訊息趕過來的屠神族人不少,天換已經迴歸,帶著譚陵等人闖了進來。
大門轟地一聲大開。
長髮略顯凌亂的總舵主面色鐵青,似乎是剛受刑腳步虛浮,雙腿還有點打顫,而他手裡拎著一人,狀態似乎比破衍更慘,被拖著出來。
葉天陽面無血色,頭往外滲著血,嘴唇破了皮,身上明顯是新傷,才剛被打的。
要不是破衍身上的淨靈之水氣息不是作假,乍看之下還真看不出來究竟是誰在受刑。
真相不從人意,但也合情合理,破衍怎麼可能吃虧。
原本氣勢洶洶衝進來報復的人見狀,紛紛向兩旁讓路,對方已經報復完畢,他們連出頭的機會都沒有。
執法長老一言不發,很慶幸動手的不是自己,紛紛給了半死不活的葉天陽一個同情的眼神。
逞一時之氣又是何苦,這下好了,破衍受完刑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人往死裡打。
容玄看到外面圍滿了人,一個個神色各異,他臉色繃得嚇人,目不斜視地往外走,只是經過天煥身邊的時候頓了下,倒是奇怪他怎麼回來了。
“主上。”小蒼只專注地看著容玄。
“你沒事吧。”天煥收起滅日弓,徑直走到容玄面前:“有沒有受傷?”
“沒事。”容玄皺眉:“天煥,你這時候回來做什麼。”
葉天陽已經醒了,滅日弓本就很出名,天煥的大名更是如雷貫耳,師父這麼說應該是介紹他認識。
分明是第一次見,葉天陽看著天煥的臉只覺面熟,半晌陡然一僵。
葉天陽已經認出天煥,目光越來越露骨,破衍兇名在外,誰都不敢近總舵主的身,唯獨這人和師父似乎關係不過。
見容玄沒理他,葉天陽乾脆直接傳音:“這就是之前在邪異之地救了你,又在上清仙宗副峰戰中和你有過接觸的那個屠神族?他跟師父是什麼關係,知道破衍就是師父嗎?”
有完沒完!這人打不怕的!
“暫時沒人知道,你少惹事。”容玄沒刻意透露過,但天煥或許早就猜出來了也不一定,畢竟這人認出他的神火,曾經見過他真容半張臉的樣子,而且屠神族對分神禁術並不陌生,當然沒猜到那更好。
葉天陽下意識扣住容玄的手腕,掐了一下。
“聽說離堯找你麻煩,到處誣陷你的事,我已經聽說了,這才迅速趕了回來。無恙就好。”天煥順手拍了拍容玄的肩,似乎鬆了口氣,這話說得半真半假,期間譚陵一個勁給他使眼色。
天煥注意到葉天陽的視線,繼續對破衍道:“他算是半個天族之人,天族血脈不曾覺醒,不如把他交給我處置,你好好修養,一個月後東荒之行,就由我代勞,可好?”
容玄能在短短几十年間在屠神族站穩腳跟,並坐上總舵主之位,其實多虧了天煥,再加上這人沒有奪回神火的意思,一來二去有了些交情,一般他的要求,只要不是大事,容玄不會公然反對。
離堯雖是離族後人,但比起天煥,身份還差了一截,離堯忌憚天煥,到時候東荒交接,如果是天煥在,離堯多半不會太做手腳。畢竟東荒大州那塊領地就是天煥所在的天族讓出去的。
“不必了。有話以後再說,來救葉天陽的人還在屠神族外守著,出去吧。”
容玄毫無猶豫地拒絕,如果讓葉天陽留在這裡,保不準天族會有人迫著他覺醒天族血脈,畢竟比起和一個擁有姬皇族血脈的帝位繼承人打交道,不如直接讓他成為大衍神朝的外人。可一旦覺醒了天族血脈,成仙機會渺茫。
天煥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