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
容玄轉過身,四下鴉雀無聲。
守在山外的侍從全都灰頭土臉,連滾帶爬離開,半日後陸續回返,並沒有帶回葉天陽的訊息。而被此地山崩地裂的恐怖景象吸引而來的強者,有部分也是為了找葉天陽而來,至於谷傾衣也同樣如此。
“天陽難道沒有跟你說?他走了,不會再回來。”谷傾衣出塵的臉上露出錯愕,攤手拿出一隻靈鳥,上面有靈力形成的字跡顯化:“天陽臨走之前來找過我,但我不在,就留下了靈鳥,沒想到會是道別。”
“你可知道原因?”
容玄不耐煩地掃了谷傾衣一眼,懶得多費口舌。
葉天陽竟然會逃,從來只會站著捱打的蠢貨,竟然知道在他報復之前開溜?
再沒有什麼比這更憋屈的了,就好比捱了幾巴掌想還回去,卻找不著物件,更何況容玄受得何止是幾掌!單方面施暴,無休止的發洩欲/望,從頭到尾只有強迫和踐踏,容玄恨不得把他撕爛,抱著極致的憤怒破關出來,氣得眼前發黑。
“去,去把他找出來!”容玄面容近乎扭曲,以他控制情緒的本能,也不免臉色鐵青。
“屬下真不知道殿下去哪了,只是奉命守著這處閉關地,不許任何人打擾容宗師閉關。”葉天陽在大衍神朝的追隨者一個個面面相覷,大氣不敢出,他們也很鬱悶,葉天陽說走就走,解散了勢力,獨自離開皇城,他們一去打聽才知道是被丟下了。
著實百思不得其解,殿下一向理智,以前處境艱難也沒見他放棄,如今好不容易出頭,眼看著有好日子過,實在不清楚殿下為什麼會在這時候拋下一切,突然遠走。
“閉關?他就只說我在閉關?”容玄神情極其可怕,做了那種事,還用地位勢力來威脅,結果外人沒有一個知道他被困在裡面被迫做了些什麼,所有人都當葉天陽本性純良。
“該不會……”雷火被嚇了一跳,立刻過來:“老大,你有沒有受傷,難道不是在閉關嗎,到底怎麼了?”
容玄憋著一口氣,並不想說葉天陽乾的齷蹉事,於是隨口扯了個理由:“他順走了我的東西。”
雷火把全部指環包括魂力空間雙手奉上,其中甚至包括那截龍筋索:“這是天陽臨走前讓我交給老大的,老大看看有沒有少些什麼。”
“少了。”加上手中本命靈器,東西一件不缺,但的確少了,少了葉天陽的命!他逃了,忘了把命留下。
容玄拎著黑劍隨手一劃,巨木樹幹一分為二,倒向兩邊,還是不夠解氣,把這地方夷為平地也不解心頭之恨。他現在就只想掐著葉天陽脖子,手刃刀下。
“葉天陽不是貪婪之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我立刻派人去找他,我也出去找,找到了立刻回來向老大彙報。”雷火沒敢再問少了什麼,能讓老大忌憚的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估摸著老大不要他了,葉天陽受了刺激,做出什麼傻事也情有可原。
難不成欲擒故縱,拿了件東西離開,故意讓老大去找他?
雷火腦洞大開,想想又不像那麼回事,急道:“葉天陽離開沒帶上我,讓我在這兒守著,也別去找他,問他去哪,他說去死。不像意氣用事。”
“你是他的靈寵,連你也不知道他去哪了?莫非聯手糊弄我?”
“老大,冤枉啊。”
容玄滿身殺氣毫不掩飾,這樣的老大實在太少見,雷火覺得事情鬧大了,不由慎重其事:“自從老大說和他斷絕師徒關係以後,他就一直魂不守舍,怪怪的沒個人樣,看著就來氣。我真的從沒見過他那麼死氣沉沉的樣子,天陽該不會真去尋死吧。”
葉天陽說的是死在師父看不到的地方,免得師父親手殺他,髒了師父的手。
“也許是故意找個地方藏起來,避避風頭。”雷火繼續道。
“這事沒完!”容玄轉身,可怖的靈力波動越體而出,空氣暴動,令人喘不過氣來。
葉天陽走了,或許是真沒打算回來,明知犯下大禍卻想無聲無息地去死,實在太輕巧,容玄怒氣未發,豈會讓他如願!
“老大,那我怎麼辦?”到底出什麼事了!雷火驚慌失措地追了過去:“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一個師父有多重要,沒了就沒了,犯不著為此黯然神傷,太不值。”這事沒得商量,谷傾衣既然已經選定了他,兩人已經是一條船上的,現在天族真仙正與谷族真仙於天外交戰,才剛迴歸不久,元氣大傷,天族真仙蹲踞在皇城內據說並沒有離開,而葉天陽在這個節骨眼上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