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
後面,跟著一頭霧水的紫雀。
這三人看著屋內景象,都愣了一愣,呆滯片刻——
小紈躺在地板上,人事不省,手裡還握著一支沾著血的銀簪子。
白璇木呆呆地站在窗戶邊,像是還沒有回過神來,她手掌被劃了一道,正汩汩地往外沁著血珠子。
很顯然,小紈之所以逃出來,就是為了偷偷摸到正房,襲擊白璇。
兩人必定是經過了一番纏鬥。
只是不知道為何,倒在地上的反而是小紈。
不過,這個結果,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梁啟誠眼皮跳了跳,一陣心慌意亂,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抱住白璇肩膀,“阿璇,阿璇!你怎麼樣?”
先是小紈偷襲,接著,又有趙琛憑空出現,白璇一顆心還晃晃悠悠的,輕聲道:“我沒事!”
紫雀恨得咬牙切齒,自責道:“都是奴婢的錯!沒有看緊門戶,竟然被小紈混進正房來!”又遲疑地看著朱雀,問,“小紈怎麼樣了?”
朱雀彎腰探了探小紈的鼻息:“沒有性命之憂,只是暈了過去!”
“不能再把她留在府裡!”紫雀發了一頓牢騷,看著白璇流著血的手心,更是心疼:“奴婢去取止血的藥來!”
轉身就出了正房。
梁啟誠看著白璇,上上下下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她只是受了輕傷,吃了一嚇,別的倒沒有什麼,才放下心來,抽空問一句:“畫眉她們怎麼樣?”
朱雀忙回道:“被小紈拿板凳腿砸了下腦袋,不過人沒事,已經清醒過來了!”
正好,紫雀抱著藥匣子也進來了:“大奶奶,奴婢給您上藥吧?”
梁啟誠面上籠著一層霜,厭煩地看了一眼人事不省的小紈,吩咐道:“我來給大奶奶上藥!你們先把她給搬出去!”
紫雀和朱雀忙答應了,一人一邊,就拖著小紈出了正房。
梁啟誠扶著白璇在椅子上坐下,見她額頭鼻尖都冒著細汗,更是一陣心疼,拿手指尖揩了揩她臉上的汗水,柔聲問:“嚇壞了吧?”
他說著,就嘆了一口氣,“都是我的錯!連累了你!”
白璇搖了搖頭:“是小紈作死!關大爺你什麼事?”
梁啟誠先開啟藥匣子,從裡面拿了一塊潔淨的白色布帕,輕輕地把白璇流血的手掌擦拭了一遍,才從瓷瓶子裡倒出半匙藥粉,均勻地塗抹在她的傷口處。
他一邊上藥,一邊對著白璇受傷的手掌吹著氣,“有些疼,你忍著些?”
藥末激人,只是,痛歸痛,還是能夠忍受。
白璇只要一想起——趙琛就躲在後面屏風後,就心驚膽戰,一陣忐忑。
趙琛,他到底要做什麼?
非要毀了自己才能善罷甘休?
梁啟誠替她上好藥,才鬆了一口氣,挨著白璇坐下,笑著安慰:“只是小傷,並不要緊!你怎麼看起來這麼心思恍惚?”
他說著,就抱了白璇坐到自己膝蓋上,柔聲道:“別怕!別怕!已經沒事了!”
臉抵著白璇的臉,在她額頭親了一下,嘆了一聲:“再想不到——小紈竟然會中邪到這般地步!只是,謝天謝地,你只受了點皮肉傷!要是你出了事,我可真要瘋魔了!現在想起來,還是一陣後怕……”
想著趙琛或者也在看著自己,白璇只覺得尷尬,就有些抗拒梁啟誠的親近!
她心思百轉,只得打疊起精神來:“大爺,我沒事!你放我下來吧!”
梁啟誠抱著她不放,在她背上一下一下地輕輕拍著,當她是個需要呵護的小寶寶般:“房裡就我們兩個人!有什麼好害羞的?”想了想又道,“只是,小紈留在府裡,終究是個禍害,明天,就叫壽叔把她遠遠地送走!”
這個“壽叔”卻是指梁府的管家梁壽。
梁啟誠絮絮叨叨地說著家務事,白璇卻是如坐針氈,心亂如麻,目光下意識地睃了屏風處一眼,又眼神閃爍地移開。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要打破我平靜安寧的生活,趙琛?
白璇心裡一陣怨恨。
她不想瞞著梁啟誠,心裡驚懼交加——
萬一梁啟誠知道了,對自己心生嫌隙,那該怎麼辦才好?
高門大戶裡齷齪事多,卻是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趙琛站在屏風後,聽了前後幾句,就猜了個來龍去脈,一時。想起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