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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三養鬼

我啊了一聲,吃驚不小。心說那人不會也跟雜毛一樣,是專程來找我們的晦氣的吧?黃市長說的醫護人員這時候已經到位了,開始分別給我和王大磊處理傷口?王大磊任由人家在他腿上夾夾板,還是跟剛才那樣兩眼發怔,想什麼事想的出神。我沒敢打斷他,等到他好不容易嘆氣的時候才問,我哥跟你說的就是那人的事?那人他到底是誰,我哥為什麼要讓我們倆去找他?王大磊側著臉說道,那個人名叫葛青,是一個世襲的正一道士。當年王大磊丟了勾魂燈滯留人間,就是這個葛青收留他,給了他如今這副肉身。只是王大磊一直都不知道,葛青還有另外一個身份,當年去靈海的探險隊裡也有他的份,那時候,他的代號叫做三連。三連這個代號我曾經在哪兒見過,回想了一下,記憶當中立馬蹦出了當時的情形。在那本毛選裡是有這麼一個名,記錄的人說,三連和另外一個什麼人,想要透過靈海的力量,物化出一個大活人來。後來他們成功了沒有?我還記得,期間好像有個人掉進了靈海里。這些前因後果說起來話就長了,我看王大磊精神不好,便決定先不跟他說這些。

處理完那些內外傷,醫生又給拿了一大把藥。我和王大磊吃了以後,分別被安排在相鄰的兩間房裡休息。在藥物作用下我很快便沉沉睡去,一覺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醒來之後身體狀態極差,頭腦裡一片混沌,好像在發高燒。我看了一眼床邊掛著的吊瓶,又環顧了一圈房間裡的情況。有個男護工在一旁陪著我,熟手熟腳地餵我喝水吃藥。我醒了好一陣子,才慢慢找回了知覺。我想從床上坐起來,順便問那個護工,跟我一起來的那個人怎麼樣了?護工告訴我說他姓劉,又說,和我一起來的那一位王先生,今天一大早就出門了。我聽完後半天才反應過來,說出門?他腿都斷了怎麼出的門?劉護工答說,他看見王先生是坐輪椅走的,有專人跟著他,應該也差不多該回來了。我又問他沒說他要去哪兒嗎?他傷成那樣,你們怎麼能讓他到處亂跑呢?劉護工替我換了個吊瓶,除錯著針管說:“他的傷並不妨礙外出,而且有專業醫師跟著,是不會出什麼事的。至於他要去哪,這我就不知道了。”

輸液管裡的藥水很涼,我揉了揉腫脹的手背,心裡奇怪王大磊他為什麼要走?難不成他真的回去幫我哥去了?可就他現在這種狀況,不幫倒忙就不錯了。我自己感覺我也應該做點什麼才對,試了一下,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裂開的傷口又被人縫上了,可是二次受傷帶來的損害,卻在折騰著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最高的時候我燒過了40度,自己都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不過當天夜裡情況便好轉了一些,給我開藥的醫生說:“你始終還是年輕,身體底子好,恢復的也快。”他說這話時王大磊還沒回來,我身邊的人誰也不知道他那邊的情況。我一直睡了醒醒了睡直到凌晨,才聽見大門外有車進來。我以為那會是王大磊,掙扎著爬起來,看見的卻是我哥。他進屋以後坐在靠床的凳子上,低下頭來看著我。我說哥你怎麼來了,你那邊沒出什麼事吧?我哥說沒有,他過來看看我,過半個小時就得走。

我趕緊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現在是三點五十,也就是說我哥四點二十就得走。我掐著時間跟他說,王大磊那貨不知道跑哪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也不知道會不會碰上事。我哥顯然已經知道這事了,告訴我,王大磊是去找葛青去了。他們兩個是舊交情,王大磊覺得,他能從葛青嘴裡問出點什麼來。我說可是那雜毛是葛青的徒弟,那兩隻鬼童子也一定是葛青養起來的。他縱容他徒弟來找我們的麻煩,不是代表了他自個的立場也和我們對立嗎?王大磊這麼自己找上門去,葛青會不會殺了他給雜毛報仇?我說完才發現我哥眼皮子很重,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會睡過去。我一陣心疼,說哥你累了就回去睡吧。我很好,應該明天就能下床活動了。這段時間我沒法幫你,你自己千萬要小心,碰上應付不了的情況,惹不起咱們還躲不起嗎?我當然希望你的那些個仇人通通遭報應,但如果不行,我就希望你能好好的!我哥安慰我似的笑了笑,說他有他的打算。昨天他已經見過江誠了,有些事並不是不能談。只要是能談就能有轉機,這個機會他等的時間太長了,不能再輕易放過了……

四點二十,我哥準時走了。他好像還有很多事要忙,跟我待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出神在想什麼。王大磊是在第二天中午回來的,我吃了飯以後往花園裡去溜達,他則正好從外面進來。那架勢真跟個殘疾人似得,坐著輪椅,排場還大,好多人鞍前馬後簇擁著他。我認真瞧了兩眼他那臉色,上前去問:“你見過葛青了?”王大磊搖頭說沒有,不過他覺得,那葛青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