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五十一齊方的暗算

我和王大磊邊走邊說著,一轉眼就到了我哥那套房門前。王大磊掏鑰匙開門,讓我往邊上讓一讓。我讓開一點,感覺門一開啟,一股陰風迎面撲來。王大磊在他包裡搗鼓了半天,摸出一把鏡子遞給我,讓我拿著它,堵在門口站好。我問他這是什麼講究?他回答說:“現在時候不早了,這個房的方位,怕待會辦事的時候,招來別的什麼東西。你只管把鏡子舉高了,朝外莫朝內,還有就是不要進來,免得待會又要我重新佈置。”他說完就閃進門裡去了,留下我端著面鏡子,傻乎乎地站在門口。

王大磊所說的佈置,是把他帶來的一口袋紙灰,均勻地鋪在房間地板上。他乾的很仔細,腰彎下去就沒直起來過。我百無聊賴地站著,只覺得手裡的鏡子,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沉。還不見王大磊出來,我竟然都有點拿不動了。我咬著牙扛著,突然聽見鏡子上,發出噼啪一聲輕響。好像是鏡面爆裂了,同時一股滑膩膩的液體,便從鏡子裡流到了我手上。我哇地叫了一聲,一看兩隻手,全都黑乎乎的像是沾了瀝青。我嘴裡叫著王大磊你快來看啊,聽見他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來,大聲說你喊個什麼勁!我急著說我不喊不行了,你鏡子裡的東西流出來了!王大磊咚咚咚地朝我跑過來,看了鏡子,又看了我兩隻手。我想趕緊把鏡子還他,卻被他推了一把,叫我繼續捧著不要動。他蹲下去看著那些液體往下滴,最後才說:“這些都是鏡子從你身體裡匯出來的陰氣。你的陰氣為什麼會這麼重?你最近去了什麼地方,接觸了什麼人?”

我說我沒去哪兒啊,從陰牢出來,我差點都癱了。周家有個叫周琳的女孩,說是已經幫我把陰氣除掉了。王大磊等到沒東西再往外流了,才把鏡子收回去,一臉疼惜地撫摸著鏡面。我使勁甩了兩下手,那瀝青色的液體一甩就掉,甩乾淨之後,兩隻手上一點痕跡都沒留下。王大磊問周琳是怎麼給你拔除陰氣的,是不是靠打針?我點了點頭,聽王大磊低低地罵了一句。他回頭看了一眼門裡,說還有一點沒幹完,幹完了再跟我說這事。

我仍然在門口等他,過一會兒王大磊幹完了出來,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他問我現在感覺怎麼樣?我納悶地說沒啥感覺啊,又來回走了兩步,說好像步子不那麼沉了。王大磊說了聲行,背上他的包,把裂了的鏡子也裝上。我以為他馬上就要去下一個點,卻沒想到他伸了伸腰,自怨自艾地說人老了,真是不中用了!稍微累一點都受不了,走走走,爺帶你去吃點好東西補一補!

我跟上他,下樓、出小區,也沒再打車,兩個人沿著馬路牙子,走了差不多有一公里。路邊的宵夜攤都開張了,王大磊找了間吃牛肉火鍋的排擋,問老闆要三盤子牛鞭。老闆大概是看我們倆都像是打光棍的料,挺為難地說,他店裡一天就宰一頭牛,哪來的那麼多鞭?而且您吃這麼多,補得過甚了也不好哇!王大磊說這你就別管了,你看看有多少就給我們上多少,其餘全給上素菜。他這種吃法還真挺別緻的,老闆幫我們把卡式爐點上,就到後廚切菜去了。

我們倆坐著也沒事幹,便拿一雙筷子,在那滾湯裡撥拉。我問王大磊我身上的陰氣是怎麼回事,那個叫周琳的說給治了,難不成是騙我的?王大磊正蘸著芝麻醬往自個嘴裡送,說她豈止是騙你,簡直就是存心要害你!她給你打的那種針是一種人工合成的玩意,和我們平時用的符水性質有點像。那玩意根本去不了陰氣,相反的,還會把陰氣壓制起來,封在人體內。如果你今天沒找上我,又或者我沒給你那面鏡子,陰氣混到你的氣脈當中,不出幾天,你就會變成一具任人擺佈的活屍!

我頭皮一陣發麻,沒想到在不知不覺間,自己居然受到了這麼大的威脅。周琳這麼做肯定是因為周同,她是想透過擺佈我,達到控制周同的目的。奇怪的是當時周琳給我拔除陰氣的時候,齊方他也在場,難道他也沒看出端倪來,要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不管我?王大磊拿筷子屁股捅了捅我,問我想什麼呢?我搪塞說沒什麼,我那會兒在陰牢的時候,你們都幹了些啥?王大磊哦了一聲,說忘了告訴你了,周家的人把那個姓秦的抓走了。

我有點意外,說周家是怎麼摻合進來的?我們當時不是在黃市長的地頭上嗎,還有不是有你們在嗎,姓秦的怎麼會被別人抓走?王大磊攤開手說他也不清楚,總之他和齊方是按原定計劃行事的。他們倆把我送進陰牢之後,就在外邊守著,不讓姓秦的把陰牢封死。他們雙方的實際衝突並沒有多少,那姓秦的已經是個老頭了,手段再怎麼厲害,看他們倆年輕力壯的,也會有所忌憚。當時眼看著天就要亮了,我和我哥都還沒從陰牢裡出來。王大磊和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