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隨風,你敢動我?!這裡是王家,不是你們楚家!”王世志色厲內荏地大喝一聲,腳步卻在不斷地後退。
楚隨風沒有理會他,他半睜著眼睛,下巴懶散地擱在懷裡這人的頸窩裡,只是淺淺的揮了揮手,那些侍衛們,頓時如狼似虎地朝著王世志就衝了過去。
就在侍衛們兇猛地攻擊將要落在王世志身上的時候,一股龐大的壓力,倏地一下子就朝著眾人籠罩了上來,楚隨風,首當其衝。
“咳咳。”楚隨風咳嗽著,薄唇點帶上了點點猩紅。
北冥的神色微微一怔,側頭看去,卻只看到楚隨風冷俊剛毅的側臉。這個人比他還要微微矮了一些,但是那並不強壯的身體,卻隱隱帶著一股邪肆冷霸的氣勢,讓人覺得很危險,卻又矛盾的沉穩異常。
他完全不明白,這人為什麼要幫他擋著這氣勢。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很蠢嗎?他的破爛身體,根本就不能再承受任何的傷勢了。
“擔心我?”楚隨風淺笑的聲音裡帶著些笑,無賴的將熱氣掃著他的耳根,讓他原本就冰冷的臉頓時更冷一分……這個,色鬼!
“放心,死不了。”楚隨風似乎被他的冷逗笑了,他拍了拍他,似乎覺得他消瘦的肩膀硌疼了他的俊臉,輕輕擁了擁他,將他往自己的懷裡再帶了帶,便隨意地揩去唇邊的血,邊看向了那個威壓的主人。
“楚賢侄,世志說的很對。這裡,畢竟是王家。”一個穿著官服的老者慢悠悠的從遠處走了過來,站在了兩家侍衛的中間:“這次,你是不是也該胡鬧夠了?”
這人,正是王家的家主,王彥章。
“呵呵,世伯可真是愛說笑。我這人你是知道的,為了美人,別說是胡鬧了,什麼事情都是做的出來的。你們既然廢了那麼大的力氣把人送到我身邊,又這麼急匆匆地讓這小王八算計回去……
呵呵,既然他已經是我的人了,王家的手,就不該伸得太長。再怎麼說,我們家的那兩個老不死也還沒死不是?我總不能掉了他們的面子,連個人都護不住。”
楚隨風笑嘻嘻的看著王彥章,那樣子跟往日的無賴樣子沒什麼分別,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王彥章的神色微微一變,看著楚隨風的眼睛裡也帶上了幾分猜疑不定。
楚隨風其實早就感覺到這個人的存在了,他一直都躲在眾人的身後,要不是感覺到他真的想廢了王世志,王彥章說不定還不會出來。
楚隨風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不光狠,還有著一顆很會算計的心。
所有的線索都在告訴他,他苦逼的丹田和重傷,都跟王家脫不了干係。王家有了線索,他沒道理不繼續查下去。他一向喜歡將麻煩掐死在搖籃裡,十年報仇不晚什麼的,不是他的風格。既然王彥章想玩,他不介意陪著他玩兒,不過這個前提,是一切都不會威脅到他的生命。
“老夫不曉得楚賢侄是受了誰的挑撥,但是既然你不能做到認賭服輸,又為了這個奴隸打到門上來,王家也並不想計較這件事情。”王彥章淡淡的看著楚隨風,他有些不確定楚隨風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但是看著這小子站在他面前,手卻還是放肆地在那紫眸小子身上亂摸的時候,他皺了皺眉,剛剛的懷疑頓時弱了下來。
“沒什麼事就走吧,王家雖然不如楚家,但是也不是能讓人隨意踐踏的,萬一傷了你什麼的,你又該哭死哭活了。”他冷冷地說道,眼中帶著不耐。
這人,分明還是那個狗肉上不了桌的廢物。
眼見這老東西話裡話外暗暗諷刺他,楚隨風卻只當沒有聽見一般,呵呵的笑了笑,轉身就想走了。若是前身,一定如王彥章的願望鬧起來,可惜他不是。
王彥章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親弟弟的屍體就在他的腳邊,他親生兒子悽悽慘慘慼戚的滿身血汙,他竟然還能這麼心平氣和地跟他說話,顯然,這個老東西的心智非一般人可比。
他有著比旁人更加敏銳的直覺,清楚地感覺到了王彥章對他的殺氣。他甚至不用猜想,就能預感到,他往楚家回去的這一趟路,恐怕不好走。他現在受了傷,既然人救下來了,自然不會蠢到衝上去找死。
他只需要知道,王家跟上次他被刺殺的事情,若不了干係就是了。
“世伯不計較就最好,既然如此,我便走了。”楚隨風笑著衝一旁的侍衛長揚了揚下巴,寬大的斗篷遮著他和北冥兩人,他的胳膊掛在北冥的脖子上,那樣子說不出來的浪蕩隨意,簡直紈絝無賴到了極點。
楚家的侍衛們露出了森森的殺意,他們冷靜地將楚隨風圍在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