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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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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印度公司在經營巴達維亞(今雅加達)的時候,苦於勞動力不足,當地土著既不勤勞也不勇敢,想方設法招募華工。其中有明面上的優惠政策,也有暗地裡的陰險手段,為的就是儘可能多地吸納勤勞溫馴的中國人為其幹活。

這裡面,當然也有混得好的,不但在當地當了承包商,還有很多承擔了巴達維亞到廣州之間的航運貿易業務。斷絕與荷蘭的貿易這樣一紙空文,在這些外企員工面前,能起到的作用非常有限。

就像年羹堯暗示的那樣,國家不許與荷蘭人貿易,可是誰又能知道哪個人是哪國的呢?還有這些黑頭髮黑眼睛黑面板的同胞們在中間攪局!他們就說是自己到海外販運的貨物,你也沒法兒查不是?既沒有政府間合作,也沒有資訊聯網的時代,執行它是個大問題。

年羹堯還記得他第一次見華僑的情形,鄂倫岱權作中間人的。當時鄂倫岱和年羹堯並沒有想到這個問題,看到幾位華商有些拘謹地行禮,眼中不由閃過一絲輕蔑,問幾句祖籍何處、做什麼生意一類,問得華商面紅耳赤。在這個時代,拋鄉別業,終是不務正業,為人所不齒的。

結結巴巴地答了,卻多是粵、閩一帶的人:“年輕時遇上年景不好,種田養不活一大家子,這才出來討一口飯吃。還請大人憐憫則個。”

再有苦衷,現在做的事情也不光彩吶!兩位大人口上不說,心裡卻是鄙視的。鄂倫岱看看年羹堯,年羹堯點點頭,鄂倫岱道:“上回你們闖下大禍,皇上震怒,禁絕貿易為懲戒耳,”輕蔑地笑笑,“國家也不缺你們這點子稅收的銀子。不過我覺得你們可憐,咱們打交道也不一年兩年了,知道你們並不是一直無禮的,這才向年大人多了一句嘴,你們在戴罪立功呢。”

剛剛爬起來的華商又跪了下去:“小的們謝鄂大人,謝年大人慈悲,”又絮絮說著,“是兩位給了小的們一口飯吃,不然這一不許交易,小的們就要餓死了,小的們全家都感念兩位大人呢,已經在家裡給兩位立了長生牌位……”

年羹堯略略有些厭煩,這些不懂規矩的傢伙!裝憨!他就不信生意做得這樣大(有年大人的紅利為證)的人,真的是這樣呆頭呆腦的。有小心思而能被瞧破,也就是這樣了。

擺擺手:“上天有好生之德,也不能禁絕了你們的生路,本督便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若以後不行差踏錯,自有你們的前程,眼下——不許聲張!”

華商唯唯喏喏,也送了不少孝敬。

哪想到,這樣乖順的傢伙,然會誘拐他轄下的百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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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還不是他自己發現的,他老人家正事一大堆還忙不過來,沒心情關心這些個。還是鄂倫岱手下的心腹發現的,相較於年羹堯,鄂倫岱的事情就少很多,兩廣的八旗駐軍責任並不很大,一般剿匪一類的活動也不歸他們管。新政就更與他們無關了,不過是例行操練,最忙的就是統計一下適齡學童把他們送進蒙學而已。

鄂倫岱除了應付差使,吃喝玩樂,也就有時間過問一下生意問題。派幾個閒得發慌的心腹盯著走私船——這是件至少面子上要保密的事情,不能把事情鬧大,萬一跟允禟那會弄得荷蘭人在廣州城外亂搞,麻煩就大了。

鄂倫岱的心腹真是閒得發慌,每次南洋來人,南洋華商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人家辦事又規規矩矩的,一點把柄也沒有。廣東好歹是沿海省份,政府、部隊也有幾艘巡防的船,鄂倫岱就是讓心腹分作兩撥,一撥陸上盯著,一撥在海上,防一防海盜,別攪了自家大人的生意。

廣東沿海並不太平,海軍戰鬥力還不太夠,剿海匪最後往往變成招撫。這近海還是可以巡邏一下的,也防止被人發現自家大人在走私。

這一巡邏就不小心發現了一艘奇怪的船,用後世的術語來講,就是“偷渡”船。打海匪不太行,抓這樣的船還是可以的,一來這船裝的人多,跑不快,二來因為靠近中國沿海,眼下外國人還不敢太張揚,只是略加改造的商船而非戰船,船上的武裝力量也不行。

略作抵抗之後,偷渡船被俘。開啟船艙一面,船上不少百姓還是被綁著的,這下樂子可大了。

這年頭當兵的,平均文化水平很低,他們能寫個報告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就別講究措詞了。他們對於拐帶婦女兒童這種安全比較熟悉,就直接寫成了“誘拐”,點點人頭,然有好二百的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