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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部分

什麼似的,唸叨了好幾回。胤礽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順勢就批准了端敏公主來京,還讓在暢春園內給她安排房舍,以便小住。端敏公主也就在暢春園與在京府邸之間來奔波,到底是住在園子裡的時間多些。

今天一幫子女人湊在太皇太后這裡說話,就說到了新挑宮女的事兒。說起挑宮女,自然就說到了提前放宮女歸家,是以端敏公主有此一評。

作為公主,端敏在康熙朝是不太受待見的,她的個性也確實硬了一點兒。到了現在,她看新君比看新君他爹順眼,表現得就比當年要好些。胤礽這裡既要給太皇太后面子,也要給蒙古面子,對她也更禮貌一點兒。兩下湊到一起,端敏公主反而過得更滋潤了,真是不服都不行。

當她帶了一點兒評論的語氣說提前放宮女歸家這件事的時候,聽的人對她的態度是一點兒也不覺得驚奇了。

老太太還拉著女兒的手問長問短:“一路上可還好走?孩子們怎麼樣啦?”

端敏公主對太皇太后還是有足夠感情的,笑道:“草甸子上正涼爽,都是走慣了的路,都很好。羅卜藏袞布正在前頭見皇上呢,他精神還好。”羅卜藏袞布端敏公主的兒子,現任科爾沁達爾漢親王。

太皇太后連忙道:“那就好那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唉呀,好久沒見著你了,我可想你了。”

端敏公主的眼睛溼潤了:“女兒也想額娘了。”

太皇太后一向稟承著與皇帝保持一致的原則,幫皇帝賣個好:“皇帝皇后給你在園子裡安排了住處,等會兒你就去看看,住過來,咱們孃兒倆也好說說話。”

端敏公主很是驚喜,又鄭重謝過了淑嘉:“皇上皇后對我實是恩重。”

寧蕙僵硬地抽了抽嘴角,一個字也沒搭。這位說起來還是雅爾江阿的親姑母,卻對雅爾江阿一系極度不待見。

對這位性情中人,淑嘉也沒有什麼差評。這也是因為端敏公主雖則驕橫,卻並沒有針對她。便說:“應該的。太皇太后頗為想念公主呢。”

寧蕙心裡更苦了,可以預見,從今天開始,直到端敏公主喝完喜酒滾蛋——端敏公主來了,寧蕙是躲不過的,在各種場合與其碰面的機率大大提高,尤其是給太皇太后請安的時候。作為晚輩,長輩給你臉色看,你卻不能給長輩臉色看。

淑嘉情知寧蕙不喜,也不能拂了太皇太后的面子,毫無壓力地發揮出了她的強項——歪樓:“公主見過榮憲公主的格格沒有?”

端敏公主此番前來,一大理由就是喝榮憲公主閨女的喜酒。大家都是外嫁公主,又是廣義上的街坊鄰居,熱鬧當然是要湊一下的。端敏公主還真見過榮憲公主之女博爾濟吉特氏,兩人夫家還算是親戚。很給面子地誇讚了一番博爾濟吉特氏。

太皇太后聽著也是歡喜:“這樣才好。”

榮憲公主在一旁聽得得意,謙虛了幾句,又感謝聖恩浩蕩,轉而拍起皇帝的馬屁來:“前日聽說出了嘉禾,這是大吉之兆,非盛世不能有。”雖然皇帝不在這裡,對著他老婆拍一拍他的馬屁也是可以的。

端敏公主很感興趣地道:“我常聽說這樣祥瑞,卻不曾親見,你們見到了沒有?”

淑嘉見她們這樣好奇,忍不住嘴角抽搐。

太皇太后已經比劃上了:“長得這麼大,兩穗兒的。”

嘉禾,祥瑞的一種。在農業時代,它的出現對於國家、對於皇帝、對於朝廷上下,都是一支興奮劑。廣大婦女同胞們尚且如此熱忱,可以想像皇帝是如何興奮了。

卻說當日胤礽與雅爾江阿聽了訊息,都不由站了起來,胤礽問:“嘉禾現在哪裡?”

當然是在稻田裡,他這麼一問,只是要確定具體方位,好去看看。這不,已經移步了。小太監們急慌慌地引他去看,半道上又遇到了弘旦,幾人一起奔赴稻田。

這裡就要說到“避諱”了,皇后名淑嘉,通常情況下,這倆字兒是不能出現的,出現了也要代替一下。這問題就比較麻煩了,你要避了呢,就等於大家都知道皇后叫什麼了,這個就比較麻煩了。而且這兩個字的諧音實在過於廣泛,弘旦管他四叔叫啥好?你下了班兒,不回“家”?只好仿了世祖的例,這樣過於廣泛的字,就不避諱了。同理,弘旦同學的名字,也比較悲催,雞蛋可以改叫“雞子”,元旦、正旦就只能不改了。

所以嘉禾就還是嘉禾,不叫“祥瑞禾”。

到了田裡一看,正是“異畝同穎”的吉兆。父子叔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從彼此的眼裡看到了驚喜。這年頭朝廷上是真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