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帶著孩子過來了,家裡有頭有臉的管事、管家娘子也都去了裝飾,黑鴉鴉一地的人,哭得死去活去。
西魯特氏一面試淚,一面哽咽著說:“開了庫,取白布來做孝袍。爺們的青布靴青布鞋也趕緊著去做,叫針線上的給我快著點兒!再去支材料,扎棚子……”一面說著,一面改裝束。孝袍要等,頭髮卻是可以馬上改的,首飾卸了,髮型也改了。
原是兩把頭的,如今把左邊的拆開,使一小扁方繞於腦後,餘發使青繩系梢直垂下來。為就是“拆發摞單辮”了。
有她在,等石文炳與富達禮、慶德飛馬回來,一入大門就一路哭嚎到了華善這裡的時候,這場喪事已經有了雛形了。
石文炳父子俱摘了帽子,一進了屋裡就哭,跪著爬到床前。溫都氏、覺羅氏連忙帶著孩子避到一邊。
華善依舊躺在床上,紋絲不動。
石文炳父子大哭了一回,方才收淚。石文炳問西魯特氏:“阿瑪是什麼時候走的?”
西魯特氏道:“就在方才,阿瑪沒用早飯,我打發觀音保來看阿瑪。哪知道就……”
不管這老頭平時看起來多麼不靠譜,等到他真離開了,你才發現他比你想象得還要重要。
石文炳道:“阿瑪的身後事……開始……操辦罷……”
當下行動了起來,自從上了五十歲,華善的棺材就開始預備著了,這個是現成的。壽衣也是一起的。現在要做的還有設祭、接待親朋、往各處發放通知,還有就是父子四人得寫摺子,該丁憂的就得丁憂啊!
李光地兩大汙點:賣友、不孝,又以第二條更下限,差點被口水淹死。不像李光地那樣被皇帝硬的靠山罩著,最好守規矩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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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文炳的摺子很快就遞了上去,這是急件,諸人不敢耽擱,直接上報康熙。康熙看到了之後默默一算,華善這也算是喜喪了,他有心情倒沒受什麼影響。“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