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先拿來。”一看,正好,太子和老三的,就你們了。
巴漢格隆看他盯著那張作法的圖眼珠子都不錯的,還以為出了什麼問題。他算是領教過了,胤禔要是認真幹起什麼事兒來,那是真用心,對於種種詛咒方法研究得比他還刻苦。(亂入:這位王爺不認真乾的,一般都是好事,認真乾的,一般都是二事。南轅北轍說的就是他了。)
“我仔仔細細檢查過了,一筆也沒有畫錯,這是地獄,這是,呃,二阿哥,生辰八字也沒錯,我還寫了他的名字。”
“笨蛋!你寫缺筆了!漢字學得這麼好做什麼?!”
巴漢格隆一抹汗,取了筆來,蘸著特製的硃砂,把胤礽的名字給補全==!
再仔細一看,確實沒有紕漏了,重拍了一回胸脯打保票:“這回萬無一失了,只要埋到他們住的地方,就算齊了。”
“萬無一失都學會了,你漢話學得不壞嘛!”胤禔哼哼了兩聲,“你說,先供奉一下有用麼?”
“供奉?埋下去最有用,”一看胤禔眼神兒,“我先對著作個法效用更好。”
“就這樣,你先作著。”
“呃?”
回頭望時,胤禔瀟灑地離去,留給他一個後腦勺掛著黑線+冷汗的背影。
胤禔:TMD!居然忘了還要埋到宮裡,沒有提前跟暗線打好招呼。
暗線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告個小密什麼的他們是責無旁貸,做點旁的事情他們未必有膽。胤禔在二事上面真的很花功夫,他老人家把毓慶宮資深臥底之鄧太監的弟弟投進監獄,鄧太監就這一個弟弟,還指望著弟弟延續家族香火,再過繼個侄子給他養老送終呢。
他也沒旁的人好求,求了胤禔。太監要是請假,如果有合理的藉口、自身資歷也比較高一點平時表現好一點,是可以領到腰牌在規定的極短的時間裡出宮的。鄧太監的藉口是探望父母,而幹臥底這種事兒的人在沒暴露之前那是表現得比本陣營裡的人還要模範,不信可以參考一下餘則成。兩個條件鄧太監都符合,被准假。
出來先看了一回父母,抱頭痛哭了一回,然後跑去見胤禔。
胤禔姿態放得很高:“爺道你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專門兒打招呼要來見爺,竟不是為了爺了事兒,竟是為了你的事兒!你弟弟這些年仗著你的勢,惡事可沒少做,你也知道,這些可都是實打實的罪過。”
鄧太監痛哭流涕:“奴才就這一個弟弟啊,奴才家裡就剩這一根苗兒了,王爺您千萬……千萬……”膝行上前,抱著胤禔的大腿,“您就求他這一回,奴才一定叫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嘖嘖,今年這是什麼日子?一個一個的,跟老三那個破秀才似的!洗心革面都學會了你!”
鄧太監千求萬求,胤禔趁機提出了交換條件,以太公釣魚的姿態發問:“把這個埋進毓慶宮,旁的什麼都不用你管,幹不幹?”
鄧太監終於咬牙答應了:“成!不過事成之後,要把我孃老子和弟弟開脫出來。”
“關外,爺的莊子上,叫他們當個莊頭。”
鄧太監翻身磕了三個響頭,接了東西,看都不敢看一眼,往懷裡一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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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慶宮經過幾次清洗,人員已經很可靠了。然而一個要命的問題是,皇太子主清作奸犯科壞他名聲的,鄧太監素行良好。太子妃主要是看緊毓慶宮裡的人,分析其入宮時間、履歷等,當時是看好了,後來……搬家了,擷芳殿與毓慶宮兩處的宮女、太監被打亂了重新編排,太子妃連著她的心腹這麼審查下來,終於還是有那麼一兩尾漏網之魚。
人無完人,這一個漏洞,就讓胤禔給充分利用上了。
潛伏這種任務,在他主動暴露之前,那是與常人無異的,等他做出點什麼暴露了,危害已然發生,你想防範都晚了。
胤禔樂滋滋地晃著搖椅,還哼著小曲兒,唉呀呀,老二你納命來!冬日的暖陽照在身上,那叫一個舒服啊!暖暖的、暖暖的……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睛閉上了,椅子也慢慢靜止了,他快要睡著了。
“王爺!王爺!死了!死了!”
胤禔被嚇出一身冷汗:“你作死吶?!你說誰死了?!”尾音猛然拔高,狗奴才,敢咒我!
直王府管事太監一抹汗,他跑得很快,氣喘吁吁,沒聽出胤禔話中之意,還道他是真的在問問題,斷續著回答:“回、回王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