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壽宴、喝喝鄂倫岱妹子的喜酒,旁的事是一概不管。
今天看到胤禔又來了,他真想吐血。
明珠自胤禔登門,大概就猜出他是幹什麼的來了。不外是石文炳等人丁憂,讓明珠給想辦法把這些缺給弄了來麼?
明珠看胤禔,頭上是燻貂二層金龍頂朝冠,十顆東珠頂上立著顆紅寶石,因為帽子主人一路狂奔的緣故,珠子和寶石似乎在微微地晃地。繡五爪金龍的四團龍褂、金黃鍛裡紫貂端罩……
直王爺,剛下朝吧?衣裳都沒換就來了,你就那麼想我啊?
明珠壓下嘆息,還要請胤禔坐下,命下人奉茶。胤禔一臉的高興:“您聽說了麼?”
明珠裝聾作啞:“奴才老病在家,已經很久沒有聽說過什麼了。”
這不鹹不淡的態度絲毫沒有打擊到胤禔:“華善死了。”
“哪個華善?”
“呃?”
明珠慢騰騰地道:“朝中有名兒的華善至少有兩個,沒名兒的不知道有多少……”細細翻出各個華善的歷史。
胤禔沒有這個耐性聽,直截了當地說了新聞:“是石家的華善,太子妃的親祖父。”
“那是個人物,死了可惜。”
我說這個不是讓你惋惜來的,胤禔火速切入正題:“他一死,他的兒子們就要丁憂,他的孫子就要守孝。石文炳是戶部尚書、富達禮是副都統、慶德是御前侍衛、還有一個蘇州知府石文焯。都是肥缺啊!咱們得想想辦法把這些差使弄到手。”
即使是在全盛時期,明珠也不敢說想把所有的肥缺弄到手!他還要計算一下,給五大世家留下份額、給覺羅宗室留下地盤,然後想著如何曲線說服康熙。明珠佩服起胤禔的無知來了。
現在還沒有跟他作一明顯切割,不能翻臉,明珠忍了,和氣地:“全弄到可不成,多少人盯著呢。”
“所以要想辦法呀!遲了就叫旁人給搶了。”
明珠捏了捏拳頭,抵到唇下咳嗽一聲:“蘇州知府出缺,跟吏部打聲招呼就好,真有合適的人,遞個話就成。”
蘇州挺肥的,但是區區一蘇州和府胤禔是不放在眼裡的:“要是給弘昱舅舅謀個御前侍衛又當如何?”
明珠額頭直跳,好吧,大福晉的爹是他老部下,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明珠想了想才回答:“他原是二等,升御前有些麻煩,先使人把他的名字報上去,您再這樣……”
胤禔要娶新福晉了,放定的日子定在下個月,明珠讓胤禔到康熙那裡彙報一下此事。接著康熙在晉升名單裡看到胤禔前任小舅子,多半會起一點惻隱之心,這事兒許就定了。
兩個職位都討到了辦法,胤禔再接再厲:“這兩個猶可,最最要緊的是另兩個缺,我寧可不要這兩可,也要那兩個。只是我手上的人資歷還不夠,您有沒有什麼可以薦的人?”
明珠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我摘清自己還來不及呢!這會兒好不容易皇上忘了我之前的事兒,我再上趕著把那些老朋友送到皇上面前提醒一下?你抽了我可沒抽。
我老了,我病了,我……病倒了!明珠抻直了身子,往胤禔的座位傾斜,胤禔也兩眼放火,抻直了身子湊過去。
明珠嘴巴一聲,就是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咳嗽,身子一歪,有氣有力地掛在椅子的扶手上。
胤禔慌了神,上前扶著明珠:“您怎麼了,哎,振作些。人呢?快,快去傳御醫。”
明府管家火速上前,苦哈哈地道:“王爺,這裡有奴才們就行了,現在該是您在衙門裡辦差的點兒呢。”
明珠也用時斷時續的句子表達了自己的擔憂:“直郡王……正在……咳咳,有為之時,咳咳……不要擅離職守。”
胤禔被勸走,明珠原地滿血復活。
等揆敘和揆方回來,就一齊被拎到了書房聽訓:“再不許跟這人纏在一起了!”
揆方一向不如揆敘活躍,唯唯而已。
揆敘由不住頂了兩句:“兒子一向不看好他,是阿瑪由著他進門兒的。”
“你是嫌你阿瑪沒把皇子拒之門外?”譜不是這麼擺的。
揆敘嘟囔一聲:“兒子就是、就是,呃,覺得您不能再縱慣著他了,該撕虜清楚了的就撕虜清楚。快刀斬亂麻……”
明珠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他:“我們家與大阿哥綁在一起二十多年了,是你說斬就能斬的麼?那是刻薄寡恩懂不懂?他是天皇貴胄,就是那一位,”壓低聲音,“登了基,也不能把他怎麼樣!我們卻還是奴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