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名頭不去打擾他們,也是應有之理。
不過……
八福晉哭得很傷心。
八阿哥嘆了口氣,不能直著跟八福晉說要與安王府劃清界限,必須曲線救國:“你先別這樣,明兒就回了,先去那裡看看幫幫忙。幫我帶個話兒給”
“你不去?”八福晉的表情有些奇怪。
八阿哥道:“我自是要去的。你不要忘了還有一事:聖駕六月裡就要巡幸塞外。”
八福晉一頓:“那隨駕的人可不少,這場喪事怕要冷清了呢。”
八阿哥耐心分說:“冷靜一點兒也沒什麼,安王府剛出了那樣的亂子,小心一點兒總是好的。要真是人都在京裡,再大操大辦的,怕生事非。”
“那也太委屈了!”
“汗阿瑪還沒發話叫誰襲爵呢!這當口兒,都小心著些兒,汗阿瑪一向喜歡節制的人。你也是,去了之後捎個話,叫他們家安心守喪,萬不可再出什麼事兒了。別今兒出個詛咒,明兒生個流言的。子孫不肖,連累祖宗。尤其是瑪爾渾的幾個兒子,要小心再小心。”
八阿哥為人,也是八面玲瓏,心裡都想著要跟安王府疏遠了,口上說的卻全是為他們考慮的話。八福晉聽了有理:“也是,一切等華玘襲了爵再說。”
夫妻倆正在商議的時候,外面一陣嘈雜。八福晉揚聲道:“這是怎麼了?”
一小丫環小心地走了進來:“爺、福晉,張姐姐像是不大好。”
“什麼?”這小丫頭嘴裡的張姐姐是八福晉身邊的一個丫頭。
原來,南巡途中,八福晉就把自己身邊的丫頭張氏給了八阿哥。八福晉是個說辦就辦的性子,琢磨了半天,自己身邊兒不是也有人麼?比起回府之後再擇人,自己的大丫頭難道不是更老實些?不老實的也不會放到身邊,早就攆的攆、賣的賣了。
心動不如行動,心裡再酸著,八福晉也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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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爾渾死了,對太子妃來說影響並不很大,她現在最關心的,乃是自家四妹妹。淑惠今年大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遠在江南的時候還只是唸叨一下,眼下宮城在望,淑嘉就恨不得立時瞬移到宮裡。
心情再迫切,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淑嘉又邀八福晉到東宮裡落一下腳:“嬪母這會兒該在寧壽宮裡呢,你去了她那裡也沒人招呼,不如到我那裡坐坐?”
八福晉一臉的糾結,狠狠心,又笑了起來:“二嫂,真不巧,我還真得先去一回額娘那裡。”
“?”
八福晉笑得更真誠了些:“我們家又要添丁進口了,還是在南邊兒的時候,我作主把我房裡的一個丫頭給了我們爺,誰想到昨兒竟診出喜脈來了。我想著,這時候兒正是不能亂動的,回了家裡就要靜養,不如趁現在帶她去給額娘看看。”
淑嘉笑道:“既這樣,我就不留你了。”
糾結的心在回到東宮之後又安靜了下來。東宮裡,幾個兒子早就在等候了。弘晰打頭,後面跟著弘晷、弘晨,這三個是自己站著的。東宮七阿哥,被他的祖父賜名為弘早的小娃娃則由乳母抱著行禮。李甲氏與李佳氏侍立一旁,亦一齊上前來。
弘旦被留在御前,弘曈也上來與兄弟們廝見。哥哥弟弟叫了一圈兒,好不熱鬧。對著弘晰,弘曈還乖一點,對於比他小的弟弟們,他就仗著身高優勢,蹂躪人家的頭頂。叫一聲“弟弟”,摸人家一下。
弘晷有話要問,所以忽略了他的舉動,只是小聲地道:“哥,江南一定很好玩罷?”弘晨努力把腦袋從弘曈的魔爪下移開,非常辛苦。弘早乾脆在被捏到臉的時候不給面子地哭了出來,一時雞飛狗跳。
淑嘉先不去換衣服:“弘曈。”弘曈撇撇嘴,乖乖站到序列裡。
淑嘉取出懷錶一看,還有點時候,把兒子們都叫近了來說話。先看弘晰:“長高了。這幾個月你也辛苦了。”
弘晰利索地打了個千兒,笑道:“兒子不過是看家,並沒有什麼事情大事發生,也沒累著的,”報告大事,“秀女大挑,宮裡很是熱鬧,我們並不敢往前湊,是以不知道太多訊息。七弟的週歲宴辦得盛大,皇太后都到了,承乾宮等處都有人來,九嬸兒、十嬸兒、十二嬸兒、十三嬸兒、十四嬸兒多有幫襯……十一姑姑卻是去了……昨兒,安王瑪爾渾也去了……”
接著又彙報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淑嘉認真聽著,末了方道:“好孩子,你有心了。”
弘晷終於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