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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管哪個朝代,就算你再不喜歡它,它再矬,在剛開始的時候總是不容易混水摸魚打醬油的。

在姚婧所聽到的清穿普及課程裡,這個被姑娘們戲稱為‘康師傅’的皇帝,似乎尤其不好惹,撇開什麼三藩臺灣的國家大事不提,所有穿越去的姑娘就沒有不吃過他苦頭的,輕則為難、重則受虐,更玄乎的是他老人家無意間的亂點鴛鴦譜就能讓人神經錯亂便秘一生。

再細緻的資訊就沒有了,王嬤嬤也是在逗姚婧說話的時候偶爾這麼說兩句,壓根兒就沒指望她記住。

然後,再讓人抓狂的事情出現了——現在的皇后,去年剛剛由妃子扶正、今年新年還接受命婦朝賀的那個女人,掛了!姚婧被剃禿後不久,二月二十六,陰沉的鐘聲響了起來。

聽到何嬤嬤悠悠地嘆著氣說:“第~二~個~了~”的時候,姚婧不由打了個寒顫。康師傅,你的鬍子是藍色的麼?

姚婧穿過來的這家地位也不低,當即就接到了訊息,一片忙亂之後,紅燈籠也換成白的了,過年新做的大紅衣服也脫下來換了,額娘急急吩咐著套車去宮裡哭靈。

死了皇后,哦,應該叫崩?反正吧,她是掛了,雖然是在戰亂中,該有的禮儀也不能少,姚婧現在也弄不清楚到底有什麼禮節,但是額娘一連兩三個月都沒法安靜下來卻是真的。不光是宮裡的事情,還有家裡的事情,家中子女年幼,上頭沒有婆婆坐鎮、下面沒有兒媳婦跑腿、中間也沒有妯娌幫襯。兩三個月下來,臉就瘦了一圈兒。本來這是位圓潤福態的貴婦,現在下巴都尖了,但是要姚婧來說,還是這樣更漂亮一點兒。

好容易這一套事情忙完了,額娘也回家了,再細細清算了一下這段時間家中細務,幹得好的賞、偷懶耍奸的罰,這才有功夫琢磨旁的事情——其中的一件就是考問兒女的功課。這位額娘本身的文化水平有限,文采就不要提了,能說能看漢語、蒙語,會說滿語已經非常了不起了。但是並不妨礙她考查兩個兒子的課業——字跡是不是工整,就算不識字的人拿著本子一對比也看得出來了。

也許是家風比較好,也許是父祖不在家的緊張氣氛感染得這兩位小少爺有了一點‘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的意味,至少在功課上還是很看得過去的。現在還不能預見未來是不是會變成老奸巨滑的萬惡封建社會官僚,但是現在實在是認真學習的好正太兩枚。

至於現在只被嬤嬤丫環們用“大妞妞”稱呼的那位姐姐,依舊跟姚婧一天打不著幾個照面兒,哪怕她們住在一個院子裡。她也要學一點功課,只是與姚婧一樣,文化課也不怎麼被重視,暫時也不用去上學,只是額娘會吩咐一個略識幾個字的伶俐丫頭教她先念《三字經》而已。

這個時候,時間已經進入了夏四月。這會兒用的是農曆,正經的大夏天,熱得很。姚婧穿著雪青色的小褂兒在正房大炕上無聊地抽打撥浪鼓的時候,傳來了一個震動全家的訊息——她阿瑪,那位她素未謀面的便宜爹,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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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姚婧看來,能見到這位便宜爹實在是僥天之倖,她不用擔心自己幼年喪父,然後孤兒寡母寄人籬下被惡毒親戚虐待……看吧,史湘雲不就是先例麼?等她知道她的想法有多離譜的時候,已經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她還有哥哥呢,她哥哥都有十歲了,在這個十三四歲就能結婚的年代,算半個成年人了,即使沒了爹也不能被純粹當成個孤兒來看。(姚婧:我囧,使用童工是非法的)

不管怎麼樣,她是見到親爹了……

姚婧怎麼也沒搞清楚她爹怎麼就回來了,仗不用打了麼?阿瑪,你被康師傅解僱回家吃自己了?放增塑劑的黑鍋分配給你背了麼?

咳咳,事實上,是她多想了,據院兒裡她額娘身邊臘梅興奮的時候嘰喳了兩句:“咱們家老爺又升了呢,要調到山東去做總兵,怪道這兩天院子裡總有喜鵲叫。”姚婧也不知道這便宜爹原來是做的什麼官,但是總兵這官似乎不小,她便宜爹本來在直隸,升了官之後回京陛見被允許回家看看,然後再麻利地打包去山東繼續給康師傅當槍使。無論如何,這家的男主人終於可以回家洗個熱水澡吃點自家廚子做的可口飯菜了。

託康師傅‘體恤臣下’的福,姚婧首次見到了她的‘阿瑪’。怎麼說呢,這是一個不太好形容的男人,略有了些年紀,但是卻還沒有蓄鬚,摘下帽子,頭頂上茶杯口兒大小的面積是蓄的長髮拖著辮子,周圍一圍兒短髮,約摸有一厘米的樣子——姚婧已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