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誠意了!”,舒楝賞了他兩顆衛生球眼。
“是嗎?我挺真誠的,咱們多來往,你就清楚我的為人了,我呢也不喜歡說一半存一半,尤其是和明白人說話。每次*發生後,徹查和問責都是必然動作,但沒出紕漏前,制度外的潛規則依然會有市場,因為江湖世道需要潤滑劑”
姓高的論調可太討厭了,又無法徹底反駁,舒楝想對他說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少在姐眼前晃悠惹人煩!
轉念之間,舒楝改了主意,專門埋汰他,“高總真是實誠人,掙大錢的當然少不了用潤滑劑,照你說的,一切‘犧牲’都毫無意義,因為你們多擅長鑽空子啊!”
“冤枉!我做的可是合法的正經買賣,我的意思是,甭管摧毀還是重建,在民眾尚沉浸在悲痛中時,有的人已經做好了從中賺錢的準備,金錢永不眠,關鍵在於,藉此劫難建立一套沒有人情餘地的規則和秩序限制這批人,讓他們按規矩辦事,最低限度地降低隱患,你知道中國的企業絕大多數都是野蠻成長的!”
中國兩字聽著很刺耳,做金融的很多都是假洋鬼子,舒楝瞪了高旻一眼。
高旻秒懂,急澄清,“國籍我可沒換過,給祖國提點中肯的建議應該沒問題吧?”
沒問題,有問題的是你的態度,高高在上臉挺大!
胡琳和王如燕旁觀了一陣子,什麼狀況啊現在,舒楝跟一男的大眼瞪小眼的。
“妹,這誰啊,認識?”,胡琳上前饒有興趣地打探。
“前些天我不是撞車了嗎,就那誰!”
胡琳長長的哦了聲,原來是債主,興趣頓時打消了一半。
什麼仇什麼怨,出來玩還能碰見,真應了老話,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第27章 相請不如偶遇
舒楝完全沒有居中介紹的自覺,她盼著姓高的識相點趕緊滾蛋。看見他就等於看見大寫的欠條,心裡能痛快才怪。
胡琳碰碰舒楝的胳膊小聲說:“誒,這樣好嗎,別忘了你欠他一大筆錢,趁機會巴結巴結,沒準一高興就把債給你免了呢”
“就他這黃世仁樣?別做夢了,賬單都給我算清楚了”,舒楝耳語,被債主提議當長工抵債這麼丟臉的事不提也罷。以胡琳的尿性恐怕會覺得不能肉償更丟臉,“三十歲的女人了,以為留給你的機會還多嗎,見到不錯的男人,就得像膏藥一樣‘啪’的貼上去,粘得緊緊的,懂不懂?”
類似的話,舒楝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為了不引發損友們奇怪的聯想,她簡略地把和勞斯男的關係定義為債務人和債權人之間的牽連。
看她無動於衷,胡琳擰了她一把,“不試試怎麼知道,攻略他,拿下他,一箭雙鵰!”
“這位姐,你看我這張臉值二百萬嗎?”
胡琳倒吸一口涼氣,“賠那麼多?”
舒楝點頭,胡琳痛心疾首,“那你得換成世姐的臉才有戲啊!”
高旻等她倆嘀咕完了,上前一步,朝胡琳欠身致意,“你好,我是高旻”
“啊?哦,你好!”,胡琳被高旻的紳士風度折服了,受寵若驚地遞出右手,“我是舒楝的朋友,胡琳”
傻子!自報家門不怕他忽悠你在欠條上畫押當擔保人嗎?舒楝無語,這位大姐立場太不堅定了,說好的朋友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敵人呢?
看來以後重要的事要說三遍!
相互認識後總會寒暄幾句廢話才算完,於是舒楝聽到高旻故作不知地問:“三位來觀光還是祈福燒香?”
“到觀音菩薩的道場還能幹嘛,拜菩薩唄!”,胡琳和顏悅色,不消說,自來熟技能滿點,論八面玲瓏,甩王如燕和舒楝八條街。
“相請不如偶遇,一起吧,我跟朋友請了一個導遊,這兒她熟,拜佛有什麼講究和禁忌,她都懂,三位意下如何?”
胡琳自然一百個樂意,王如燕沒意見,舒楝反對已來不及,只好少數服從多數。
高旻悄聲問:“你不是我的反對黨嗎?凡是我提議的都會被你pass掉?”
“高總,用詞浮誇了啊,哪有凡是,你不就擬了一個單邊受惠的協議我說要考慮嗎,這次不一樣啊,有便宜不佔,那啥對吧?”
高旻忍著笑招呼胡琳和王如燕,“來,咱們上正殿會合我朋友去,讓導遊給你們講講怎麼個參拜法”
胡琳和王如燕挽著胳膊上臺階了,舒楝緊隨其後,高旻在一邊陪著,倆人跟左右護法似的,遠處看,陣形還挺唬人。
高旻認為舒楝理解有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