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冉覺得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像足了一個囧字,估計還帶著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可這時候擺這樣的表情,似乎不太好?
任冉努力地糾正自己的面部動作,儘量使自己看上去自然些,又左右一瞥鳥媽和任歌,一個淡然,一個平靜,竟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所以處驚不變什麼的,大概這也是需要天賦的。
任冉深覺自己段數不夠,又偷偷瞟任天行的反應,還好,任天行比她還不如,巴巴地看著任穎,一張俊臉,又是尷尬,又是心疼,簡直複雜到了極致。
任冉都忍不住要同情他了,咳咳,這樣的熱鬧被他們這些外人給看到了,的確狼狽。
好在任天行很快就掌住了,三句兩句話安撫好了任穎,然後又轉過頭來巴拉巴拉勉勵了他們一番,給了他們一些東西,就把他們給打發走了。
從頭至尾,絕口不提此事。
任冉自然是識趣的,也只當這事情從未發生過。
回到家,任冉仔細研究任天行給他們的東西。
那些丹藥就不用說了,都是精品,功法法訣的品階也不低,其中還有一部是專門送給任歌的凝脈期心法,比起任冉從經樓換的那部要強上不少,玉簡上隱隱還有寶光流過,想來是任天行珍藏的極品,正好任歌剛剛凝脈,正是適用。
任天行還額外送了她和任歌每人一件防具,每人一把武器。
防具是三品的,武器是四品的。
任歌的防具是一個腰帶,上面刻了加速符陣和一個可以加速靈氣流動的符陣,不但可以讓任歌的速度變得更快,還能讓他出招的速度加快。
任冉的防具是一雙小靴子,上面同樣刻了一個加速符陣,還有一個一天內可以啟用一次的保護罩,可抵擋結丹期以下的全力一擊。
任歌的武器是把劍,劍身上刻著臨淵兩個字,散發著一股冰寒的氣息,明顯是一把冰寒屬性的靈器,雖與任歌的純陰屬性還有那麼一絲差距,但也算比較合用,畢竟純陰屬性算是相當罕見,除非量身定製,很難遇到完全契合的。
任冉的武器卻是一把弓,弓身上沒有射日這種經典的名字鑲嵌,也沒有其它任何標誌,還顯得特別新。
看得出來,任天行是用了心思的,不然所送的東西也不會如此合適他們,尤其是自己的那把弓,任天行想來是看了那天大比的留影,知道了她的攻擊手段,這才臨時起意,給她趕做出來這麼一把。
可他為嘛要對他們這麼好呢?
任冉有些窘窘有神的想,這到底算是補償,還是封口費?
真是的,她有聽說過被誤會為小三的,還從來沒聽說過被誤會為私生子的。
再想到程雪他們那曖昧的態度,他們果然還是錯愛了他們啊,他們真的真的不是一撥的!
她要不要跟他們解釋,事實真的不是他們想的那個樣子的啊!
可這種事,人家又沒說出口,她到底要怎麼解釋?
算了,還是交給時間去解決吧,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日子久了,他們自然知道自己的猜測有多離譜了。
任冉樂觀地想,這事情還是留給別人頭疼去吧,他們從始至終只是被猜疑的物件,是受害者!
這時候有程雪的紙鶴飛來,任冉心中一動,不是這麼快他們就都知道了吧?
這麼丟臉的事,任穎小姑娘沒道理會到處嚷嚷才是。
就算當初,估計他們也只是從蛛絲馬跡中推斷出來的——實在是任穎小姑娘的態度太明顯了,她們身為當事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可能在別人那裡卻是一目瞭然的。
至於齊白為什麼堅信他們是任三長老的那邊的人,還為此輸了賭注,任冉猜測,這也許跟他的眼睛有關,沒準他用他的那雙眼睛看出了點什麼。
箇中詳情她是不清楚的啦,不過將己度人,事情的真相應該就算這個樣子才是。
任冉一邊琢磨著,一邊開啟了紙鶴
果然,程雪信中根本就沒提到這件事,而是約他們一起去歷練。
程雪他們自己也是不定期就要出去歷練一次的,正好任冉最近問了她不少歷練方面的事,她就動起了組織一次集體歷練的念頭。
其中主因當然是照顧任冉他們,因為他們這還是第一次。
自然,這種事程雪是不會這麼直白的寫在信裡的,但這封鶴信無疑就是這個意思。
換作早些時候,任冉看了這封鶴信一定會很高興,二話不說的就同意了,有人提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