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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齊師兄,這是我們的地盤,我哥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齊白眼神銳利地在空氣中刷來刷去,口中冤枉道:“我只是跟他開個玩笑,何曾欺負過他!倒是他,我不過就吃一口菜,他就這樣舞刀弄劍的,豈是待客之道?”

“不告而取謂之偷,就算客,你也是不速之客。”

任冉在齊白看不見的地方對他做著鬼臉。

齊白再不說話了,凝心定神地尋找陣法的破綻所在,一道微不可查的藍光,隱隱地從他雙目之中射出,任冉清晰地看到,那些茫茫的白霧,在觸及這片藍光時,盡皆瞬間消融。

這種現象看似白霧為藍光所分解,任冉心裡卻知道,那白霧不過是障眼法,齊白這是堪透了白霧的本質。

或者他就是憑這個看透了自己的修為的?

任冉心中猜測,又想,齊白在這裡顯示他的這種特別,是信任他們,並不怕被他們知道,還是說他這雙眼睛早已不是秘密?

心中思緒雖然紛雜,手上的動作並沒有絲毫停滯,任冉的手指飛速舞動,對著鏡子打出一道法訣,頓時霧氣紛紛退散,呈現在齊白麵前的只是無邊的黑暗。

齊白雙眉微顰,目中藍光再現,這次卻不能堪透什麼了,黑暗就是黑暗,不是什麼虛假,而是任冉透過禁制隔絕了光線。

說起來,這個還是她自己的創意,利用人本能的懼怕黑暗這麼一個原理。

自然,黑暗隔絕的不止是齊白,任冉自己現在也看不到他在做什麼,只看到黑暗中隱隱有那麼一道藍光閃過,並不持久,一閃而逝。

任冉猜,他這種目力的用法也是有限制的,不能無窮無盡使用。

又過一息,齊白還是沒有任何進展,任冉笑笑,將陣法解了。

她不過是想為任歌出口氣,怎麼可能真的把齊白困多久——雖然其實齊白也沒做什麼,可是,咳咳,她就是見不得任歌憋屈,哪怕那種憋屈只有一點點。

護短什麼的,如果物件是任歌,她也有些不由自主啊,在理智沒到達之前,手上就已經相當自發的那麼做了。

陣法既解,眼前立刻光明大現,齊白卻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桌旁了,而是到了院中某處,不由奇道:“這是怎麼回事,剛剛我並沒有感覺到自己被移動過。”

任冉一笑,先說了一句:“承讓了,齊師兄。”

齊白當真要認真破陣,自然有的是辦法,別的不說,一力降十會,就算解不了陣,做點破壞總是容易的,他卻只是凝神尋找破綻,雖說未必不是仗著自己目力奇特,但其中也存了幾分讓著他們的意思。

這一來一回,不過是一個師兄小小的考校,與一個師妹小小的玩笑罷了。

當然,任冉見不得任歌受半點委屈,要給他出氣,這也是有的,而任歌在剛才並沒有偷襲齊白,這也說明他心中對他並沒有惡意,之前不過一時的孩子氣罷了。

一場小小的試手,來得快,去得也快,任冉重新招呼齊白入席,這才解釋說:“陣法中套著禁制,剛才那是五鬼搬運,你雖覺得自己並沒有動過,但其實你已經被五鬼搬運法搬運到其它地方去了。”

齊白拍手稱妙:“這短短几個月,你就將陣法禁制研究到了這個地步,說不得,你在這方面很是有些天賦,不妨深究。”

“怎麼,齊師兄倒不怕我不務正業,荒廢了修為?”

任冉有些好奇地問。

齊白正色道:“一法通諸法,事實上哪有什麼不務正業,心之所向,便是大道,做自己想做的事,才算得證自我,不違天道。”

任冉笑:“齊師兄時時不忘點化我。”

齊白嘆氣:“我這哪裡是在點化你,我這是在時時提醒自己,直到哪一天,我把這件事忘了,只怕才真正領悟其中精髓。”

“想不想時已是想,想不刻意已著意。”

任冉以茶代酒,敬齊白:“祝師兄早日得償所願,勘破心境。”

齊白肅然起敬:“你這話說的極是,言語簡單,其道理卻極深遠。”

任冉笑笑,她這不過是拾人牙慧。

齊白因又說些心境與修為方面的關係給她聽,一番話了,任冉這才知道,所謂心境,那就是對世界對自身的一種認知;所謂心境瓶頸,那是自己的認知達到了一個極限,對世界產生了疑惑,又或對自己產生了某種類似信心不足這麼一種心緒。

心境與修為之間的關係則玄而又玄,大智慧者,心境通達,自然於修為無礙,自在突破境界;而完全混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