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瞬間,任冉心裡滑過了那麼些問題,這就導致她的小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顏色變換個不停。任天行看了,不由有幾分納悶:“怎麼,你聽說過我,或者聽說過天劍門?”
“天劍門的天劍,名聞遐邇,威力無匹,自然是聽說過的。”
任冉不動聲色地拍了一記馬屁,心中所思所想,半個字也不提。
任天行一笑,也不把她這句話當真,探詢地問道:“不知小友的姓名……”
“我叫任冉,他是人哥。”
任冉無辜地看著任天行,並不隱瞞。
至於任歌和人哥什麼的,其實她也不算撒謊是不是?
萬一他要誤會了,她也沒辦法。
任天行倒沒特別在意他們的姓氏居然跟他一樣,任姓本就不是什麼稀罕的姓氏,他所在意的是,人哥怎麼會姓任?
從面相上看,任冉與人哥絕並有很深的血脈羈絆,而姓氏在這個世界,尤其在那些修仙家族當中,相當重要,如果只是影衛或者死士的話,基本只會有名字。不過修仙家族中還有直系和旁支這一說,旁支的子弟多半也是唯直系馬首是瞻的,但旁支經過若干年的繁衍,與直系之間血脈聯絡淡薄些也是有的。
這麼想著,任天行又淡定起來。
他又將自己所記得的那些任姓的家族、還有那些姓任的門派大能都篩了一遍,卻發現似乎沒有哪家有這麼樣兩個孩子——重點是有這麼一隻靈獸。
莫非是哪個隱世散修的後代,任歌是那位散修收養的義子?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眼前這個不大的娃娃人小鬼精,對他扯謊了。
“咳咳。”
任天行清咳了兩聲,不懷好意地試探:“你們都姓任,是兄妹嗎?看起來不太像啊……”
任冉可不知道他一瞬間就想了這麼多,如實回答:“我們到底是不是兄妹,這事兒得問我爹(她媽是鳥,回答不了。)。”
“這……”
任天行地嘴角抽了抽。
這答案雖然看上去很敷衍,但還真不能說有什麼不對。姓氏什麼的,一般都是爹給的,不是嗎?
任天行只好順勢又問:“那你爹是誰?”
任冉無奈地聳了聳肩,斜眼看鳥媽:“這就得問我媽了。”
這事兒,至少目前來講只有鳥媽知道,至於它無法開口回答,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呵……呵呵……”
任天行驚呆了。
任冉雖然說的是實話,可在他聽來卻是在極不恭敬地調侃自己的父親,而能這麼放肆調侃自己的父親——不是這孩子太過逆天,就是她媽太過逆天!
而且多半是她媽太過逆天,畢竟任冉年紀太小,只是自己的話,可能還想不到這樣的話。
可是他印象裡好像沒有這麼一位驚天動地的女修或者女族長啊。
任天行苦思了半天,倒也沒再問任冉她媽是誰,因為他怕她回答:這得問我姥姥==。
“關於去天劍門做客的事……”
任天行識相地把話題扯了回來。
任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問道:“如果我們去,可以學習心法和劍法麼?”
這樣直白的問話多少是有些打草驚蛇之嫌,如果任天行回答了不能,之後他們再要進天劍門可能就要費些周折了,類似被拒簽了之後留下“案底”一樣,再去審籤多半還會被拒。
但任冉認為,這件事情還是有言在先的好,免得到時候鬧出什麼紛爭來,不可收拾。
至於有些小說裡說的那些,先進了門派當中,而後或偷或搶、徐徐圖之什麼的……她能說難度係數好大麼?
任天行略微驚奇地看了任冉一眼,之前他還以為任冉的那句“天劍門的天劍,名聞遐邇,威力無匹,自然是聽說過的”不過是句客氣話,沒想到,她居然是真心的,不然也不至於想學。
他提醒任冉:“要學我天劍門的心法和劍法,就必須拜入我天劍門下。”
任冉平靜點頭:“這是應該的。”
就別說修真功法了,就算學個武功也得拜入門派人家才肯教的。
任天行略微思索了一下,詳說道:“你們要拜入我天劍門下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天劍門不強為人師,也不屑奪人子弟,所以入我天劍門者要求別無師承,也從未投身其它門派——自然你們也可以自行改換師承,又或脫離門派,但在我看來,除非你門師門或者門派十惡不赦、罪不可恕,我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