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片應和聲起,其中多少人是出自真心,又是多少人在捧五符宗的臭腳,這就不是任冉所能知道的了。
封城趁勢又道:“諸位,我的提議還請諸位詳加考慮,之後我們之間再如何,那也是我東天界內部的事,沒得被流雲閣看了笑話去。”
又說:“我封城一言九鼎,說與大家分享丹方就必然與大家分享丹方,諸位皆是見證,就算事後逃了我封城,還有五符宗在,當不是欺哄各位。”
憐寇被氣得差點維持不住面上的笑容,心下急思到底該如何是好,朱心的價格還沒漲到足以令她滿意的程度,而她雖然不懼東天界,但與整個一界(還是化神期諸多的一箇中世界)撕破臉的後果也得要好好斟酌才是,何況今日尚有很多東西沒有拍賣,朱心與丹方不過是她想憑此掀起一個小高丨潮罷了。
任冉那裡卻被封城一口一個丹方勾起了興趣,仗著自己異於常人的目力,偷偷向那兩個玉簡看去。
就如最初接觸玉簡那時一樣,任冉使出鳳凰真眼,直接看入玉簡內部,慢慢閱讀其中的文字,忽然她眼皮一跳,她又看到通天藤了,悟虛丹中,朱心固然是主要煉製材料,通天藤也不可或缺。
任冉一時不由深思起來,其實五符宗對於通天藤勢在必得並不是為了煉造化丹,而是這悟虛丹?難道五符宗一早就得到了悟虛丹的丹方?
其中真相自然不是光靠任冉猜就能猜出來的,她也不糾結,只是將兩份丹方仔細地記了下來,而後又摸出兩個空白玉簡來,刻寫好了,遞給了任天行,也好讓任天行斟酌一下到底要不要爭這枚朱心。
嗯,她這個徒弟還是很有用噠,偶爾也可以孝敬師尊點東西!
任天行正在煩惱,身為東天界的一員,他自是應該站在封城這邊,但他又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五符宗坐大,心中不由暗惱封城這個老狐狸,竟然臉皮都不要了,想出這麼一個無賴的主意來,讓他此刻左右為難。
因此接過任冉玉簡的時候他就有些心不在焉,霍然通天藤三個字映入心中,他不由一愣,頓時凝過神來,仔仔細細地將悟虛丹的丹方看了一回,而後他笑了。
任天行心中暗道,看來他家小鳳凰還是得到了她應有的天賦技能了的,這第一個天賦技能怕還是鳳凰真眼。也只有鳳凰真眼能看破一切虛妄,穿透層層阻礙,否則就算是他也無法看透那輛塊玉簡中的內容,她一區區四階的神獸又如何能看得出來?
想起任冉之前能看到識種,又能看進傅石的識海,任天行心中越發肯定。
雖然以妖族的神識秘法也能做到以上那兩點,前者更是隻要神識略強些就可以做到,但這三者結合在一起,任冉的天賦技能定時鳳凰真眼無疑了。
任天行無比滿意,鳳凰的所有天賦技能當中,就屬這個最為突出,沒想到她第一個領悟的就是鳳凰真眼,總算自己沒有把她養歪。
如何豢養一隻小鳳凰,說實話,他心裡其實一直懸著,畢竟這事從來都沒人做過。
任天行心中雖然想著這些,嘴上的話卻全然不相干,他輕咳了一聲,出言道:“這樣,既是封宗主有心,朱心就歸封宗主所有,只是丹方到手後,還請封宗主遵從前言,務必將之分享予眾人。另外,兩萬靈石的價格對於一枚朱心、兩張丹方——尤其是其中一張丹方已經近乎八品,確實有些低了,我們東天界固然不能平白不被人放在眼裡,卻也沒有仗著在自己界中欺凌外人的道理,我提議,作價三萬靈石,諸位意下如何。”
任天行自然沒有那麼大方,為五符宗作嫁,他是算定了五符宗短期內無法煉出悟虛丹才會這般說。五符宗兩次謀求通天藤都是當著他的面,他豈會不知五符宗此時急缺此物,而通天藤雖然品階不高,其珍稀度與朱心也差不太多,五符宗輕易無法弄到手。
再有,自己的那張丹方上雖然沒有通天藤,但也還有一種材料比較難弄,雖然已有方向,一時間卻到不了手,因此對這朱心的需求也不算迫切。
而封城若是賊心不死,繼續作死的話,這朱心都可以算是他暫時寄存在五符宗的了,豈不是比他自己花費靈石買下來更強。
諸般考慮之下,任天行才作出了這樣的決定,為怕與天劍門較為親近的那些宗派家族對此心中不解,他又狀似無意地追了一句:“其實就算朱心在手,丹方上的材料也未必一時就能收集齊全,說不定,最後先煉出悟虛丹的還未必是封宗主呢。”
說者有意,聽者更有心,與天劍門較為親近的宗派家族雖說不上心領神會,但也不由紛紛沉思,任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