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外洩的劍氣,所過之處幾乎寸草不留,若不是任冉的所作所為太過逆天,任歌才會是最吸引人眼球的那一個。
另有一點讓眾人格外在意的是,任歌是所有參與比試的修士中唯一沒有築基的。
築基期和凝脈期之間的距離遠不是凝脈期與煉氣期之間的距離能夠比擬的,眾人皆有些好奇,同時還有些不滿,天劍門也太過託大了,任他劍修攻擊在同階修士中再突出,隔了一個大境界,他還能翻出天去不成?
因此,同時爆發的戰鬥有多處,可眾人的視線卻幾乎都集中在了任歌身上。
任歌的對手是一隻四階王獸。
靈獸的四階相當於人類修士的築基期,任歌雖然幸運的沒有遇到修士,遭遇的這隻妖獸卻還是比他高出了一個大境界。
這隻王獸的品級還不低,足足五品。
而高品階往往意味著更高的戰鬥力,這其實已經是相當有價值,值得人花費大量力氣馴化為靈獸的品種了。
眾人冷眼看著,等待任歌被王獸逐出壺中界。
任歌卻是不慌不忙。他冷冷地看著那隻王獸,靜靜地與他對峙,視那王獸的血盆大口如同無物一般,面上絲毫不顯畏懼。
忽然,他輕描淡寫地揮出了手中的君臨。
劍氣光落,大量外洩的劍氣如同找到了突破口一般,洶湧地從劍中湧了出去,瞬間斬在王獸的脖頸之上,那隻五品四階的王獸,竟是一個回合都不到就被任歌斬下了頭顱!
眾人一鄂,隨即想到任歌的劍氣只怕已經積攢了很久了,他手中那把君臨又是五品的法寶,異常的犀利,王獸大意之下,被他一招斃命,也在情理之中。
眾人默默地看著他,想知道他將那積攢已久的劍氣都激發了出去之後還能有什麼表現,是否僅憑著一把五品的寶劍真可以挑戰高其一階的修士了。
眾人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任歌開始下一場戰鬥,誰知任歌竟蹲了下來,那把五品的寶劍愣是被他當成了屠宰刀,一刀一刀地將王獸分割了開來,爪子、皮毛、鞭、尾……一項不漏,一一拾掇乾淨之後收進了儲物袋當中,最後他甚至還挑了幾塊好肉。
“咳……”
有人憋不住提了一句:“令徒很能勤儉持家啊。”
任天行笑眯眯道:“多謝誇獎。”
那人頓時失語,難道他還能跟任天行說:我這不是在誇他,是在譏諷他啊!
眾人中再沒有多言的,默默地繼續看比試。
這時候大家的視線又集中到齊白身上去了,關於齊白和任友壤的賭鬥,在場的已經沒有人不知道,而此刻齊白遇上的正巧就是任友壤,眾人都有些興致盎然,想知道是不是即刻就會出結果。
讓人有些不解的是,齊白略擋了兩招之後竟是遁了。
眾人不由紛紛看看像任天行他們一行所在,今天天劍門的弟子一個個都是出人意表啊。
只是任天行面色淡然,絲毫不以弟子避戰為恥,由不得人不去想,莫非其中另有玄機?
但也可能只是護短,眾人早就見識過了,那樣的話都能當成誇獎,這老怪不可謂不黑厚!
大家下意識地又去搜尋李劍一和任穎,卻見他們遇敵之後也是沾之即走,一個個不由若有所思起來,看來這些小傢伙們真的別有意圖。
就在此時,任冉所在陣群的上空突然爆開了一朵碩大的煙花,頓時齊白他們遁離的方向為之一改,都向煙花所在之處去了。
尤其是任歌,恍如一道煙一樣,急速地向任冉掠了過去,途中偶遇個把不識相的妖獸,竟是手起劍落,輕輕鬆鬆就將它們劈暈乃至劈死了。
至於參與比試的築基期修士,遠遠地看到他就自覺地避開了。
開玩笑,那個速度,自己湊上去不是純粹找虐麼,打不打得過且再說,追肯定是追不上的。
眾人一時恍然,或者這就是任天行放心將任歌放進一群築基期修士之中的原因所在?
體氣雙修,在現如今來說,的確是項厚實的資本。
眾人又留心檢視任歌的修為,心中不由一凜,任歌的煉體居然也到了三階顛峰,雖然煉體沒有凝脈、築基這一說,但也相當於凝脈大圓滿,即將築基這個境界了。
眾人心中直呼妖孽,這一個莫非也是自打出了孃胎就開始修煉了不成,不過十多歲,體氣竟是雙雙臨近築基。
不過這還不是讓人最為震驚的地方,在坐的大佬這一刻都想明白了,為何任冉的陣群會佔據這樣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