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群眾感到快樂,很多人臉上洋溢著笑容不是因為節目精彩,而是因為再次感受到人群之中傳遞著的,發自內心的喜悅。
這喜悅來的莫名其妙,誰也不知道大家聚在這裡看那些蠢兮兮的節目並一起傻樂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但就是打心底裡感到輕鬆快樂。
當遠處炮火聲響起時,高臺上的男性歌手忽然喊了一句“來一起唱好嗎!”,隨即把話筒對向身前的空氣。
原本就有不少觀眾在跟著伴唱,現在更是積極發聲,一片鬼哭狼嚎,把地炮團的炮聲壓了下去,雖然沒能蓋住炮聲,但至少沒讓炮聲吸引到民眾的注意。臺上的男歌手鬆了口氣,這樣一來他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沒有多少人注意到,新遠江的八座城門一一關閉,一支支荷槍實彈的軍隊分別奔赴城內各處敏感地帶。
夜色漸濃,舞臺上歌舞昇平,粉飾太平,只有極少數足夠敏感的人才能嗅到城裡湧動的腥風血雨。
第二百一十一章 活著就像賽跑
活著就像賽跑。
馬聰在年幼的時候看過一張圖片,至今記憶尤深。那是一群運動員在起跑線上準備起跑,有的選手坐在瑪莎拉蒂的車頂上,有的選手坐在勞斯萊斯的車頂上,而有的選手則靠著運動著肌肉發達的雙腿,還有的選手骨瘦如柴,不僅沒有車來載他,他還要拖著一輛破舊的大板車,車上坐著他年邁的父母。
馬聰一開始沒有看懂,直到家教為他解釋他才明白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大家的起跑線是一樣的”。是的,大家的起跑線確實是一樣的,只是大家的前進方式不一樣,坐在瑪莎拉蒂勞斯萊斯車頂上的人,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輕鬆到達終點,而拉著破舊大板車的人,終其一生辛勤勞累也未必能抵達終點,很可能會累死在半道上。
原本以為這就夠殘忍的,可等到年紀大了以後馬聰才知道,現實遠比漫畫更殘忍,不僅是大家的條件不一樣,連走的路都不一樣啊。有些人直接生在終點,有些人開著瑪莎拉蒂還走著平坦大道,一路欣賞風景享受人生就可以抵達終點,而那些拉大板車的呢?如今社會階級固化,他們要走在遍佈荊棘和泥濘的蜿蜒小道上,走幾步就會颳得滿身是傷,更慘的是,很可能他們走到底才發現原來自己走的這條路是死路,咬牙走到底的回報僅僅是一頭撞在南牆上,撞得頭破血流。
幸虧馬聰是屬於開瑪莎拉蒂的那一類人,否則他真懷疑自己能不能堅持活到二十多歲,會不會早早自殺。
不過,就在馬聰大學畢業,靠著砸錢輔導和家裡關係考上研究生,以為自己要開始享受人生肆意嗨皮時,眼前的道路剎那間支離破碎。
再沒有什麼寬闊的星光大道,也沒有什狹窄的羊腸小道,就只有一片平地,和一個囚籠,誰都走不出去,誰也不必再走。
馬聰猜想,這下囚籠裡的社會階級就鬆動了,反正暴力可以解決一切。靠著自己雙腿或是拉著大板車,自幼接受鍛鍊經歷風霜雨雪擁有強健身體和堅硬心態的選手們再不必苦苦追著瑪莎拉蒂吃尾氣,只要他們願意,隨時可以把瑪莎拉蒂裡的二代們揪出來一通踹。
“不患貧只患不均,難怪總有人會說末世來了更好吧。”馬聰想,“他們以為末世來了大家就真的時同一起跑線了,只不過他們很多人都沒想明白,以前像我這樣的富二代官二代,頂了天是開跑車跟他們賽跑,現在要是有二代那可是開著坦克跟他們跑。”
馬聰覺得自己看的很明白,像他這樣的人跑出去絕對沒有好果子吃,於是從一開始就杜絕了與外界接觸的想法,帶著老爹老媽和自己包養的幾個嫩模躲在自己精心修建的地下避難間裡。
說是避難間,其實是個地下基地,馬聰早就覺得自己可能有妄想症,經常會去想萬一有一天末世真的來了,那該怎麼辦?
抱著這樣的想法,馬聰揮霍無數,在自家別墅下面建了一個避難基地,為此被爸媽罵了無數次,現在看來,別說捱罵,就算是被打了無數次也值!
地下避難基地裡有吃不完的糧食,有淨水系統,供電靠發電機和太陽能,聲音大點也沒關係,反正喪屍進不來。不僅喪屍進不來,人也進不來,馬聰覺得最難測的就是人心,他是絕對不會去幫助別人的,不然萬一引狼入室可怎麼辦?當然,如果來的不是狼,而是那種一看就軟萌甜,身材又好的美女小白兔,那麼馬聰是不吝幫助的,畢竟後宮需要補充嘛。
“看看現在,外面人都快死絕了吧?只有我過的瀟灑自在。”馬聰得意洋洋地想著,“我這裡有臥室有廚房有淋浴間,應有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