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但收到的回覆是嗤之以鼻的冷哼和白眼。
周天鴻兩條眉毛豎了起來,正要破口大罵,卻被楊冬拉住。
“算了,跟他們多說無益,去上課吧,遲到了要扣學分的。”
………………
當太陽落下地平線,彎月升上灰濛濛的天空,受盡折磨的一天終於走向尾聲。
外語課和思想與政治課已超出了無聊的範疇,簡直讓人腦殼疼,天書似的教科書讓大家聽得昏昏欲睡,就只有怪胎楊冬聽得津津有味。放學鈴聲響起後,學員們飛一般地趕回宿舍樓。
正走在路上,一場暴雨說下就下,沒有準備的學員全都淋成落湯雞,一個能夠控制氣流的日本人舉起雙手,用自下而上的氣流把傾盆而下的豆大雨點全部吹開,輕鬆地走在路上,衣服都沒溼半點,學院發放的鞋子材質特殊,可以大步大步地走,完全不用擔心進水。
“死了爺爺的小鬼子真得意。”周天鴻咒罵了一句,把教科書摟在懷裡往前跑,他倒是想過把書放到頭上擋雨,但李輔導員說過,教科書不得損壞,否則嚴懲不貸。
走在後邊的豆豆受到小鬼子啟發,機智地開啟自己的防護力場,一個無形的球面撐在豆豆和單韻的頭頂,如果不是雨滴打落在球面上泛起點點漣漪,很難發現這雨傘似的球面。
“豆豆,幫個忙,讓我也遮下雨。”楊冬湊過來,笑著說,“我可沒周天鴻那麼好的身體,淋場雨感冒發燒了,可就完蛋了。”
“可是我只能撐起這麼大的範圍呀。”豆豆睜著大眼睛,天真無邪。
楊冬想都不想就說:“回了宿舍我給你買一盒巧克力。”
“喔,那你過來吧。”豆豆雙手一抬,頭頂上的半球面又擴張了一圈。
眾人一路跑回宿舍,各自進了自己的單人間,豆豆從楊冬手裡接過巧克力後,回房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美滋滋地含著一塊牛奶巧克力躺到柔軟的床上。
外面大雨嘩嘩作響,時不時有雷鳴電閃,豆豆卻很快進入夢鄉,這一天實在是太累了太累了。
夢中,豆豆跟死而復生的妞妞還有漂亮的小姐姐坐在堆成小山的巧克力堆裡,巧克力山上還流著灰色的泉水,那是巧克力融化在牛奶裡的顏色,用手指沾了嘗一點,能甜到人心坎裡去。再後來,豆豆從超能學院畢業了,成為了像教官們那樣威風的“大人物”,每天都可以毆打新入學的學員,看誰不爽就打誰,好不瀟灑。
這個夢可真美啊,美的豆豆傻乎乎地笑,嘴角都流下口水。
忽然,一聲巨響驚醒了豆豆的美夢,豆豆猛然翻身,發現自己沒有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而是躺在泥濘的訓練場上,地面傳來強烈的震感,讓豆豆屁股發麻。再一轉頭,四周都是神情茫然的同學,似乎也都是剛從夢中醒來,爆炸的火光照亮他們迷茫的臉龐,慘白一片。
“敵襲”
“敵襲”
“敵襲!!!!!”
淒厲的吼聲響起,接著刺耳的警報聲拉響,看得到的看不到的每個警報器都以極高頻率閃爍著紅燈,晃的人眼花繚亂,前方焰光沖天,魔鬼一樣的火焰到處亂竄,子彈噠噠噠的從頭頂飛過,空氣裡瀰漫著刺鼻的硝煙味。
“臥槽!這尼瑪……”周天鴻大罵一聲,一個翻身站起來,在他身旁的楊冬猛然躍起將他撲倒,同時發出一聲大喊:“臥倒,全部臥倒!”
話音剛落,遠處夜色裡亮起炙熱紅光,數不清的榴彈炮彈轟了過來,時不時還有手榴彈炸響在學員們身周,氣浪吹得人頭髮亂成雞窩,學員們在這炮火犁地的場面下抱頭臥倒,瑟瑟發抖,一個個像極了受驚的小雞崽,撅著屁股慘叫連連,鬼哭狼嚎。
幾部裝甲車從後方衝過來,一隊黑衣人跟在裝甲車後面,拖著沉重的武器箱全速奔跑,竟然能跟上裝甲車的速度。等黑衣人衝到近前,學員們認出來,他們正是下午教授選修課的輔導教員,跑在最前面的是錢德勒教官,此時他換下了合身的西服,穿著緊身戰鬥衣,頭頂黑色貝雷帽,肩掛大號特製子彈帶,手裡端著一挺重機槍,彷彿第一滴血裡的蘭博。
“拿起武器,立刻還擊!”錢德勒教官一聲大吼,輔導教員們把武器箱往前一推,裡面全是學員們下午選中的各式武器。
“這不是演習!”一個年輕的輔導教員一邊分發武器一邊高聲呼喊,忽然一顆子彈打在他的胸口,血肉橫飛,濺的身旁學員滿頭滿臉,教員身子一顫,向後栽倒,眼睛還睜著,人就已經不行了,手腳抽搐了兩下就嚥了氣。
“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