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麼認真地問了,那麼執著地期待了,結果她卻很認真地疑惑了很決斷地遲疑了,再一次地將我跡部景吾襯托成為了一個愚蠢至極的傻瓜。
也許是我的潔癖和驕傲太過,也許容不下付出的與接收的不等同。所在走出那個房間的時候與在這幾天之內,我在試著將自己的心從一個捆鎖自己多年的牢籠裡釋放出來。
我不會去懲罰她,因為若還想著懲罰那表示我還在乎著她的捨棄,還在自我陷入那一場個人的獨角戲,我的驕傲與尊嚴不允許我去發那樣的傻氣。
所以我會將她當成一個短暫時間內接納的物品,等待跡部家與幸村家的遊戲落幕了,我與她立即終止掉這無聊的交集。我不會去責怪她的捨棄,畢竟是我先強行伸出了自己的手怨不得她人。
她每天上課照舊地打著瞌睡了,嘴裡也是每天都叨唸著什麼越前之類的言語,這些全都沒由來的讓我升起一股厭惡。
我想這只是習慣而已,我還需要一些時間來戒掉這多年的心癮。收斂了這樣的心思之後我懶得再理會她,直直地望向了講臺上的老師。
老師的眼神在我和她之間來回地交替,看向她的時候是隱忍著憤怒的,望向我的時候又愈發加重了隱忍或是謹慎。
於是我試圖喚醒身邊睡得像豬一樣的傢伙,讓她至少別在冰帝裡太丟了我跡部家的面子與格調。然而她卻一再地將我當成了他人,那捏緊的拳頭也是一再地落在我身上。
我跡部景吾不是喜歡隱忍的好脾性之人,所以我很乾脆地放棄了隱忍將她徹底弄醒了,而且這時老師的隱忍似乎也崩潰了。
他再次望著我,眼神是極端明顯而堅定的,彷彿欲與我碰個同歸於盡一般的感覺。可笑,還不至於。而且我還不會發傻到真到想與這個老師糾葛到這般份上,所以我將眼神避開了。
也是在眼神避開的下一秒,我聽到了他怒聲訓斥身旁傢伙的嚴肅語調聲響起。
我想身旁這個傢伙她的確該得到一點教訓,所以並未出聲袒護半句。也許是明瞭我不會插手干預,老師越發嚴厲地指責了起來,似乎想要將心中以往所憋悶的怨氣全都一次性地發洩出來。
然而身旁的傢伙並沒有被訓斥得哭起來,反而像個沒事人一樣喝了我遞給過去的水之後還當場與老師反駁起來,只不過最後的結果卻是被老師命令去外罰站。
直到她挺直著揹走出了教室後,我這才感覺我的世界終於安靜了。我喜歡這樣能自控的感覺,如她從不曾再次出現攪亂我的心一樣。
於是我很淡然舒適地過著沒有她存在的一天,如以往一樣的感覺安然……而寂寥。
只不過侑士這傢伙總偶爾總會用奇怪的眼神看我,這種窺視的感覺讓我非常不悅。
“怎麼,賭氣了?”最後放學之際,侑士似乎終於忍不住了,這樣說了一句然後嘆了嘆氣地再次朝我神色疑惑地打量。
賭氣?會是賭氣嗎,我自問不是?於是我不悅地冷眼朝侑士掃去制止了他的眼神追問起身出了學生會辦公室朝班級走去,然而忽然一眼掃去卻見校廣場上圍聚著很多人。
我記得那裡是那個傢伙罰站的位置吧,她又惹了什麼麻煩了?想到這兒我覺得頭似乎有點疼,於是更加大步朝教室走去。但是隨後我忽然又想起了手冢周助和幸村的眼神,還是轉身朝校廣場上走去。
等我趕到的時候,那個讓她領罰的老師居然在我之前趕到了現場,還洩露出了滿目很是明顯的憤怒。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全部都散開?”當老師憤怒地吼落下這句的時候,我的心還是本能地升起了些許的不悅。
我想我還需要較長的時間,需要一段較長的時間來治療好心底的疾,來將這個因打架而瘋頭瘋腦的傢伙摒棄出心外之地。所以我忍了,揚起嘲諷冷笑地站在原地看盡她一切的瘋模樣。
“由夜同學,你跟我到辦公室來一趟。”忽然老師再次怒吼了這一句,似乎真正不打算輕饒了她這一次。
“已經沒有去的必要了,任您去聯絡家長吧,老師。”她如是說著,眼神是滿不在乎的淡然,還有破罐子破摔的瘋狂。
“你這是什麼態度,打了人還硬是這麼有理。”說完這句,老師身體向前大步走去。
而我卻剋制不住自己無形中往前一步,還不覺意地快速卻伸出了手。醒悟過來後我笑了笑自己的傻氣,隱忍了一番將手臂收了回來。
可她依然倔強得很,根本未將老師的顏面與怒氣放在心上。她這肆意的模樣卻是讓我起了一股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