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諸位,咱們今日未分勝負,可還未請教諸位的名號呢?”柯鎮惡等人已經被郭靖等人給攙扶起來,一行人在服下了一些傷藥之後,柯鎮惡叫道。
丘處機也道:“這一位是彭連虎寨主,另外幾位的萬兒還沒請教。”
沙通天嘶啞著嗓子一一報了名。
丘處機叫道:“好哇,都是響噹噹的字號。咱們今日勝敗未分,可惜雙方都有人受了傷,看來得約個日子重新聚聚。”
彭連虎道:“那再好沒有,不會會全真七子,咱們死了也不閉眼。日子地段,請丘道長示下罷。”
丘處機心想:“我等師兄弟三人今日受傷不輕,總得幾個月才能完全復原。譚師弟、劉師弟他們散處各地,一時也通知不及。”便道:“半年之後,八月中秋,咱們一邊賞月,一邊講究武功,彭寨主你瞧怎樣?”
彭連虎心下盤算:“全真七子一齊到來,再加上江南七怪,我們可是寡不敵眾,非得再約幫手不可。半年之後,時日算來剛好。趙王爺要我們到江南去盜岳飛的遺書,那麼乘便就在江南相會。”說道:“中秋佳節以武會友,丘道長真是風雅之極,那總得找個風雅的地方才好,就在江南七俠的故鄉吧!”
丘處機道:“妙極,妙極。咱們在嘉興府南湖中煙雨樓相會,各位不妨再多約幾位朋友。”
彭連虎道:“一言為定,就是這樣。”
朱聰道:“這麼一來,我們江南七怪成了地頭蛇,非掏腰包請客不可。你們兩家算盤可都精得很,千不揀、萬不揀,偏偏就揀中了嘉興,定要來吃江南七怪的白食。好好好,難得各位大駕光臨,我們這個東道也還做得起。”
彭連虎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多謝關照了。”
當下,一行人就此各自散去。
丘處機等人在郭靖、穆念慈等人的攙扶之下,趕忙起身離開。眾人都心知肚明,如今這燕京城對於他們而言,無異於是龍潭虎穴,倘若再不走,萬一完顏洪烈反悔,大家就都沒辦法活著離開了,急忙收拾了一些緊要物件,便起身離開。
次日,出了燕京城之後,楊鐵心與丘處機一敘這十八年來的別來,都頗有再世為人之感。
待到問及穆念慈,楊鐵心敘說這是自己收養的女兒之後,將郭靖和穆念慈喚到身邊,指著穆念慈對郭靖說道:“這是我的女兒,昔年我與你父親約定,彼此倘若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子便結為兒女親家。今日,正好丘道長也在,我就做主,把我的這個女兒許配給你!”
郭靖大驚,扭頭看去,只見黃蓉面色慘白,穆念慈神色嬌羞。
經過那一宿的激戰,少女本就多情,穆念慈與黃蓉的一顆芳心都已經系在了郭靖的身上。聽得楊鐵心做主想要將穆念慈許配給郭靖,穆念慈自然是心中歡喜,黃蓉則心如死灰!
郭靖紅了臉道:“我不娶她。”
一旁的丘處機一愕,問道:“什麼?”
郭靖重複了一句:“我不娶她!”
丘處機沉了臉,站起身來,問道:“為什麼?”
韓小瑩愛惜徒兒,見他受窘,忙代他解釋:“我們得知楊大爺的後嗣是男兒,指腹為婚之約是不必守了,因此靖兒在蒙古已定了親。蒙古大汗成吉思汗封了他為金刀駙馬。”
丘處機虎起了臉,對郭靖瞪目而視,冷笑道:“好哇,人家是公主,金枝玉葉,豈是尋常百姓可比?先人的遺志,你是全然不理的了?你這般貪圖富貴,忘本負義,跟完顏康這小子又有什麼分別?你爹爹當年卻又如何說來?”
聽得丘處機這幾句話,一旁的楊鐵心夫婦也是面色不渝。
郭靖很是惶恐,躬身說道:“弟子從未見過我爹爹一面。不知我爹爹有什麼遺言,我媽也沒跟我說過,請道長和楊叔父示下。”
丘處機和楊鐵心等人聽得這句話,總算是面色稍霽,丘處機更是啞然失笑,臉色登和,說道:“果然怪你不得。我是一味鹵莽。”當下將十八年前怎樣在牛家村與郭、楊二人結識,怎樣殺兵退敵,怎樣追尋郭、楊二人,怎樣與江南七怪生隙互鬥,怎樣立約比武等情由,從頭至尾說了一遍。郭靖此時方知自己身世,不禁伏地大哭,想起父親慘死,大仇未復,又想起七位師父恩重如山,真是粉身難報。
一旁的楊鐵心夫婦想起十八年前的往事,都是面色慼慼,雙手緊緊地拉在一起,楊鐵心想起當年與大哥浴血奮戰的場景,更是面色悲痛!
韓小瑩溫言道:“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常事。將來你將這情由告知大汗,一夫二女,兩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