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為什麼就對野豬皮的這幾個小崽子有這麼大的興趣?野豬皮統兵數萬都被自己們給滅了!難不成,這幾個小崽子還能夠鹹魚翻身不成?
當下,杜松就帶著幾分不悅的說道:“紹南,我問你,我們這一次的作戰目標是什麼?”
“呃!”古霄聞聽此言,立刻就一陣語塞。這段時間,杜松幾乎每一次都是用這個理由來搪塞自己的。
他們這一次的作戰目標只是打敗野豬皮,不關科爾沁草原上的蒙古人什麼事!實際上,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這個提議多半是不會被接受!只是,他還是想要試一試,因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們這一仗贏得到底是有多麼的僥倖了。為了不讓建虜翻身,在私下裡,他已經透過了錦衣衛的關係,朝著萬曆皇帝上了密摺,希望萬曆皇帝可以批准自己帶兵進入科爾沁草原,搞定野豬皮的餘孽!
要知道,此刻的建虜遠遠還不到最鼎盛的時期!
在二十年後,黃臺吉和多爾袞兄弟統治那所謂的滿清的時候,這建虜才能夠算得上是最鼎盛的時期。此時,建虜雖然已經建國了,但是國家的存亡幾乎都維繫在野豬皮一個人的身上,而且建虜也沒有透過一次又一次的戰爭,在對明軍的戰爭之中,建立那種戰無不勝的無敵信念。
古霄一直都以為,自己之所以能夠打贏建虜,全是有心算無心,自己對於野豬皮幾乎是瞭如指掌,也野豬皮則對自己是一無所知。如此一來,自己要是還不能贏,那才是怪事。
現在的建虜可以說就是被野豬皮透過自己的強力征服給暫時性的聚攏在一塊,可是在二十年後,原本散亂的各部建虜在這二十年之中,已經開始真正的將滿清給當成了他們的國家,鐵桿莊稼更是讓所有的建虜都對野豬皮家族忠誠度極高。
可現在,建虜不過是暫時的被聚在了一塊,根本就經不起失敗。
古霄捫心自問,如果是二十年之後,那自己要是想要再和建虜打上這麼一場決定性的戰役,那自己所需要的兵馬最少也要在五萬之上,而且還得是那種被自己一手訓練出來的精銳才行。
否則,想要取得這樣的勝利,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杜松自然不知道古霄心中的心思,他看到古霄半天都不說話,以為自己總算是說服了這個年輕人了,笑道:“紹南,你還年輕,想要建功立業,以後的機會多得是。年輕人,不要這麼急躁,要腳踏實地。”
在杜松看來,這年輕人是打了勝仗,就有些急躁起來了,還需要多多磨練才行。
古霄聽到杜松如此說,心裡頓時就是一陣哭笑不得。
自己居然被人評價為急躁!
不過到了現在,他也算是明白了,想要讓杜松等人同意自己進軍科爾沁草原的想法,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實際上,他一開始就明白的,只是還是想試一試。當下,古霄帶著幾分沮喪的朝著杜松施了一禮,道:“謝軍門指點,末將明白。”
杜松見自己“說服”了這個年輕人,總算是感覺到自己的心裡舒服一些了。
“啟稟陛下,微臣葉向高有本啟奏。”這一邊,徵發遼東的兵馬已經是大獲全勝了,另一邊,在距離遼東不遠的京城之中,現在一場針對這場戰役的功臣們的爭論也在萬曆皇帝的金鑾殿中展開了。
這一天一大早,內閣首輔葉向高剛剛上朝,就第一個從佇列之中站出來,朝著上面的萬曆皇帝大聲稟報道。
已經數十年沒有上朝的萬曆皇帝在自己的親信太監王安的攙扶下,坐在了自己久違許久的金鑾殿的龍椅上。這一天,萬曆皇帝破天荒的起了一個大早,就是為了對這遼東的戰事做出一個處置。
因此,在看到了葉向高第一個站出來之後,他立刻就知道葉向高想要說什麼,當下本著走一個過場的想法,和藹的說道:“愛卿有何事,不妨奏來。”
“啟稟皇上,微臣要彈劾總兵杜松、李如柏等人,在遼東大肆屠戮,縱兵燒殺搶掠,實在是大大的不該,懇請皇上下旨重處!”葉向高板著一張臉,雙手捧起了自己早就寫好的奏章,一本正經的說道。
萬曆皇帝聞言,頓時愕然。
這怎麼和自己想得不一樣呀?
在萬曆皇帝的思維之中,這葉向高站出來,應該是向自己提出該如何獎賞前線的有功將士,然後自己順理成章的批准,可這葉向高居然嚷嚷著讓自己下旨嚴懲那些打了勝仗的將士?一時之間,縱使是已經在這朝堂之中混了幾十年的萬曆皇帝一時之間也有些轉不過彎來了。
“啟稟皇上,微臣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