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子彈傷及腹部,但是他畢竟有一些底子,學過硬氣功,肌肉緊繃收縮,當時雖然疼暈了過去,但是,好歹也沒有去見馬克思。
我們聊了一會兒,歐陽指間,這個老人是避免不了的傷痛,而後談到效力有關部門的事情,趙中華卻有著不同的見解。所謂“六扇門中好修行”,雖然師門傳承確實不好獲得,但是會有更多的資料可以瞭解、對照,也會認識更多的同行可以交流,同時只要表現優秀,獲得的資源也會更多,雖然很多時候需要付出,但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穫,終究是比一個人摸黑摸索,要好得多。
他很惋惜,說機會難得,怎麼會放棄呢?
我們笑,說反正已經回絕了,就不想了。談及自己的身份,趙中華說自己真的就是一個收破爛的,經營了一家廢品回收公司做掩護,一般不出任務,所以也還悠閒。聊到自己的女兒,這個男人就滿臉的笑容,說現在還小,不懂事,希望以後能夠和你那個小鬼一般懂事就好了。我們聊了一陣,見他的傷勢也需要休息,於是告辭。出門的時候,趙中華叫住了我,說陸左,你說的麒麟胎我會留意的,但是你被詛咒的雙手,有沒有想過,要化解一下麼?
我伸出雙手,看著自己已成斷十字紋路的手掌,說掌櫃的你有辦法麼?
趙中華說他授業恩師對消磨詛咒略有心得,他老人家在湖北恩施,等他傷好痊癒之後,可以帶我去見一下。我點頭,與他相互留了聯絡方式,這才離開。
出院之後,我又去飾品店,與阿根、古偉一起商量生意上的事情,阿根一再請我回來,共同做事業。他對我跑去洪山開餐廳的事情十分不滿,說既然能夠跟阿東一起合夥,為什麼不能跟他一起呢?我無奈,言明我並不會在洪山待多久,苗疆餐房的事情,主要是阿東沒有本錢,所以想幫而已。到了晚上,華燈初上,雜毛小道來電,問我上次車裡面的事情,還做不做得準?
我發愣,說什麼事情?
這幾天腦袋有些發暈,也不記事,所以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麼。結果雜毛小道在電話那頭嘻嘻笑,說不是約好了一起逛夜店喝花酒麼?你小子,是真不記得還是準備當和尚了?我這才想起來,似乎是有這麼一件事情,當下也嘴硬,說去便去,誰怕誰?雜毛小道說晚上8點他來店子裡面等我,同去。
我並不在意,與阿根、店子裡幾個骨幹在傍晚的時候,一起去外面吃飯,折回來的時候,才發現雜毛小道已經在店子裡等候著,指著時鐘質問我,已經快9點半了,奶奶的,真不是個守時的人,不想去算球。
阿根上來打圓場,結果被雜毛小道一起拉上,說同去。
結果,晚上十點鐘的時候,我、阿根和雜毛小道準時出現在了附近的一家夜店裡面。
夜店其實也分很多種,從廣義上分有KTV、酒吧、演藝廳、歌舞廳、夜總會、洗腳城、桑拿房,但是在東官,只有兩種,即是付錢的和不付錢的。都市的喧囂和浮華沉澱不了太多的東西,所以在這紙醉燈迷的夜裡,慾望便成了主流,這裡所指的慾望,是動物性的、紅果果的慾望。
不過還好,為了照顧我和阿根的感受,雜毛小道總算沒有找那種直接付錢交易的那種,而是來到稍微正規的盛天會所。盛天會所,在東官南城區應該算是比較大的場子,雖然酒水比較坑爹,但是音響裝置、服務和名氣都是一流的,而且過來這邊消遣的都市女性,通常質量都很不錯。
我們坐在吧檯上,看著舞池裡無數揮舞雙手的年輕男女,抿著酒感嘆,果真不錯。
雜毛小道被我再三要求,沒有穿那吸引人目光的道袍,打扮得跟個潮男一般,而我和阿根,則是黑西褲白襯衫,稍顯嚴肅。雜毛小道放肆地評論著在酒吧穿梭的女孩子的身材和容貌,口沫四濺,在這一刻,我很難把他和做法時的那個道士聯絡到一起來,因為此時的他,我光看這臉,都感覺到有一股猥瑣之氣,迎面而來——落差太大,讓我感覺十分不真實。
我以前賣保險和做生意的時候,也會來這裡陪人消遣,這樣的場所,我倒是並不陌生,只是不喜歡而已。所以倒也不是太拘謹,隨意地和湊過來的女孩子聊天,說說冷笑話,逗人一樂。雜毛小道盯了我一會而,便忘乎所以,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阿根,一個人在那裡喝悶酒,倒是讓人擔心。
跟我聊天的這個女孩,容貌著實有些抱歉,而且舉止還粗魯,我聊了幾分鐘,便藉口尿遁離開。
手間出來的時候,阿根從我旁邊匆匆走過,我拉著他,問去哪裡?他指著二樓的KTV包廂,說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