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顯然不是他的本意吧?叫他出來,我虎皮貓大人倒是要好好教一教,真正的陣法中那些不為外人知曉的秘密,他這模仿,還差得遠呢!
那女鬼也不理它的胡言胡語,只是在喃喃地說著:“小潔死了,甜甜死了,灰飛煙滅了……不,不,她們走了,誰來陪我們?你們……你們都得死!”她的形象又開始遊離起來,而周遭的黑霧旋轉著,又凝結成了九個癩皮臉的女鬼,穿著各色衣服,懸空飄蕩著。
虎皮貓大人挺著肥碩的肚腩嘎嘎大笑,說大人我最愛吃的,就是你們這鮮活的靈體了,話說回來,自從今年二月後,我還沒有吃過新鮮的鬼魂了,嘎嘎,一想到剛才那個女鬼……那個美味啊……
這個傢伙的話語,總是讓我想起了老萬、韓辰那兩個傢伙剛從紅燈區返回來的嘴臉。
為首的白衣女鬼蹙著眉頭,怨毒地盯著虎皮貓大人,說你這隻肥母雞,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的陰火之力,讓我們難以接近,天生恐懼呢?
虎皮貓大人被她的稱呼氣到,抓狂了,說大人我特麼的是虎皮鸚鵡,你個傻波伊什麼眼神?我艹,我也是個傻波伊玩意兒,跟你們這一夥迷了魂兒的傀儡說個什麼勁,全部吃了不就得了?朵朵的痛苦它看在了眼裡,急在心頭,撲楞著翅膀,便朝著那十頭女鬼所懸立的地方飛去。
好像《人與自然》中雄獅撲進了羊群,虎皮貓大人的威勢竟然讓這些恐怖的厲鬼心驚膽顫,沒有一個敢在原地停留,各自飄散。我能夠感覺虎皮貓的身體處散發著灼熱的熱力,這熱力比金蠶蠱身上散發出來的陽性灼傷強上十倍不止,然而詭異,彷彿是嚴寒到了極點,而轉化的熱能。
陰火之力麼……
女鬼跑得快,然而虎皮貓大人也不是吃素的傢伙,它竟然掐準了一頭女鬼的飄飛方向,在空中急速轉彎,提前一步飛臨,那雙黃燦燦的鳥爪一把揪住了一頭女鬼披散的頭顱,它的鳥爪竟然與我的詛咒之手一樣,有能夠直接抓住靈體,不讓其掙脫的功效。
那頭玄衣女鬼掙脫了一番,竟然被小她好幾倍的肥鳥兒給制住,動彈不得。
螳齤臂擋車,竟然一舉功成。
這些女鬼看著兇狠,之前只一位便將我們所有人給累得幾乎趴下。然而一物降一物,虎皮貓大人甫一出現,竟然震懾全場,沒有一頭女鬼敢捋其鋒芒。虎皮貓大人也是好本事,鳥喙上的兩個空洞一陣長吸,那凝固如真實一般的鬼體竟然便一陣恍惚,神魂不穩,然後化作兩道黑色的氣,被虎皮貓大人給吸進鼻中。
這女鬼稍有反抗,它便啄,如同啄木鳥一般,辛勤地啄著玄衣女鬼的腦殼子。
淒厲地鬼叫聲從這隱約的靈體中傳了出來,如泣如訴,如怨如慕,直接打動人的內心,感受到其中的委屈、難過、傷感和悲傷,以及不甘心的憤恨,讓我心裡都生出了一點兒不捨,對這頭作威作福的肥鳥兒心生不滿……好強烈的靈力共振,這頭女鬼的強大,超乎人的想象,然而此刻,卻如同案板上的肥肉,任人宰割——如此的反差,還真的讓人感嘆這世間,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
“安曉寶……天啊,你這個天殺的肥母雞!”
空間裡面有著轟隆隆的迴響,然而就在此刻,剩餘的九頭女鬼也全部都消失不見,沒有再次出現了。逃匿了麼,還是什麼個情況?我抱著朵朵,看著她脖子處逐漸癒合的傷口,心疼得不得了。朵朵嘴裡面嘟嘟囔囔,我聽不清,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但是並不是在喊痛。過了一會她抬起頭,看著我聞詢的目光,不好意思地笑,說小妖姐姐在說你壞話,說你最近一點兒不上心,不想著給我們找麒麟胎,老是瞎忙。她還說她不管了,如果不是為了給找那玉石出力,以後但凡有打架,她都一律不幫。
而且,她還攛掇我離家出走……
說完,朵朵呵呵地笑,拉著我的手安慰,說我才不聽她的挑撥呢,我家陸左哥哥,對朵朵最好啦。
我心中黯然,麒麟胎啊麒麟胎,蕭老爺子隨口一說,卻連一個方向都不給,一點兒頭緒都沒有,我去哪裡找尋?我一個一名不聞的小子,一無錢財二無勢力,還不是靠著顧老闆、大師兄以及李家湖他們這些人在找?真就那麼好找尋,我何必在這裡白費事?
再有了,阿根是我最好的哥們之一,他若出了事,我豈能夠袖手旁觀?
只是,兩個朵朵共用一個靈體,長此以往也不是一個事兒,我還真的要想一想辦法才行。
不過這個時候也不是說這件事情的時候,虎皮貓大人終於把抓住的女鬼如同耶朗祭殿中墓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