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幸好對方只當他們是路經的人,又急於追擊墮河的敵人,只是揮手示意他們立即離
開。
寇仲壓低聲音道:“你看該作如何打算?”
徐子陵當然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連自保也有問題,更遑論救人。且只要有人從河水中冒出
來,保會滿身披上箭矢的沉回去,絕無僥可言。
寇仲又道:“說不定這是陰癸派的船。”
說這句話時,雙方擦身而過。
到小風帆把雲帥方面的船隊拋在後方,兩人才同時籲出一口氣,暗叫好險,對方分明是
朱桀的手卜,正在協助雲帥攻擊某方的重要人物。幸好沒人認出他兩人來,否則必順手幹掉
他們。在眾寡懸殊的情況下,敵人又有云帥這種接近畢玄級數的絕頂高手在其中,他們唯一
可做的事就是參與借水遁的行動。
寇仲回頭後望,苦思道:“雲帥要對付甚麼人呢?這波斯來的夥確高大好看,生的女兒
當然不該差到那裡去。”
徐子陵嘆道:“小子色心又起啦!”
寇仲昂然道:“好色之心,人皆有之,咦!”
風聲驟響,一人倏地從船尾翻上船來,長笑道:“兩位仁兄別來無恙,小弟對少帥之言
頗有同感,未知子陵兄以為然否。”
兩人愕然瞧去,赫然是渾身溼透,卻無絲毫狼狽之態的突利可汗,名震域外的伏鷹槍收
到身後,從左肩露出鋒尖,仍是一貫氣度恢弘,從容不迫的樣兒。
寇仲哈哈笑道:“原來是突利老兄,今趟算否是我們救了你?”
突利來到徐子陵另一邊,回頭瞥上一眼,才仰首夜空,道:“該說是蒼天和你們聯手救
我才對。小弟有一事請教,中原武林該沒什人認識雲帥,連小弟都是剛才始知他到了這裡
來,為何你們一眼把他辨認出來?”
徐子陵從容道:“此事自有的因後果。請讓在下先問-句,可汗到此是否想迎得波斯美
人歸?”
突利訝然道:“你們確是神通廣大,小弟還以為此事機密至極,豈知竟像天下皆知的樣
子,可見人算不如天算。”
寇仲道:“我們怎會無端知曉,此事遲些再說,照我猜我們尚未脫離險境,當雲帥找不
到可汗時,說不定會掉頭追來,可汗有甚麼好主意?”
徐子陵頭也不回的苦笑道:“不用猜啦!他們追來了!”
寇仲頭皮發麻的別頭望往出現在後方的船影燈光,道:“這夥真厲害,定是瞧見可汗附
在船尾處,否則怎能這麼快的知機追來?”
突利可汗嘆道:“牽累兩位真不好意思,不如讓小弟從陸路把他們引開,兩位可繼續北
上。”
寇仲皺眉道:“可汗可有把握跑嬴雲帥?”
突利臉色微變,他雖從沒和雲帥交手,但對他稱冠西域的輕身功夫早有所聞。
徐子陵明知不該介入東西突厥的鬥爭,但見到突利現在虎落平陽,影形單的苦況,同情
之念大起,兼之雲帥與窮極惡的朱粲合作,絕不會比突利好得到那裡去,斷然道.“我們一
起上岸吧!先起步的總會多佔點便宜。”
突利雄軀微顫,雙目射出深刻及雜的神色。
叄人蹲在一座山的高崖處,俯瞰星夜卜遠近荒野的動靜。
突利像有點忍不住的問道:“剛才你們一路奔來,是否尚未用盡全力?”
寇仲笑道:“可汗果然有點眼力。”
突利籲出一口涼氣道:“難怪李世民對兩位如此忌憚,不見非久,但兩位都予小弟脫胎
換代的感覺。我以前還認為可摸清兩位深淺,現在始知只是自以為是的錯覺。”
徐子陵忽然道:“可汗與鋒寒兄的恩怨我們不管,但可汗兄總會令我們聯想起鋒寒只和
塞外策馬大漠的英雄豪傑。所以現在對可汗和陰癸派合作擄劫蓮柔,既不理解更為可汗的清
譽惋惜,可汗請恕我直言。”
寇仲加上句道:“與可汗同船的是否錢獨關的手下?”
突利細心聆聽,先是露出不悅的神色,接著泛起一個充滿無奈意味的表情,嘆一口氣,
又搖搖頭,才道:“若我說這是我們大汗和超德言的主意,小弟只是奉命執行,兩位定會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