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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層的頂蓋亦將不保。

他沉雄悅耳的語音方落,跋鋒寒微笑道:“伏兄大名,如雷貫耳,跋某萬分仰慕,

卻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

“嗨”!

吰喝聲從船腹傳出,整齊劃一,三十六人的喊叫,像發自一人口中。

三十六枝船槳同時以反方打進水裡,巨船奇蹟般凝定在河面上,船首離橋頭只三丈

許的距離。

而伏騫等十多人立足處剛好平及橋頭的高度,對起話來不會有邊高邊低的尷尬情況。

附近周圍都是燈火黯然,唯只這洛水天津橋的一截燈火輝煌,天上星月立時失色。

河水因巨舟的移來,湧拍堤岸,沙沙作響。

一切是那麼寧靜和洽。

船槳又巧妙的撥動河水,保持巨舟在河心的穩定。

伏騫從容道:“跋兄請不吝下問,小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跋鋒寒雙目寒光一閃,冷然道:“伏兄隱舟在旁,出現的時機又準確無誤,未知意

欲何為?”

這番說話毫不客氣,但也怪不得跋鋒寒。因為伏騫與王薄關係密切,很易使他聯想

到伏騫用心不良。

伏騫身旁的人均露出不悅神色,那兩個吐谷渾美女更是神色不屑,似在怪跋鋒寒不

識抬舉。

寇仲和徐子陵對跋鋒寒這種什麼人的賬都不賣的作風早習以為常,絲毫不感異樣之

處。

沒想伏騫亦不以為忤,哈哈笑道:“原因有三,一是小弟最愛湊熱鬧,今趟到中原

來,此實主因。”

三人都想不到他如此坦白,明言是趁中原大亂之時,來此湊興,好混水摸魚。寇仲

目光掃過他身旁的隨從,年紀最大的都不過四十歲,人人太陽穴高鼓,雙目精光閃閃,

確是高手如雲,實力不可輕侮。卻不知那晚在曼清院當眾發言的邢漠飛是否其中之一。

當下冷哼道:“湊興有時是須付出代價的,希望伏兄來去都是那麼一帆風順!”

他從宋玉致處知曉伏騫對他們“很有意思”,以宋玉致的精明,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自有一定的依據,非是無的放矢。

伏騫身後的一名年青漢子正要反唇相稽,卻給這吐谷渾的王族高手打手勢截住,淡

然笑道:“小弟到中原來,早沒預過有遊山玩水的寫意日子,多謝寇兄關心。至於第二

個原因,是小弟想破壞鐵勒人的陰謀,不想讓曲傲、突利之流詭計得逞。而最後一個原

因,則是想看看三位有沒有閒情時間,移駕到敝船上喝酒聊天直至天明?”

跋鋒寒仰天笑道:“伏兄這兩個好意心領了!現在我們只想找個宿處,好好睡他一

覺。請了!”

伏騫嘴角掠過一絲笑意,點頭道:“三位果是英雄了得,伏某佩服。”

船槳運轉,巨舟就那麼倒退開去。

然後燈火倏滅,沒在河彎的暗黑處。

※※※

車輪驢蹄與地面接觸交雜而成的聲音,從下方街上傳來,寇仲伸個懶腰,才睜眼坐

起身來。

徐子陵早起了身,正立在這位於洛河北岸的鐘鼓樓欄沿處,遠眺跨河而過的天津橋,

只不知是否仍回想昨夜遇上師妃暄的情景。

跋鋒寒在盤膝打坐,似對身外的事無覺無知,斬玄劍則平放腿上。

寇仲跳將記來,移到徐子陵旁。

樓外細雨綿綿,整個洛河兩岸都陷進白茫茫的一片裡。

寇仲大力呼吸幾口清晨夾雜水霧的空氣,俯瞰遠近煙雨迷濛的景象,嘆道:“真好!

我們仍然活著,更睡了一大覺。”

徐子陵見他左手在把玩掛在胸前的煉墜,奇道:“為何你對這墜子忽然有興趣起來?”

寇仲欣然道:“忘了告訴你,昨晚我見過它的原主人。”

徐子陵愕然道:“你見過楚楚?”

這墜子乃當年在翟讓的大龍頭府時,楚楚隨翟嬌避難,臨別時著素素交給寇仲的。

想起此事,真有恍如隔世的感覺。

寇仲當下把昨晚給翟嬌找上的事說出來,然後道:“李密該是氣數已盡,所以出現

翟嬌這令他意想不到的大敵。翟嬌有個叫宣永的手下,絕對是個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