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啷!”
瓷杯破碎,撒滿地上。
寇仲和徐子陵交換了個眼色,心中大奇,跋小子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竟在這當口
這麼的幫他們手!
跋鋒寒淡然自若道:“擇日不如撞日,我明天便要離城,就讓我跋鋒寒瞧瞧長叔兄
得了曲傲多少成真傳。”
全場人人停筷,數百道目光全投在長叔謀身上,看他如何反應。
庚哥呼兒和花翎子勃然色變,正要發難,長叔謀揮手阻止,發出一陣聲震屋瓦的長
笑聲。
樓內識貨者無不動容,聽出他的笑聲高而不亢,卻能令人耳鼓生痛,顯示出內外功
均到了化境。
笑聲倏止。
長叔謀身上白衣無風自動,登時生出一股凜例殺氣,漂亮的臉容泛起溫柔的笑意,
搖頭嘆道:“真是痛快,不過我現在身有要事,跋兄可否稍待一時。”
接著對在一旁手足無措的夥計喝道:“給我依後面那兩臺飛馬牧場朋友吃的�菜再
來兩桌,去!、”
夥計慌忙走了。
商秀珣知道敵人隨時出手,向眾人打了個且戰且走的手號。
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長叔謀一派吃定了他們的態度,必有所恃,說不定樓下樓外尚有伏兵。
不過只是長叔謀三師兄妹,本身已擁有強大的實力。
其它十七個鐵勒高手,人人神氣內斂,冷靜如恆,明眼人都看出絕不好惹。
樓內鴉雀無聲,更沒有人肯舍熱鬧不看而離開,都在靜候跋鋒寒的回答。
寇仲和徐子陵瞧往街下,發覺本是人來人往的大道,這時變得靜如鬼域,店鋪都關
上了門,漫無人跡。登時醒悟到長叔謀對付飛馬牧場的行動,是得到了錢獨關的默許,
不禁大為懍然。
跋鋒寒的聲音響起道:“這真是巧極了,我也想先與來自飛馬牧場的兩位朋友處理
一些私人恩怨,長叔兄亦可否稍候片刻。”
商秀珣、長叔謀兩路人馬同感愕然。
寇仲和徐子陵知道是醜婦須見家翁的時候了,對視苦笑時,跋鋒寒忽地自言自語道:
“君瑜為何會遲來了呢?”
寇仲和徐子陵大吃一驚,心想若碰上傅君瑜,豈非糟糕之極。
商秀珣的目光來到他們身上,寒芒爍閃。
寇仲終於開腔,嘆了一口氣道:“長叔兄既失了金盾,目下用的究竟是鐵盾、銅盾、
木盾、革盾,還是爛盾呢?”
此話如奇峰突出,長叔謀首先駭然大震,回頭瞧往寇仲,難以置信地瞪著兩人。
駱方更是嚇了一跳,與其它人金睛火眼的狠盯著他們。
寇仲別轉頭向長叔謀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還揚手招呼,“喂”了一聲才道:“你
中計啦!婠婠和我們是私下勾結好的,否則你這傻瓜今天怎會送上門來受刑。哈!真是
好笑。”
接著指著他掛在背後的兩個新盾捧腹道:“原來是鐵盾,哈!竟忽然變窮了!”
又朝狠狠瞧著他的商秀珣眨眨眼睛道:“場主大人有大量,我兩兄弟會將功贖罪的!”
除有關者外,其它人都聽得一頭霧水,弄不清楚寇仲與徐子陵是何方神聖?不過只
看長叔謀等仍不翻臉動手,便知此兩人大有來頭。
花翎子嬌笑道:“該我們說有趣才對,便讓本小姐看看你兩個小子如何立功。”
話畢兩把短刃,同時由袖內滑到手上去。
跋鋒寒喝道:“且慢!”
一句話,又把劍拔弩張的氣氛暫且壓住。
庚哥呼兒早對跋鋒寒看不順眼,冷笑道:“跋兄不是要來管閒事吧?”
跋鋒寒哂道:“管或不管,要看看本人當時的心情,但若連稍候片刻的薄臉都不予
在下,便莫怪在下要插上一腳了。”
以長叔謀一向的驕橫自負,亦不願在對付飛馬牧場的高手和寇徐兩人的同一時間,
再樹立跋鋒寒這勁敵。
他乃提得起放得下的梟雄人物,揹著寇仲舒服地挨坐回椅內,拍臺喝道:“還不把
酒菜端上來!”
商秀珣銀鈴般的笑聲響了起來,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接著從容道:“素聞跋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