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丫環的,叫人看見象什麼事兒?”
蘭靜當然也知道自己想的這些並不適用,可是除此之外,她也再想不出其他能讓十三阿哥路上好過一點兒的法子。
“爺,”蘭靜依進了十三阿哥的懷裡,撫著他雖略長了些肉,比起以前的結實卻是差上許多的胸膛,“我也知道我說的這些都不醒事,可是我現在的心裡亂極,府裡這邊,我當然是會打點好,爺只管放心就是,可是爺這一路上。。。。。。”
“沒事兒的,”十三阿哥抬起蘭靜的臉,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我對你放心,你也要對我放心,我說沒事兒就沒事兒,你只管信我的就好,好好的帶著孩子等我回來。”
“好,”蘭靜在十三阿哥的手裡點著頭,也回看著他的眼睛,鄭重的點著頭應道,“我就在這裡等爺回來,帶著孩子等著爺回來。”
再接下來的時候,蘭靜和十三阿哥再沒說話,一切都是在默默的進行著,蘭靜默默的給十三阿哥換好了裡外衣服,又默默的給他掛上各式飾品,一應手繡之物,皆是她自己的親為,最後蘭靜又默默的重新給十三阿哥打著辮子,慢慢的通順著,又慢慢的編結著。
“爺,福晉,”正在這靜默一片的時候,外面小樓稟報道,“侍衛們已經過來了,正催呢。”
“知道了,”十三阿哥平靜的說道,“我們這就過去。”
蘭靜的手只停了一下,又用著之前的速度繼續編著,再繫上自己親手編的辮繩。
“好了,爺。”蘭靜咬了咬牙,轉到十三阿哥身前的時候,臉上已經如平常的一般溫婉了,聲音也沉靜了下來。
“好,”十三阿哥撫了撫蘭靜的臉,“推我出去。”
蘭靜推著十三阿哥往外走的時候,遠遠的就聽見十八阿哥的聲音很不耐煩也很不高興的說道,“跟你說了,我十三哥在更衣,你催什麼催?你這是瞧我十三哥不起,還是瞧我不起?”
“奴才不敢,”一個聲音在恭敬的解釋著,“十八爺,奴才只是奉命行事,還請十八爺見諒”
“見什麼諒?”十八阿哥生氣的說道,“我若是不見諒又怎麼樣?”
“小十八,你又胡鬧了?”十三阿哥在輪椅上開了口,聲音清朗裡帶著些兄長對幼弟的寵溺。
“十三哥,”本來正端坐在椅子裡的十八阿哥,聽到十三阿哥的話,就趕緊站起身來迎了過來,第一句話就是告狀,“這些個奴才實在是可惡,居然對我都敢放肆。”
“奴才們不敢。”那些個侍衛本來正要過來與十三阿哥見禮的,聽到十八阿哥這話,趕緊跪了下來,“奴才對十八爺絕無絲毫不敬之意,奴才們只是。。。。。。”
“我知道,你們是職責所在,”十三阿哥笑著接著他們的話說道,“沒關係,十八爺會體諒的,你們都起來吧。”
“十三哥。”十八阿哥也沒再管那些侍衛們,只急著跟十三阿哥說道,“我想到了,可能是皇阿瑪在說成年的皇子時,一時忘了你身上還有傷了,可恨當時在場的那些奴才也沒說給皇阿瑪提個醒,等我寫信跟他說一聲,他就不會再讓你去了。”
蘭靜心裡一閃念,怎麼?十八阿哥還會跟康熙通訊嗎?不過也就只這一閃念而已,因為十八阿哥所說的話,比自己之前說的那些都還要傻,康熙是何許人?他的記性可是一等一的好,他怎麼可能會忘了十三阿哥身上有傷?再說了,他那個旨意裡,可不是隻說了成年皇子,而是將要召的皇子一個個點出來的。
“奴才給十三爺請安,給十三福晉請安。”那些侍衛們見十三阿哥對十八阿哥只是搖頭笑著不語,趕緊趁這個機會上前來給他和蘭靜見禮,“奴才奉命行事,對十三爺若有什麼怠慢之處,還請十三爺不要怪罪。”
“十三爺不會怪罪,我卻會,”蘭靜將話接了過來,“只是現在你們還沒有可以讓我怪罪,我希望接下來也不要有。”
“十三福晉可是有什麼吩咐?”一個侍衛出言問道。
“不錯,”蘭靜點了點頭,目光盈盈的看過去,“不過,在我吩咐之前,我卻有話要先問?你。”
“福晉請說,”那個侍衛彎腰說道,“奴才能答的,自當如實回答。”
“放心,你不能答的,我自然也不會逼問。”蘭靜一笑說道,“我現在想要知道的是,十七阿哥的病,現在可好些了?”
“十三嫂,”沒等那個侍衛回話,十八阿哥就開了口說道,“這個我剛才問過他了,他說十七弟現在已經好多了。”
“奴才並不是侍候在十七爺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