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五阿哥聽話的坐了回去,看著十三阿哥要說話,卻又有些猶豫起來。
“我來說吧,這事兒本也是我做出來的,”十六阿哥把話接了回去,“十三哥,我知道,十八弟過來,會給您和十三嫂添很大很多的麻煩。。。。。。”
“我當是什麼事兒?”十三阿哥打斷了十六阿哥的話,“原來是這個,這有什麼的,居然還鬧得要請罪,嚇我這一跳,十八弟是我弟弟,別說他只是來住一陣子,就是他願意,想住一輩子,我都是高興歡迎不已的。還有你們幾個也是一樣,誰想過來,只要皇阿瑪準了,我是絕對歡迎,只要你們別嫌我盯著你們讀書習武太緊就行。”
“若是真能如此,那敢情好,”十五阿哥笑笑說道,“可我們再不懂事,也不能這麼煩擾十三哥的,十八弟的事兒,”十五阿哥看了十六阿哥一眼,又接著說道,“已經讓十三哥和十三嫂難做了。”
“有什麼難做的?”蘭靜笑著插話進來說道,“十五弟,不是當嫂子的說你,你也想太多了,都是自家兄弟,說這個話,不是顯遠了嗎?剛才你們十三哥也說過了,十八弟是我們的弟弟,他來住,我們只有高興的,我也想著,要是你們都能來住才好呢,看著你們笑鬧,我們爺病中也不會太寂寞,而對十八弟,我更是不會委屈了他的。”
“十三嫂,”十五阿哥忙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就好,”蘭靜攔住了十五阿哥的話,“這麼些年處下來,你們若是還和我們見外,那我們可真就要傷心了。”
“十三哥,十三嫂,”十六阿哥也先看了十五阿哥一眼,然後開口說道,“我們自然不會和你們見外的,所以我才會求皇阿瑪讓小十八到你們這兒來,十三哥,在皇阿瑪還在巡幸畿甸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那些個太醫都是些見功勞就上,見禍事就怕的,每逢用藥,總是商量來商量去,稍有一點猛勁兒的藥,他們就不敢用,生怕擔上一星半點兒的責任。小十八是中了毒,不是一般的體虛需要溫補,象他們這樣的治法,小十八能好才見了鬼呢。”
“十六弟,”十五阿哥忙喝了一句,“不許胡說。”
“怕什麼?”十六阿哥滿不在乎的說道,“這是在十三阿哥府裡,有什麼說不得的?十三嫂跟太醫們的事兒,還總有人說三道四的,照我說,就衝他們那個德性,那樣對他們都是太客氣了的。”
“小十六,”十三阿哥搖著頭說道,“你也別這麼說太醫,他們也有他們的不易,畢竟咱們的身份在那兒了,他們又怎麼敢不謹慎呢?你也別信那些個傳言,你十三嫂跟太醫們其實也沒什麼的,她平時對他們也是很尊重的。至於小十八,你能求皇阿瑪讓他到我府裡來,說明你信得著你十三哥,如此十三哥也不會枉費了你這份信任,你放心吧,小十八在我這裡,一定會好好的。”
“十三哥,”十六阿哥卻有些慚愧了,“你別這樣說,我信你,這是沒什麼可說的,可是我再不知事,也知道小十八此來,會給你和十三嫂帶來不小的麻煩,除了日常的照顧之外,更主要的,還是,如果小十八真要是有個什麼……”
“小十六,”十三阿哥打斷了十六阿哥的話,“這個話以後可不能再說,小十八會好起來的,咱們一定要堅信這一點,也要讓小十八堅信這一點。”
“對自己充滿信心,是戰勝敵人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蘭靜接著十三阿哥的話往下說道,“面對傷病,很多時候人的意志力是會起到絕對作用的,關公可以刮骨療毒,就是因為他對自己有強大的信心,因為他對那個傷痛持著藐視的態度,當然咱們不是關公,小十八也用不著刮骨。”
“真要讓小十八刮骨,只怕他也是受不了的,”十六阿哥笑了,又對十三阿哥和十三嫂,“十三哥,十三嫂,你們的意思我懂,就好象我不小心著涼了,只要我不把它當回事,該做什麼做什麼,沒兩天它自己就好了,可若是又找太醫又要喝藥又要歇著,說不定倒是要躺上好幾天。”
“你這個小子,”十三阿哥笑瞪著十六阿哥道,“好的不說,偏跟你十三嫂學著講歪理,對傷病不畏懼,有信心戰勝它是一回事兒,不去管它,連治都不治又是另一回事,你給我記住了,以後若是讓我知道你生病時犯混,我縱是再沒力,想敲你一頓板子也不是難事,你信不信?”
“十三哥,”十七阿哥這時候也出聲了,“你合該現在就教訓他的,你不知道,我可是撞見過他偷著倒藥的。”
“小十七,”十六阿哥瞪著十七阿哥,恨恨的說道,“你敢告我狀,可是皮在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