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蘭靜又隱約的記起,好象弘曉繼承爵位的時候,應該是尚還沒有成年,對此有人猜測,十三阿哥之所以會這樣做,其實也是有向雍正交回權力的意思,新一任的和碩怡親王只是一個幼小的孩童,那自己因為辦差過多過廣而積累下的人手屬下,也就不好再借著他生事,而給雍正添麻煩了,從而也可以藉此保得十三阿哥府的平安。
歷史上十三阿哥的心思到底如何,現在已經不可考,但因著有弘曉承爵時尚還年幼的話,蘭靜就可推算出,若自己真會再把他生出來,至少也不應該是最近幾年的事兒了,當然,因著歷史已經發生了一些偏差,在這個問題上,是不是還會適用,蘭靜也沒辦法掌握,只好順應情況,到時候再看了。
蘭靜躺在炕上,成天吃飽睡,睡飽吃,還外帶要喝各種各樣已經讓她有些喝噁心了的藥湯和補湯,閒極無聊的時候,在心裡撥拉著對這個時代自己所知道的那些半調歷史,似乎已經過去大半了,再接下來該是什麼了呢?
哦,對了,還有個“薨鷹事件”來著,記得那時候是八阿哥因為要祭奠良妃娘娘,所以才沒親自去送這個禮,而是派人前往,結果就出了那樣的事兒了,在現代也有許多人在分析,這個事兒到底是誰做的,當然這種分析最終也是沒有定論的,不過,就蘭靜看來,怎麼也不應該是八阿哥所為,以他能屢經康熙打擊而不倒,又每每生事,給雍正製造了不少麻煩來看,腦子是不會笨的。
之前眾臣齊聲保舉八阿哥,從而引發了康熙的戒心之事,有可能是八阿哥沒想到康熙會“君有戲言”,又被近在眼前、彷彿伸手既可得的勝利衝昏了頭腦,但在其遭到數番打擊,甚至連生母的性命都被葬送了之後,以他的性情,正合是要臥薪嚐膽、徐圖而治的時候,就算是心裡對康熙再不滿,卻也要盡一切可能的去挽回自己在康熙面前的印象,絕無可能去做出這等只逞一時之義氣,卻不顧及後果之事來。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也有可能八阿哥就是認為別人不會相信是自己做的,所以才故意做了,來引起康熙的懷疑,認為是別人來陷害自己的也未可知,這皇家為了爭儲奪嫡,可是什麼陰謀詭計都使得出來的,就蘭靜這個搞宅鬥都不是個兒的腦子,單靠分析是不可能找出真相來的。
蘭靜也並不在乎這個真相為何,她所顧慮的是另外一點,按以往的經驗,一旦出了這樣的事情,只怕康熙又要將眾皇子都叫過去,一同進行訓導了,而已經禁受住了康熙六十大壽那番考驗的十三阿哥,到時候估計也是無法倖免。不過,令蘭靜慶幸的是,這“薨鷹事件”就算是要發生,應該也不會是在今年了。
蘭靜記得,歷史上的“薨鷹事件”是發生在康熙在塞外之時的,而在九月底,康熙已經奉著皇太后從塞外迴鑾了,從往常的慣例來看,康熙一年是隻去塞外一次的,既然他現在已經回來了,那隻要歷史不再出偏差,今年剩下的時候,也就能安全過去了,就即使還有事情發生,但至少也是在京城裡了,而不用大老遠的跑到外面去挨訓了。
只是蘭靜按照慣例的思考卻是出錯了,就在她剛出月子不久,康熙康師傅他老人家卻又跑到塞外去了,這回被點為扈從的除了十五阿哥到十八阿哥這幾個小的以外,還有以往很少被帶著的十阿哥和十二阿哥,而八阿哥,其實也在被點之列,但因為良妃娘娘的祭日十一月二十日近在眼前,所以八阿哥請旨,先去祭奠之後,再趕去行在。
聽說了這個訊息,再看到各方面情況都對上了之後的蘭靜,心下不禁暗暗對康熙腹誹著,你說你都從塞外回來了,還去毛去啊,從四月都呆到九月末了,你還嫌沒呆夠?這京城是哪裡招你不待見了,非一年到頭兒總想著往外面跑,夏天你說到塞外避暑,這大冬天的,你又跑那兒去做什麼?賞雪?可這雪,京城也是有的,最多也就是塞外風能大些,合著你是想顯擺自己能招風嗎?當然,他老人家說他是去打獵了,可往年這時候,他都是隻去南苑打獵的,今年卻為什麼抽了風,偏要去塞外呢,難道就是為了應和這個歷史的發生嗎?
蘭靜這邊在腹誹著,那邊的歷史也在正常的走它的軌跡,“薨鷹事件”到底還是發生了,而十三阿哥以及在京的其他皇子,也如蘭靜所料的被康熙一紙諭令調過去挨訓了,而應該也就是在這一次,康熙的話,讓八阿哥除了篡位之外,徹底的沒了競爭皇位的資格。
康熙此次的曉諭,說出了最為後世所摒棄“辛者庫賤婦”的話,四十七年的時候,他雖說了八阿哥“母家微賤”,但還沒這麼露骨,當時蘭靜還覺得奇怪,認為是後世的人對此加以自行發揮,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