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阿哥府裡在蘭靜的主張下,現在已經把湯改到飯前喝了。
“福晉,您也喝碗湯吧。”富察氏也趕緊盛了一碗湯奉到蘭靜面前。
“你先放這兒吧,”蘭靜示意富察氏將湯放到桌子上,然後看著她問道,“你剛才說我博學多才是出了名的,這話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是奴才沒說清楚了,”富察氏笑著解釋道,“其實這是奴才們這些臣下之女私下裡說的話,因為福晉自小就時常受太后和皇上的嘉獎,讓奴才們都很是佩服和羨慕,父母們也常常教導奴才們要好生向福晉學習,也不知從哪兒開始傳起的,說福晉之所以會得到這麼多的誇獎,就是因為福晉您博學多才,所以,奴才的父母就找了人來教奴才琴棋書畫,只是奴才的資質卻是愚鈍的不行,學了好幾年,也只是學了點皮毛。”
“富察妹妹實在是太謙虛了,學了幾年下來,怎麼說也不只是皮毛了,肯定是比我這樣就沒學過的強多了,我所會的,也不過就是刺繡上吃了幾年功夫罷了,是萬萬擔不起博學一說的,好了,先不說這個了,”蘭靜抬手阻止了富察氏還要準備要說的話,看看一邊正幫著小牆往上擺菜的烏蘇氏,“那照富察妹妹的話,那我這個博學多才的傳說,烏蘇妹妹也是聽過的了?”
“啊?”烏蘇格格抬起頭來,一臉茫然的看著蘭靜。
蘭靜見烏蘇格格這樣,倒是放下了心,雖然她什麼都沒有說,但從她的態度就可以看出,她其實是沒聽說過這種說法的,所以這“博學”的話就是富察格格編出來的,其目的或者是為了奉承自己,或者是想激起自己的好勝之心,針對她所說的那個畫作發表一番言論,然後她也可以就此展示自己的才華,但不管是為了什麼,總之這“博學”話沒傳得到處都是就好。
“沒聽過就好,”蘭靜也不再追問烏蘇格格了,直接將她的神色確認為答案,隨即就將面色沉了下來,對富察格格和烏蘇格格兩人凝目說道,“你們都聽好了,現在我有話要鄭重的提醒你們,以後說話要注意,別什麼話拿起來就說,真正博學的人,是爺的皇阿瑪。”
“是,奴才們謹遵福晉之命。”富察格格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了很大不妥,臉色立時就變白了,趕緊和烏蘇格格行禮領命。
“好了,你們下去吧,”蘭靜揮了揮手,“不用在這兒侍候了。”
“是。”富察格格和烏蘇格格又行一禮,準備往外退去。
“先等一等,”蘭靜叫住了兩個格格,卻沒馬上跟她們說話,而是對屋中其他的下人們吩咐道,“你們退下吧,記著,都把嘴閉緊了。”
“是。”下人們答應著退出去了。
蘭靜看著兩個格格一會兒,還是決定把早晚要說的話說出來,說出來自己也就省心了,也不用再惦記著,再存什麼希望了。
“之前爺體諒你們年紀尚小,這才一直沒到你們屋中,”蘭靜先緩和了面色,又對兩個格格展開了微笑說道,“本來是想等到你們滿二八年紀的時候,再安排你們侍候他的,可是。。。。。。”
“可是今年是和碩溫恪公主新嫁,”十三阿哥把話接過去說道,“她因為皇瑪嬤的聖壽之時不能前來親賀,特別託付了我代她盡孝心,正好我也想著要為皇瑪嬤祈福,於是決定要齋戒兩個月。”
“在爺齋戒的期間,”蘭靜接著往下說道,“你們要好生把自己的身子調理好,希望等爺的齋戒結束之後,你們能儘快的有好訊息報給我聽。”
“是,奴才們謹福晉之命。”富察格格和烏蘇格格同時紅了臉,領命的語氣也顯得柔軟了許多。
“好了,你們下去吧,”蘭靜對兩個格格笑了笑,“我跟爺還有話要說。”
“爺,您怎麼想起了來齋戒了?”蘭靜等她們退出去之後,才扭臉看向十三阿哥問道。
“這麼說不好嗎?”十三阿哥笑看著蘭靜,又伸手去拿筷子,“好了,先不說這個了,咱們趕緊用膳吧,吃過這一頓,我明天可就要開始吃素了。”
“爺,”蘭靜一把就將十三阿哥的筷子奪了下來,橫了他一眼說道,“你以為妾身把屋子裡的人都打發出去,是為了什麼?您雖說了用不著妾身侍候了,可若是您的傷口總是反反覆覆的裂開,妾身又能好受到哪裡去?”
“好,”十三阿哥笑了笑,將身子靠向椅背,“那我就享受一回了。”
蘭靜端起了飯碗,在桌上撿著一些比較適合外傷病人用的食物,湯匙與筷子齊用的開始喂十三阿哥吃起飯來。等他吃得差不多了,蘭靜才開口跟他說話,“爺,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