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十阿哥這才想起四阿哥就是個飯量少的,忙陪笑著說道,“我誰也沒瞧不起,我只是說我自己必須得吃的多才會有力氣,不比四哥不吃也有力氣,吃了就更有力氣。。。。。。”
“十哥,”蘭靜見十阿哥話說的有些亂,忙從小牆手中接過點心匣子塞到他手裡,“我看您現在的力氣就不大夠了,趕緊用些點心吧,看看是你愛吃的不?”
“沒錯兒,”十阿哥還真的掀開點心匣子看了看,“是我愛吃的,不過,我最愛吃的還是你那九子粽。”
“端午的時候送去了那麼多,十哥還沒吃膩啊?”蘭靜搖了搖頭,“行,既然十哥愛吃,管它是不是端午呢,這兩天我就包它幾鍋,通通給您府上送去。”
“行了,點心也拿了,走吧。”四阿哥淡淡的插進話來,說完也不等人應聲,就抬腿逕自朝外走去,四福晉快速的跟蘭靜打了個招呼,就趕緊跟了上去,十阿哥將手中的點心匣子交給自己的隨身太監,衝蘭靜笑笑,也往外走去了。
蘭靜也跟上將他們送了出去,等回來的時候,歡馨和米蟲已經不在廳裡了。
“大阿哥有些犯睏,奶孃帶他去睡了,”小樓趕緊對蘭靜說道,“大格格剛才在外面沒玩夠,奶孃又帶她去了,奴才已經吩咐過,不要呆在太陽地裡了。”
“嗯。”蘭靜點了點頭,一邊往臥室走去一邊對小樓她們道,“給我更衣吧,我有些累了,想先歇一歇。”
“主子,”小樓提醒著蘭靜,“您還沒用晚膳呢。”
“不用了,我沒覺得餓,”蘭靜搖了搖頭,又想到一件事吩咐下去,“對了,去告訴富察格格和烏蘇格格,一會兒就不用過來立規矩了。”
回到自己的屋中之後,蘭靜換了衣服,摘了釵環,靠在她讓自家作坊做出來的躺椅上,閉起了眼睛,小樓輕手輕腳的為她蓋上薄被,又輕手輕腳的退出去了。
蘭靜雖然閉著眼睛,但卻並沒有睡著,她覺得累,其實也不是身體上的累,前段時候的忙碌,在十三阿哥和恬然出發之後,她已經狠狠的返了好幾天的乏,累勁兒早已經過去了,至於要照顧兩個孩子,這就體現出特權階級的好處了,什麼髒活累活,自有別人去做,蘭靜只負責和孩子玩就好,又哪裡稱得上累呢?
蘭靜的累,是心裡上的,但與其說是心累,不如說是心焦,當然,並不是為了四阿哥。雖然今天因為四阿哥的生氣,讓她有了一些擔心,也擺出了相應的低姿態,但她卻並不懷疑四阿哥會在事後對自己做什麼重大的報復舉動,更不覺得他會存著想給自己製造恐怖的心理,讓她患得患失,隨時擔心著不知何時會落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或是靴子什麼的。
所謂不知者不罪,十三阿哥當時可是說自己不知道這詩是四阿哥所寫的,才會將它認為是情詩的,雖然實際情況並不是這樣,但康熙不知道,四阿哥自然也就不可能知道,再說以他與十三阿哥的交情,只要十三阿哥沒對自己厭棄,想必四阿哥也不會對自己做什麼太過份的事情,估計最多也就是象康熙這次一樣,找個時機戲弄自己一番。
蘭靜的心焦,很大程度上還在於她自身,在十三阿哥身上,自從她成為皇家中人之後,不可否認的是,有許多事情上方便了,雖然她不能經常出府,但一個吩咐下去,還是有許多人給面子的,不只是她,就是馬爾漢和關柱走出去,別人也另眼相看幾分,由此也就免不了會有些親戚族人,打著十三阿哥和自己的旗號在外面招搖的。
象是大伯母和自己的那幾個表哥,象是二姐的婆家人,雖然一個在京城,一個在盛京,但同樣都有這些不安分的事情出來,這還只是關係比較近的,那些個雖算起來有些幾桿子才能打的著關係,但卻久不往來的不知道還會有多少,而十三阿哥和阿瑪因著自己懷了身子,然後生孩子,再然後照顧孩子,又為恬然出嫁的事兒忙碌,總不得閒,又不知隱下了多少,雖然各個皇室宗室家差不多都有這樣的親朋,但真要到了要緊的時候對景兒起來,往輕裡說是“約束親屬不力”,往重裡說,就是“縱親為虐”了,而象十三阿哥這樣歷史上有前科的,到時候說不定就是他的一條罪狀了。
康熙四十七年,這個清穿文中最重要的年份已經越來越近了,雖然有些事情改變了,但大局上卻還是沒太動的,蘭靜不知道,十三阿哥是不是還會重走歷史上一夕被打落雲端的路數,能不能封爵,能不能被重用,甚至被不被圈禁,蘭靜都覺得可以不太去理會,最重要的是,十三阿哥的身子不能有事。
但是,據說十三阿哥的腿是在被圈禁的時候弄壞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