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礙,或許能更進一步也說不定。”
因為擔心十三阿哥會再次被沾包,蘭靜一直在關注著這些事,聽到十三阿哥的話之後,也更有所悟,一邊讓著他在窗邊的椅子坐下,並倒上一碗茶奉過去,一邊問道,“爺的意思是,這個嵩祝,其實是皇阿瑪的人?”
“也不一定,我只是這麼猜,”十三阿哥微笑著搖搖頭,“也有可能他既不是皇阿瑪的人,也不是前太子的人。”
蘭靜卻覺得這個才是最可能的,也只這樣才解釋的通,之前她就一直覺得康熙對祈雨之事的處理,很是有些彆扭,其實從四月二十二日祈雨開始之後,京城就時常會有微雨降下,雨量雖然不大,但總算也是見到效果的,就算是康熙要精益求精,也不能剛佈置下五月初一繼續祈雨,五月初二就開始發作人,這也太倉促、太急切,更何況,蘭靜也不相信在京諸臣會有那個膽子,對康熙屢次的降諭,居然真就敢久不奏聞。
如果說康熙發作嵩祝,祈雨之事只是一個幌子,實際上卻是吳晉朝事件的後續,是因為他是趨奉前太子的人,也還是有些說不通,太監吳晉朝逃跑,是前太子主動報的案,由此也就降低了吳晉朝是因為知道了太子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怕被滅口才逃跑的可能性,相反倒有可能是太子發現了這個太監背後另有其主,所以故意放他逃跑,再報案讓人來抓,從而達到藉由康熙的手來懲治那陰謀對自己不軌之人的目的。
雖然太子存著自己的目的,但當下他是被圈起來的,所具有的威脅性遠不如在外面的人,所以蘭靜認為,康熙要發作也應該是先發作這個外面的人、也就是吳晉朝的身後之人才是,他可是連被圈起來人都要行陰謀之事,更別提在外面還會做什麼了。但不是,康熙最先發作的,還就是太子,蘭靜對此是既覺得奇怪,也有些擔心,之前的礬書事件,十三阿哥可是被疑著與前太子之間有什麼牽扯的,現在這個太監逃跑的事兒,康熙的不走尋常路,會不會是又要因為什麼現時還不知道的莫名原因,再把十三阿哥扯進去呢?
現在因著十三阿哥的話,讓蘭靜知道了嵩祝雖然以前是太子的人,現在卻應該已經是康熙的人了,卻並不能因此就安心下來,這麼看來,當下的一切,其實就是康熙佈下的一個局了,從在知道吳晉朝之事的當天即下令祈雨時就開始了,而這個局會不會把十三裹進去,現在還不得而知,但接下來,嵩祝所題參的想必應當就是吳晉朝身後之人的同黨。
“爺,”蘭靜順著自己的思路,又問十三阿哥道,“在您看來,這嵩祝過些時候要參的人,會是八哥那邊的,還是三哥那邊的?”
蘭靜覺得最有可能的應該還是八阿哥,但也不能說三阿哥就完全沒有嫌疑,自太子再次被廢之後,他在餘下的皇子中排名最長,爵位也最高,康熙對他也表現得很是寵愛,連著幾年的萬壽,都是在他的園子裡接受皇子皇孫們的拜賀,到塞外時,也常有遊幸他那邊的園子,再加上身邊聚集那些文人儒士的追捧,而他的表現來著,若說他無心儲位,那自然是不可能的,而有了這個心思,會做一些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你就只認為會是他們兩邊的嗎?”十三阿哥沒否認蘭靜的猜測,卻也沒完全認同。
“不是他們,會是誰?”蘭靜皺著眉想著,“要不就是,老十四?”
“老十四和八哥是一邊的,”十三阿哥笑了笑,“他雖然會有自己的心思,但現在卻還是要靠八哥的。”
“那還會有誰?五哥、七哥、十二哥,還是幾個小的?”蘭靜挨個兒的數著,本來她是覺得這些人有著各種樣樣的理由,認為這些人是沒有爭位之心的,至少心思並不大,但經十三阿哥這麼一問,就又有些不確定了,也是的,他們也都是皇子,也沒比哪個就差到哪裡去了,又憑什麼就不可以爭一爭了?
“我問的是,四哥,”十三阿哥看著蘭靜說道,“你為什麼沒往四哥那兒想?我以為你知道,他是存了大志的。”
“我是知道啊,”蘭靜很是莫名的看著十三阿哥,“可是他和爺不是一邊的嗎?”
“那又怎麼樣?”十三阿哥的表情很平靜,“我是覺得四哥不會做這種事,還是我不會做這種事?”
“爺,您怎麼了?”蘭靜卻覺得十三阿哥的態度有些不對頭,“可是我說錯了什麼嗎?”
“沒有,沒什麼。”十三阿哥搖了搖頭,“你想的沒錯兒,這裡面最為可疑的,應該就是八哥和三哥。”
十三阿哥不再說那些奇怪的話了,蘭靜卻放不下了,她伸手按住十三阿哥要端起茶碗的手,看著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