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格格,”蘭靜知道跟三格格說不通,想著剛才大格格至於還有過猶豫,所以依然看著她說道,“直郡王福晉剛剛薨逝不久,就算是為她老人家積福,也請格格饒過家母吧,家母年紀大了,真要是在直郡王府中出個好歹的,怕是傳了出去,於皇家的名聲也未見得就是好。”
“好哇,你敢威脅我們?”三格格氣哼哼的瞪著蘭靜。
“你的嘴皮子倒真是很利。”大格格卻沉思著看向蘭靜,“看來這兆佳氏府裡的姑娘,並不是全是草包。”
“大姐,跟她還廢什麼話?”三格格衝大格格說了一句,又喝斥著那些站在一旁的下人們,“你們耳朵都聾了嗎?沒聽到我剛才說的話,趕緊交她們拖下去。”
“幾位格格,”蘭靜見那些下人們聽命要過來拿人了,一邊護著太太一邊對那些格格說道,“貴府裡現在是什麼情形,你們真的不知嗎?你們這般妄為,居然要無故責打朝廷大員的妻女,就不怕給直郡王惹禍嗎?”
“你們且停下。”二格格叫住了那些下人,走到蘭靜的面前,冷冷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後抬起手來就是一巴掌。
“小七!”太太叫了一聲。
二格格瞪了太太一眼,又冷冷的看著蘭靜說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扯上我阿瑪?怎麼?一個兆佳氏格格不成了,就準備再送進來一個嗎?我勸你,早些醒了你的白日夢,別看我們的額娘不在了,但只要有我們幾個在,你就是費盡了心思進了來,最多也就是跟你那個不要臉的姐姐一樣的下場。”
蘭靜臉上火辣辣的,但她卻並沒有去摸,而是象根本沒感覺到疼一樣,先是安撫的對太太笑了笑,然後平靜的看著二格格,對她行了一禮,規矩上是絕沒有錯的,但卻明顯的沒有了那種謙卑的意思,神情間也是淡淡的,“二格格這話,奴才就不懂了,剛才奴才的五姐跟奴才說,她所受的傷,只是一個意外,怎麼現在聽二格格的意思,卻好象不是這樣,難道說,奴才姐姐的傷,是因為犯了什麼錯處而被罰的嗎?如果是如此的話,那奴才倒要向二格格討教了,據奴才所知,大清的律法中是沒有這一種刑罰的,難道說,這是直郡王府裡的家規嗎?”
“你敢這麼跟我說話?”二格格面色一厲,抬手又是一掌向蘭靜打來。
蘭靜沒有躲,也沒有擋,硬生生的又受了二格格的這一掌,也依舊沒有抬手去摸,只是那麼靜靜的看著二格格,“二格格打夠了嗎?如果打夠了,請給奴才一個答案,奴才的五姐是犯了什麼錯,要受到那樣的處罰?也好讓奴才的阿瑪在跟皇上遞請罪摺子的時候,能言之有物。”
“你還敢威脅我!”二格格氣得臉色鐵青,抬手又要向蘭靜打來。
“好了,”大格格開口叫住了二格格,只是在她開口之時,二格格的第三掌已經落了下來,“二妹你又何必自降身份,你親自打她,豈不是抬舉了她?”
“格格仔細手疼,”二格格身邊的丫環聽到大格格的這番話,趕緊上前來對二格格說道,“要教訓人,哪裡用的著您親自出手,讓奴才們來就是了。”
“你們幾個,”還沒容二格格開口呢,三格格就搶先指著自己身邊的丫環婆子們說道,“去打她的臉,就在這兒,不抽花了不要回來見我。”
“是。”那幾個人答應一聲,就向蘭靜走來。
蘭靜這時卻不硬受著了,她向後退了兩步,拉開了與那些下人們的距離,伸手從自己的頭上拔下一隻簪子來,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也不大聲,只是冷冷的看著那幾個格格,“讓他們都退回去,否則奴才就橫屍在這裡。”
“小七!”太太又驚呼了一聲,只是蘭靜這時卻是顧不上去看她了。
“真是笑話了,你居然拿笑來嚇唬我們?”三格格笑了起來,“你是個什麼東西?死就死了,關我們什麼事兒。”說完,又命令著自己的手下道,“去,去打她,她願意死就讓她死去,死也是她自找的,跟你們一點關係也沒有。”
“站住!”大格格叫住了那幾個人,眼睛盯著蘭靜,面色有些不定。
“大格格也認為奴才死在這兒沒關係嗎?”蘭靜也回看著大格格,紅腫的臉上卻還是依舊很平靜,“沒錯,奴才是自盡而死的,在場有許多的人可以證明,確實也跟直郡王府無關,只是兆佳氏的兩個女兒,一個被賜給直郡王之後,就意外被毀了容,另一個前來探望之後,就在直郡王府內自盡身亡,會讓人家怎麼看,怎麼想呢?有些人可能只會覺得是兆佳氏家的女兒跟直郡王府裡犯衝,凡進來的都落不得好結果,不過另外有些心思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