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的女兒無辜被挖去雙目,痛憤之下,乘著覺羅氏一人獨在房中之時,突然闖了進去,用刀狠狠的刺向了她的腹部,覺羅氏當場就死亡了,而這個奴才也並沒有逃走,在受審之時毫不隱瞞的承認了自己的行為,並將覺羅氏平時的惡行也一併講了出來。
說起來這明珠也是六十多歲的人了,可是覺羅氏的醋勁兒卻依舊十足,這殺生害命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之前只因為懷疑兩個女子勾引明珠之嫌,就下毒將她們毒死了,類似的事情還有一些,只是府中的奴才們畏於主子的身份,不敢對外宣揚罷了,卻沒想到就是一個覺羅氏平時根本就沒放在眼裡的奴才,為了女兒奮起而殺了她。
發生了這起嚴重的殺人事件之後,京城裡各個官員的府坻又開展了一番安全檢查工作,切忌不能在自己的府裡發生一個男*奴僕隨隨便便就能闖到主母屋裡的諸如此類的不可思議的事情,當然對待奴才們的態度以後也要加以注意,而且對他們也都進行了一番普查,象那些動輒就願意發脾氣的,都放到離主子遠遠的地方去,當然還有些家有悍妻和妒婦的人家也藉機敲打了一下那些大老婆和小老婆們。
感嘆完了明珠家的八卦之後,馬爾漢又問起了自家的事情,“剛才你們娘倆兒說什麼呢。什麼事兒不讓人省心了?”
“老爺,”太太看了看馬爾漢,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想來你已經知道蘭蕙留牌子,而蘭淑被撂了牌子的事兒吧?”
“嗯,我聽說了,怎麼了?”馬爾漢疑惑的問道。
“可能是妾身多想了吧,”太太皺了皺眉說道,“只是蘭蕙說話的語氣和舉止,讓妾身覺得似乎是有些不大對勁兒。”
“怎麼個不對勁兒法?”馬爾漢愣了一下,“她可是又犯了老毛病了?”
“那倒沒有,”太太搖了搖頭,“只是我覺得她好象是很有把握,覺得自己一定能順利的透過最後的閱選呢。”太太說到這兒,又把蘭蕙跟她說的那些話對馬爾漢重新學了一遍,然後問他道,“老爺您聽聽看,是妾身多心了,還是蘭蕙的話裡真是帶了些上位者的派頭兒?”
“可能只是她一時興奮過了頭,才有些口不擇言吧,”馬爾漢聽過蘭蕙的話之後。也皺了皺眉,“只是這樣對你說話確實是很不敬,等一會兒我見了她,自當教訓一番。”
“妾身跟老爺說這些,不是要跟老爺告狀的,”太太忙對馬爾漢說道,“妾身是覺得,蘭蕙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顯見得是對自己很有信心了,如果這個信心是來自於對她自己容貌和品行的自我肯定倒也就罷了,妾身只是擔心,她的信心會不會是在宮中的這些時候,遇到了什麼事情?”
“宮中對秀女的管理一直很嚴格,”馬爾漢想想之後搖了搖頭,“又隨時都有太監和嬤嬤跟著,能有什麼事兒?想來只是蘭蕙小孩子家不知輕重,被記了名就有些忘形了,讓王嬤嬤多提點她一些也就是了。”
“老爺既這麼說,妾身就放心了,”太太點了點頭,又問馬爾漢道,“對了,老爺,現在蘭淑被撂了牌子,咱們也可以自行為她聘嫁了,您對此有什麼想法沒有?”
“這我倒還真沒想過,”馬爾漢沉吟著說道,“不過以咱們家現在的狀況,想求她的人家肯定多的是。你看著吧,過幾天就有我們挑的了。只是蘭淑的品貌本就比蘭蕙強些,我本來以為她更有可能會被留牌子呢,你問過她沒有?”
“沒有,”太太搖了搖頭說道,“剛才蘭蕙也在場,有些話妾身也不好多問,不過,據妾身看蘭淑的神情,倒並沒有什麼沮喪之意。等過了今天,妾身再找機會問她吧。”
“也好,”馬爾漢猶豫了一下,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等你問她的時候,順道也問問蘭蕙在宮中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舉動。”
“好,妾身會問的。”太太看了看馬爾漢,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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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太太的猜疑和馬爾漢的猶豫都不是沒有道理的,當五姑娘和六姑娘回來的第二天,太太找了機會詢問了六姑娘之後,才知道一件事,原來六姑娘被撂了牌子是她故意而為之的。她說五姑娘一到了宮中,就和在府裡表現出來的那個安分勁兒不一樣了,雖然在被閱看的時候還算是守規矩,可是一有自由活動的機會,她就活躍了起來,一門心思的打聽著宮中的情況。
五姑娘這樣的行為,已經讓六姑娘非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