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硬。
“你也不要不好意思,”太太也知道蘭靜只是不好意思承認,笑著拍了拍她的手繼續說道,“我也有象你這麼大的時候,這是女兒家的終身大事,又怎麼能不想呢?你的問題不在於想過這個事兒,而是在於想得太多了,這才讓你最近的行事有些不是那麼。。。。。。妥當。”
其實太太用詞也不大準確,蘭靜其實也想通了一些,就自己最近的行事風格來說,與其說不妥當,不如說是矛盾。這是因為她的那兩個願望之間是有著衝突的,於是也就反應在了她的行事上,她一邊想著不能讓太后和皇上太喜歡自己,從而把自己指到了皇家;一邊又想著要讓太后和皇上對自己有一些好感,從而會對馬爾漢多注意幾分;一邊想著要低調行事,不要太招人眼;一邊又忍不住的想幫著馬爾漢立下功勞,助他在仕途上更進一步。
“額娘說的是,”既然蘭靜也明白自己的問題在哪裡,當然要附和著太太,並向她取經了,“小七最近也覺得行事間失之於度量,常常有難以兩全之感,還請額娘教我。”
太太笑了,“既然難以兩全,那就取一樣舍一樣好了。”
蘭靜皺了皺眉,取一樣舍一樣?那要取哪樣,舍哪樣呢?要知道蘭靜會幫著馬爾漢在仕途上進取,也並不只是為了她自己的,主要還是因為她是馬爾漢的女兒,雖然她是帶著記憶穿到這裡來的,但是馬爾漢對她的種種,已經讓蘭靜真真正正的把他當做了自己的父親來愛戴,看到馬爾漢雖然年紀已經不小了,在現代都早已經過了退休之齡了,卻還是一心要在仕途打拼,蘭靜這個做女兒的,又怎麼可能會明明有幫他立功的方法,卻只是站在一旁做一個冷靜自持的旁觀者呢?
當然,雖然蘭靜幫了些忙,但馬爾漢會取得現在的成就卻絕不能說成是蘭靜的功勞,這主要還是依賴於他幾十年以來兢兢業業、辛苦的經營,蘭靜的法子只是個催化劑罷了,如果馬爾漢自己是個沒能力的,就算是有了這些法子,也一樣是成不了事兒的,也因為看到了他的辛苦,蘭靜才更想能幫上他一些的。而做為馬爾漢妻子的太太來說,顯然肯定也是希望他能更加榮耀的。
如果這一項不能捨的話,那麼難道說蘭靜就要做好會嫁入皇室的準備嗎?雖然現在她懷疑那個十三阿哥是個穿來的,也許他早死的命運會有所改變,但這並不能成為她要改變長久以來既定目標的理由,如果是歷史上的十三阿哥好歹還曾經有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輝煌,誰知道經過這個穿越男折騰之後,又會成了什麼樣子?這“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倒架的皇子境況也是很悽慘的。
“看,”太太看著蘭靜猶豫掙扎的面容,用手指戳了她的額頭一下,“又想多了不是?”
蘭靜這時已經不知道怎麼是對了,乾脆也不想了,直接問太太道,“額娘,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太太挑了挑眉,看著蘭靜似笑非笑的說道,“我的意思是想讓你成為人上人,為咱們兆佳氏府裡爭光,也讓關柱以後能平步青雲,你覺得如何?”
蘭靜很平靜的回看著太太,“額娘,只要是您想的,蘭靜就去做。”
太太看了蘭靜一會兒,然後就笑了起來,“傻丫頭,我逗你呢,雖然我也希望兆佳氏能興旺起來,但是你阿瑪自參加對俄羅斯的談判以來,幾年間已經升至了正二品的官員,在兆佳氏三房中已經是馬首是瞻了,我對此已經是相當的知足了。況且就算是沒有這些,我和你阿瑪也不會在自己女兒身上打這種主意的。”
“小七自然知道阿瑪和額娘對女兒的好,”蘭靜看著太太的神色由堅毅改成了信賴,“可是這選秀之事想留牌子不容易,想被撂牌子怕也不那麼簡單。”
“你這話算是說著了,”太太點了點頭,“所以說,你之前有許多的想法,其實都是白想的。”
蘭靜的眼睛裡充滿了疑惑,“小七不明白。”
“我是說,”太太握了握蘭靜的手,“你行事之間不用想那麼多,只按照日常時候的樣子表現就好。太后和皇上是什麼樣的人,他們的見識又豈是咱們能比的,在他們面前,又有什麼是能瞞過去的,與其讓他們猜疑著你存心不良,不如索性大大方方、光明磊落的。”
“額娘,”蘭靜沒太懂太太的意思,“您的意思是,我應該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太后和皇上?”
“當然不是,”太太啼笑皆非的瞪了蘭靜一眼,“我是讓你按照日常的樣子表現,並不是讓你去當成傻子,雖說有些事瞞不過太后和皇上,但他們看出來歸他們看出來,說卻是絕不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