竿不空或許尚不至於,但三竿之內必有所獲卻是一定的。”
“我可不與你賭,”敏妃娘娘擺著手說道,“咱們大清律也不許賭,更何況我又何嘗不想著要多釣些魚呢。”
“我要多釣魚回來,”宜妃娘娘笑著說道,“是為了讓廚下好生做了給皇上嚐嚐,這些天總吃皇上打回來的獵物了,這回也讓他嚐嚐咱們獵回來的東西。”
“這主意好,”敏妃娘娘點頭笑著說道,“漁獵二字,總是常伴一處,皇上既去獵了,咱們做妃子的當然就要去漁,這也算是兩相得宜,只是也還要看看德妃姐姐和良嬪妹妹那兒有沒有空兒,咱們既是一處來的,有事兒也別落下她們才好。”說完就打發了人去問。
“派人去看,自是應當的,”宜妃娘娘抿抿嘴笑著說道,“只是照我看,怕是會空跑多一些,嗯,至少有一處是這樣的。”
“空不空跑的有什麼關係,”敏妃娘娘無所謂的笑著,“反正也累不壞人,總之咱們盡到了自己的心意就行。”
果然,去請人的宮女確實都是空跑了,不只是一處,是兩處都空跑了,德妃娘娘和良嬪娘娘不約而同都沒有應承說要過來,而且她們推拒的理由也是相同的,都是身子有些不爽利,怕掃了大家的興,並祝願她們能玩得好云云。
因為事先已經有所預料,況且叫上她們也只是禮數使然,所以敏妃娘娘和宜妃娘娘確實是一點掃興的意思都沒有,吩咐要一同前去侍候的人,把要帶的東西帶齊了,就興致沖沖的準備往垂釣之處去了,只是正要出發的時候,良嬪娘娘卻在宮女的扶持下過來了。
“良嬪妹妹,”因為是在敏妃娘娘的住處,所以也是由她出面招呼,“不是說身子不舒服,怎麼卻又出來吹風了呢?”
“這兩天因為貪看景色,是著了些涼,”良嬪娘娘先跟宜妃娘娘和敏妃娘娘行過了禮,然後才微笑著解釋道,“雖喝過藥之後有所好轉了,到底身子還是有些虛,也有些軟,所以即使聽到釣魚二字很有些意動,卻只怕會掃了兩位姐姐的興,這才未敢應承,可等來人走後,想來想去,卻終究還是捨不得能與再位姐姐一同遊玩的機會,就厚著臉皮又趕過來了,不過,到底這身子未必能爭氣,想來收穫也必定甚微,少不得要請兩位姐姐多多擔待了。”
蘭靜在一旁看了看良嬪娘娘的面色,確實是有些蒼白,看來她身子不爽利的話並不是砌詞推託,不過在她推拒的時候,肯定是不知道德妃娘娘那邊也推了,而現在之所以會過來, 自然是已經知道了,又擔心宜妃娘娘和敏妃娘娘會多想,以為自己是和德妃娘娘同聲同氣的駁她們的面子,這才寧可挺著個病身子,也要趕過來。再聽到良嬪娘娘的一番說詞,也不由蘭靜不感嘆,這宮中的女人非是人精絕混不出來啊。
許多清穿文中都將良妃描寫成與世無爭的絕色女子,可蘭靜見到了她的真身之後,才知道,絕色固然是可以稱得上的,但與世無爭卻未必。想想本來也是的,良妃的出身是辛者庫,比一般的宮女子還不如,就算一開始的寵幸是一個意外,但一上來就封嬪,也不是隻空有美貌就能做到的。
誠然,良嬪娘娘能封嬪有一個很重要的理由,那就是她生下了八阿哥,但生下子女卻並沒有獲封的也不是沒有,象十二阿哥的生母萬琉哈氏,到現在就還是個庶妃,其他生女兒的那就更不用說了。雖然也還可以說是母憑子貴,畢竟八阿哥與十二阿哥不同,八阿哥是封了爵的,是貝勒爺,但母憑子貴,可以解釋良嬪娘娘的封位,卻並不能解釋康熙出巡塞外時會只帶著她一個嬪,而且還為此點了八福晉一併隨行,雖然因為八福晉的生病,最終並沒有來,但由此卻是可以看出康熙對良嬪娘娘的照拂了。
不過,有一件事,卻是蘭靜一直很覺得奇怪的,那就是良嬪娘娘到底會在什麼時候封妃?記得以前的清穿小說中,很多時候她一出場就已經是良妃了,是實打實的康熙朝繼惠妃娘娘、榮妃娘娘、宜妃娘娘、德妃娘娘現存的四妃之後,第五個身居妃位的娘娘,而現在,第五妃的位置被本該早夭卻一直健在的敏妃娘娘佔去了,良嬪娘娘卻是在三十九年底封過了嬪之後,就一直再沒動向了,那麼良妃這個稱號到底還會不坐出現,又會在什麼時候出現呢?說不定康熙會覺得反正妃位已經多了一個,也不在乎再多上一個,畢竟東西加一起一共十二宮呢,總是夠住的。
正當蘭靜的思維又開始發散得沒邊兒的時候,宜妃娘娘已經上前握住良嬪娘娘的手,笑著說道,“說的這是什麼話?你能來,我們就很是高興了。”
“是啊,”敏妃娘娘也笑著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