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從業聞言調頭就往回走。
“誒~幹嘛去?”姜頌皺眉,五叔不像是這樣就生氣的人啊。
何淨手支著腿撐著下巴看著姜從業,他也有些不明白。
“我去敲門啊!”姜從業轉過身眨著眼丟下一句。
“。。。。。。”何淨在聽到這句話後下巴滑落差點沒撐住。
何淨覺得姜從業在他眼裡有時候也像個小孩一樣,是不是姜家人的特性?
“兩分鐘。”姜頌隱約能猜到一點是什麼事。
“好。”姜從業轉身離開。
“嗯?”何淨莫名其妙的看著姜頌。
這倆人的表情很奇怪!
在何淨想要繼續問的時候,姜頌突然跪在何淨身前伸手抱住了他。
何淨有點手足無措,姜頌的氣息緊緊圍繞著他,在他想要回抱的時候姜頌忽然捏著他的下巴抬起來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等我。”姜頌啞著嗓音說出這兩個字,俊逸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凝重。
“怎。。。。。。”何淨的心緊了緊。
“小淨淨啊,把他借我用一下下噢!”突然冒出來的姜從業伸手就抓起姜頌往門外走,臨了還不忘加一句,“一下下會很久!你先睡吧!”
“誒?”何淨被這突如其來的一系列舉動給弄糊塗了。
怎麼回事?這是他想問姜頌的,卻沒來得及問出口。
這樣徒留他自己在這,更胡思亂想了,心裡亂糟糟的,理不清道不明。
“嗷嗚!不是說兩分鐘嗎!”何淨用力的趴倒在榻榻米上,雙腳亂蹬了幾下企圖發洩自己越來越不安的情緒。
他的心跳得很快!不知是因為姜頌的吻,還是別的。
濃濃的夜色,掩蓋不住兩道急匆匆的身影。
“五叔,等等。”姜頌剎住腳步。
“怎麼,怕了?”姜從業收起嚴峻的表情露出一絲笑意,也為他打擾了姜頌的好事有點不好意思。
可是,真的不能再拖了。
“是你抓疼我了。”姜頌挑眉,抬起被姜從業抓得血液不流通的手。
他一路上被姜從業抓著手臂,本來想就這樣到祠堂算了,可他不想廢掉一條手。姜從業顯然比他還緊張。
“啊。。。。。。”姜從業鬆了手,他確實太著急。“你真的不用。。。。。。”
“不用,”姜頌想了想,“五叔,抱歉,之前誤會你了,我以為。。。。。。”
一開始剛回這的時候他對姜從業是有些敵意的,他以為姜從業是對立或者是中立。
“說這些做什麼。”姜從業拍了下姜頌的肩膀,“沒事,走吧。”
哎。姜從業在心裡嘆了口氣。
西北院,姜家祠堂。堂下的座位坐著一些人,只有一個位置是空著的,而座位後又井井有條的站了兩圈人。
坐著的都是上了年紀的男人,明顯都是些有地位的人。
主位上赫然是威嚴的姜延英,他面上掛著從容淡定的笑容,雖是笑著,可眼底藏著的卻是冰冷。
第二次了,這是第二次要他面對他的血脈被嚴審。
這幾天,幾位掌事在他耳邊煽風點火,為的就是這一刻。他一直當做聽不見拖了幾天,沒想到還是拖不住。
作為姜家的主事人,他不得不做出些決定,哪怕那些是傷害他的至親至愛。
堂下坐著的幾位掌事正輕聲的討論著。
“延鶴呢?”姜延英皺眉。
祠堂裡瞬間安靜下來,幾位掌事看著堂中站著的管事。
“稟老太爺,五太爺他。。。。。。”
“我來了。”姜延鶴大步走進堂中,打斷了管事的回話。
管事恭敬的退到堂側站著,而當他看清姜延鶴的模樣後差點破功發笑,訓練有素的他趕緊繃緊了臉。
“哈哈哈哈哈哈,五弟你這是?”坐著的其中一人忍不住笑了出來。
其他幾人也都跟著笑得前俯後仰,而站在他們身後的人卻是一直面無表情。
“哼,還不是姜義那小混球!”姜延鶴咬牙,他氣得快要站不穩了。“你們別笑,回去的時候也檢查下你們的衣櫃吧。”
他的穿著確實很滑稽,被剪沒了袖子和褲腿的衣服讓他穿起來顯得很瘦弱。衣服被剪得破爛不堪,不平整的袖口褲腿口讓這身原本價值不菲的套裝頓時沒了型。
姜延鶴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只是怕有損他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