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4部分

資訊,蓄意破壞反為不美,便阻止了他們 朝外搬運的舉動。江闊天知道了這點,對著我皺了皺眉頭,又吩咐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他俯頭仔細端詳著手裡的小玻璃瓶,翻來覆去看了許久,又拔開瓶塞朝內嗅嗅,問道:“這裡面真的曾 經裝著那種紅色的液體?”

我點點頭。

這件事情的確是很奇怪,瓶塞塞得好好的,我的衣服口袋裡也沒有任何被液體浸溼的痕跡,顯然那種液 體不會從瓶塞處滲漏出來,怎麼會突然就不見了呢?我們兩人對那小瓶研究了許久,沒有得出什麼結論。

又討論了一陣,話題回到了眼前剛剛發生的幾起案件之上。在這幾起案件當中,有一件事情讓我感到疑 惑——這幾名死者,互相之間並不認識,怎麼會突然在同一天夜裡、帶回同樣的一種液體呢?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也許這個可以解釋。”江闊天說著從身後的工作臺上拿起兩個小密封袋,一個袋 內裝著一個小小的玩具,另一個袋內裝著一個一次性的注射器。

“這是什麼?”我拿起那個小玩具問道。

“這兩件東西,都是這7名死者昨天夜裡帶回家的。”他說,“死者手裡都握著這樣一件玩具。”

“哦?”

那件玩具,是一種很粗糙的不鏽鋼製品,一柄大約半尺長的長矛,是許多小男孩經常玩的東西,看不出 有什麼特別。而那個一次性注射器,內中什麼也沒有,更是看不出什麼。我看了許久,還是沒有發現什麼有 價值的東西,倒是那小玩具鋒利的尖端,有好幾次都戳破密封袋,差點戳到了我的手。

死者手裡拿著這樣一件玩具,有什麼特殊含義?如果是用來自衛,這樣一件東西,稍微用力便可以折斷 ,毫無自衛的可能——然而為什麼每名死者手裡都拿著這樣一件東西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別看了,”江闊天嘆了口氣,“我跟你一樣,什麼也沒發現。”他說完又笑了笑,“但是有件事情我 已經查清楚了。”

“什麼事?”

“這個小玩具,是在北街的一家小型超市裡買的,”他放慢語速,意味深長地看著我,“這個注射器, 也是在北街的一個小診所內買的。”

“北街?”這個詞現在相當敏感。

“北街。”江闊天肯定地說。

這個問題還沒想明白,另一個問題又冒出來了:“這幾個死者是不是梁納言的患者?”

“不是。”江闊天有些奇怪地望著我,“你怎麼這麼問?”

我將自己關於梁納言和實驗的推測說了出來,他的面色變了,望著我,半天沒有說話。這下輪到我奇怪 了:“怎麼了?”

“你的意思是,梁納言的患者,都有可能喝下了那種紅色液體?”他神色凝重。

我點點頭。

“那就糟了。”他說。

我正要問糟在何處,話未出口,便已經想明白了。

果然是糟了。

如果死亡事故真的是因為那種紅色液體引起的,那麼那些喝了紅色液體的人,都很有可能成為下一個死 者。

梁納言記錄在案的患者就有五六十人,也就是說,就我們所知道的情況來看,目前至少有五六十人隨時 存在死亡的威脅。

而這中間,還不包括那些我們所不知道的接觸過那種液體的人。

“現在的這7名死者,就沒有記錄在梁納言的檔案裡。”江闊天鐵青著臉道。這意味著,獲得那種紅色 液體的途徑,並不止是梁納言一條渠道。

“別太擔心,”我見他臉色實在難看,安慰道,“也許關於紅色液體的推測是錯誤的,也許所有的事情 實際上跟紅色液體毫無關係。”話雖然如此說,但是我自己也知道,這種說法安慰不了任何人。

一切跡象都表明,紅色液體就是香氣的源頭,是死亡的根源。

“他們怎麼還不出來?”江闊天忽然焦躁地站起來,望著那幾個密封的房間,皺緊了眉頭。

他這樣一說,我才意識到,他們的確進去很久了,看看手機,已經是夜裡8點多鐘,不知不覺間,竟然 已經過了三個多小時,無論做什麼檢測,這麼長的時間也該夠了。

窗外,已經沉入了五彩繽紛的城市夜晚,遠方喧囂的霓虹燈射出豔麗的光芒,即使在法醫檢驗所這樣偏 僻的地方,也能感覺到一個城市的勃勃生機。

“怎麼需要這麼長時間?”由於急於知道答案,我也十分焦躁。

沒有人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