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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
“打不通,那裡訊號不好。”
和夢裡一樣!我呆住了。
“喂?喂?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江闊天不明所以,焦急地大聲吼著。我回過神來,將我所想到的那些 可怕的事情告訴了他,他在那邊長長地吸了一口涼氣:“啊!”然後是長久的沉默。
這件事如果沒想到也就罷了,想到了,就沒有理由放任不管。最讓我們放心的做法,是派人在裡面時刻 盯著,隨時報告情況,只是這種事情顯然沒有人願意做,何況目前也還不到公開的時候。如果老王不是被嚇 破了膽,我們原本是可以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捏個藉口讓他在裡面逗留的,反正他對屍體有天然的愛好,可 惜現在這一招也行不通了。江闊天只得打了幾個電話,拉下一向高傲的臉,求了領導求同事,求來了不輕易 動用的監視裝置,命人火速送到停屍房,裡面安放了三個攝像頭,而監視器就放在老王辦公室。在江闊天打 電話聯絡這一切的時候,我已經預先跟老王聯絡好了,他聽了我說的話也是一驚,然後便是連聲答應配合。 監視裝置的安裝過程,老王全程跟蹤,據他打電話來,其他的屍體都還安靜地躺著,沒有誰突然活過來,梁 波的屍體的確已經開始變化,解剖的傷疤也收縮了不少,而郭德昌的傷疤則已經快沒有了。
“可能下一步他就要睜開眼睛了。”老王在電話裡開了個玩笑,然後我們都不說話了——這個玩笑開得 太可怕了。
“行行,你就先看著吧,有什麼變化趕緊通知我們。”我說。其實我本來是想說“他一醒來就通知我們 ”,話到嘴邊一個轉彎改口了,那樣的話,還是不說為好,尤其是在老王獨自面對監視器的時候。我只是再 三叮囑他不可大意,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他唯唯諾諾,聽聲音,彷彿又在冒冷汗了。
交代完這件事,我有些茫然,不知道該做什麼。想去看貂兒,但是她一整天都很忙,幾乎沒空跟我說話 ,而沈浩那小子又實在可氣,我不願意再去理他——看他剛才的樣子,似乎是鐵了心不告訴我他記起了什麼 ——套人口供這種粗活,還是留給江闊天那種狠人去做比較合適。
沉思之間,肚子突然叫了起來,這才發覺自己餓了,四周不知什麼 時候飄起了飯菜的香味,醫院的餐車已經紛紛出動,就餐的人們從各個大樓口子裡湧出,好似在共赴一場盛 宴,原來已經到了中午。一想到肚子的活計,不知怎麼就想到了秀娥,她在這個城市這麼孤單,現在不知醒 了沒有?誰來給她張羅午飯呢?原本想邀請貂兒共進午餐,現在也只好打消念頭,我徑直到了腸道科。
秀娥已經醒了,正在護士的幫助下坐起來,看見我進來,她很高興,對我點了點頭。
“怎麼樣?現在沒事了?”
“嗯,沒事了。”
“可以出院嗎?”
“醫生說還要繼續觀察。”
“到底是怎麼回事?”
秀娥口拙,說了很久,我也沒太明白是怎麼回事,只好自己跑到醫生辦公室,問了她的主治醫生,才知 道她的病情。
回到病房,陪秀娥吃了午飯,我順便問她那天夜裡是否曾經出門。
“沒有。”她的口氣沒有一絲遲疑,看起來也不像是騙人的。
“哦?”我不知該不該相信她。
“不過,那天夜裡,有些事情的確奇怪。”她猶豫著說。
“是什麼?”
“那天,我記得自己是梳洗了上床睡的,明明是脫了衣服;可是第二天醒來,衣服卻好好地穿在身上, 連鞋子也沒脫。”
“哦?這個情況你跟江警官說了沒有?”
她搖搖頭:“我一看到他就緊張,什麼都不敢說了。”
她這樣一說,我心裡已經有了自己的設想:“你夢遊嗎?”
“從來沒有。”
她雖然這麼說,可是我已經認定那夜她一定是出去過,那個做小偷的女孩看來沒有說謊。秀娥也沒有說 謊,雖然她以前從來沒有過夢遊,並不是表示那夜她也沒有,否則如何解釋她身上的衣服與鞋子?只是什麼 事情刺激了她夢遊、她夢遊後是否的確去過火鍋店、以及那個女孩所見的她所追蹤的人影又是誰,這些都要 調查才能知道了。
又跟她閒聊了一些別的,無非是郭德昌的往事,她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女人原本就是絮叨的,何況是沉浸在悲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