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陌生的背影,經過沈浩門口,徑直朝樓上走去。看來我是認錯人了,我在這醫院裡,除了貂兒 ,再不認識別人了。
不,在這個醫院,還有一個我認識的人——秀娥。她昨天說她身體不舒服,也在這家醫院檢查,因為後 來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我把她給忘了。現在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想到這裡,我便下樓,到了腸道科,打聽 她的名字,才發現她住進了搶救室,這讓我很擔心。飛步趕到搶救室時,秀娥還沒有醒,一個人躺在寬大的 病房裡,顯得瘦小可憐。據值班的護士說,她是因為輸血出了問題,剛剛搶救過來。我站在她床邊看了一陣 ,她雖然容顏憔悴,呼吸卻還平穩,看來沒多大問題。
“她不要緊吧?”
“不要緊,只是輸錯了血型,”護士說,“是化驗室的人將血弄錯了,幸好她體質好,沒什麼大問題。 ”
護士說得輕描淡寫,我卻聽得心裡一驚。郭德昌剛剛出事,秀娥又遇見這種事情,輸錯血型的事故,現 在已經幾乎不會發生,卻偏偏讓她遇上了,命運為什麼總要捉弄弱小者?想到這個,我不免有點走神,直到 護士快要出門,才想起問另外一件事:“您剛才說她體質好?”
“是的。”
這又讓我不解。秀娥的體弱多病我是知道的,郭德昌經常因為她生病而關門不做生意,她的體質又怎麼 會好?
最近奇怪的事情太多,我搖搖頭,'W'w'w。5'1'7'z。C'o'm' 見她一時半會還醒不了,便離開了。到了走廊裡,紅色的電子鐘好像 一隻只方形的眼睛,一閃一閃的。我在一個通風的地方站定,給江闊天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沈浩的情況, 他也跟我說了一些新的情況,其中有些事情讓我感到震驚。我們在電話裡探討起來。
從郭德昌到梁波,中間一個沈浩,這三起案子,表面上沒有什麼聯絡,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在現場留有 的那種特殊的香氣,獨一無二。氣味專家對這種香味鑑定之後,卻無法作出結論,在他們的資料庫裡,還沒 有這種氣味的資料,這引起了專家們的興趣。現在,一些氣味專家們已經從全國各地趕到了這座城市,對一 般人而言,一種未曾見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