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到王府,阿努比斯遠遠見泰德與琳娜等,站立在門外,並沒有進府,不由大為疑惑。
見他回來,泰德與琳娜大喜,忙迎上前來。
“為什麼不進去,站在門口喝風不成?”阿努比斯問道。
琳娜道:“你王府看門的人,阻攔住我們,不讓我們進,說是沒有管家之令,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三王府。”
“你們沒有說是保護我的侍衛,奉我的命令回府的?”阿努比斯道。
“說了,”琳娜噘著小嘴道:“可他仍舊不放我們進去,說有王子的命令也不成,除非管家大人發話,不然一律不能放來歷不明的人進府!”
“什麼?”阿努比斯臉色沉了下來:今天這他媽的是怎麼了,城門被攔不得而入倒也罷了,沒有想到連家門也進不去了,簡直活見鬼!倒騰腦海中的記憶,他忽然發現,這位管家,原來是那好二王子推薦給這草包的,看來是他安插在草包身邊的一釘子與眼線;沒有想到的是,這草包神經也夠大條的,竟然毫無顧忌,不但接受,並且還委任他為王府管家,將王府的一切事務都交給他處理……
這個白痴,簡直都蠢得沒有邊了。阿努比斯心下咒罵道,隨即皺眉對泰德道:“奉我之令回府,聽那些狗奴才的屁話做什麼?直接傳送了他不就完了?”
馬守立即接上話茬,道:“就是,我當時就這麼說,——媽的,那有這等狗奴才,權勢比他媽的主人都大,說的話比主人都管用,連主人的話竟然也敢不聽了!這等下三濫,就應該架起炭火,活活烤了他,老子當年沒少這麼幹!”
見阿努比斯責備,泰德一臉羞愧,低頭無言。請牢記 。。
阿努比斯知他們初入京城,不摸深淺,因此不敢給自己惹麻煩,對他道:“以後在京城,你們就是我三王子的人,三王子的下屬,口號是什麼?橫行無忌,神鬼無阻!誰不長眼,敢犯到你們頭上,就給我狠弄死他再說,出了事,有我給你們兜著怕什麼!——哼,現在,我們就看看這王府,到底能進不能進。”說著,阿努比斯甩蹬下馬,手中玩弄著馬鞭,向著王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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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搭最近半年可謂是心情舒適,無比得意。自從兩年前做了三王子的管家後,由於三王子怠於經營,懶於繁瑣,將王府中大小所有事情,統統交由他處理後,他就水漲船高,慢慢在京城中大小也算是個人物了;而以前在二王子手下時,他不過就是眾多心腹中的一名,那裡來得如此風光?見到了他的價值,面對他眾多有價值情報的彙報,即使二王子也對他大為賞識,言語客氣起來。
而自從半年前三王子離開王府,出城遊歷後,整個王府更直接成了他的府邸。這傢伙有二王子撐腰,加上三王子臨走將所有事委託給他,竟然越發無法無天,在王府中橫行無忌起來。他睡在三王子的內室,夜夜命三王子的眾多侍女依次侍睡不說,白日更按照三王子的派頭儀仗,在王府中,稱王子、道殿下,命所有僕役想對三殿下一樣對待他,奏事請見必行跪拜之禮。他自二王子府邸,當日帶過來了一批心腹,心狠手辣,誰有怨言,不是秘密處死,就是發配出王府去做苦力,因此過不多久就再也無人敢違抗他。
在沒有三王子的日子裡,他簡直成了王府的主人,三王府所有的事情沒有他發話,任何人不敢做主。他的權勢,竟然比王子還大。
特別自從他自主人處,聽到了主人已然派遣殺手,在路上伏擊三王子,一心想要他回不了京師後,卻更是放心:如此還怕什麼,三王子一死,這座府邸,想必二王子就會賜給自己,到時也就是自己的產業了,——在自己的家裡,還有什麼可顧忌的?當下更是放心胡為起來。
而王府所有的奴僕,懼怕他的權勢,畏懼於他的淫威,早已徹底成為了他的奴隸,對他俯首帖耳,絲毫不敢怠慢。因此雖然聽說是三王子的侍衛,奉命回府,王府的守衛沒有剌搭的話,竟然就是阻住不放入內。
當然,也是泰德等人穿得差勁了一點,門衛差點沒有將他們當作了乞丐打發,——京都隨便一個過氣貴族的侍衛,一身裝束也比他們要華麗很多,因此又豈敢相信他們是儀仗壯觀、扈從威武的三王子的下屬?況且三王子離開京都大半年,而今絲毫風聲沒有聽到,那裡說回就回來了?
阿努比斯負手慢慢踱上臺階,對著王府直直就要走入,站立在王府兩側的侍衛,立即上前攔住,兇狠喝罵道:“那兒來得小鬼,三王子的王子府邸,也是你胡亂闖的?快滾!”
阿努比斯眼一眯,笑吟吟望了兩位侍衛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