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臂神騎士喀硫斯,身披血紅披風,將斷臂很好的掩蓋了起來,大步走進了教皇宮內。神騎士卻是仍舊像是往昔那樣,龍行虎步,精神百倍,然而隨著包金大門在身後緩緩關閉,他的雙肩卻無形中塌下了三分、神采飛揚的臉色也耷拉了下來,顯然當日一戰,對他的打擊也是不小。
原本見他精神昂揚神態,教皇陛下暗自點頭,心下頗喜,但見他獨自面對自己時,忽然間神色充滿了疲憊,教皇陛下心下大為無奈:難道,現在的人對神祗的信仰就是這麼不堪一擊嗎?區區小小的挫折,就都懷疑起至高無上的神祗來了?
放在以前,教皇陛下非要大發雷霆不可,然而現在,他卻是沒有心思去顧這些了,對喀硫斯道:“騎士們都召集起來了嗎?”
說起自己的下屬太陽騎士團,喀硫斯終於恢復了幾分往昔的活氣,肅然躬身道:“是,陛下!而今五萬騎士已然集結完畢,隨時可以出征。首發”
隨即,他臉色一陣猶豫,頗為有些不解的道:“陛下,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急著出兵雲升城?我們雖然與大王子結盟,但我們按兵不動一段時間,讓大王子與三王子先拼個死活,消耗一下大王子的勢力,對我們又有什麼壞處?而在大王子即將支撐不住的時候,我們再出兵,那他勢必對我們更加感激,那樣效果豈不更要好上很多嗎?——我們現在出兵,實在談不上大王子對我們能夠多麼感激。”喀硫斯畢竟是常年帶兵之人,雖談不上身經百戰,但眼光還是有的,談論起出兵的時機問題,卻是一語中的,切中要害。
教皇陛下目光威嚴的凝望著神騎士,良久,忽然臉色也恢復了吃了十斤黃連的模樣,頹然嘆息道:“我的神騎士,你以為這個道理我不明白嗎?可我們是不得不急啊!當日的小廣場一戰,馬其頓四世力殺我光明教廷的神侍、揚威而去,這對我們教廷的聲望的打擊,卻是致命的,——而今你沒有發現,很多教徒的信仰已然出現了動搖?”
見喀硫斯似乎想要說話,教皇陛下襬手製止了他,繼續道:“當然,我知道,這些不過是小事而已,只要我們能夠保密、加上宣傳得力,這些負面影響,還是可以消除的。但這並不是我急著出兵的真實原因,我之所以這麼急,卻是馬其頓四世的皇權,卻是已然關係到我們光明教廷,是否能夠繼續存在下去了,因此我們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他給徹底摧毀!——你萬萬不可小覷,這場戰爭,完全是一場你死我活的生存之戰,對我們教廷來說至關重要,因此我們又還在意什麼合適的出兵時機呢?現在出兵,聯合大王子給三王子致命一擊徹底送他進入地獄,才是我們的首要任務。”
喀硫斯見教皇說得鄭重其事,心下大驚,道:“我、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陛下。”
教皇陛下苦苦一笑,道:“身為教廷的第一神騎士,想必你應該清楚,我們所信仰的光明神祗,是真實存在的;但由於這個世間大陸當年被天空大神給設下了禁制,因此至高無上的光明神卻是根本不可能親身降臨這個世間。神祗不可能降臨,那麼問題就來了,對於耀武揚威的馬其頓四世,我們又拿什麼來制止他呢?當日他的神力之強,你也是看到了,除了神界的神祗,在整個世間大陸,你認為還有能夠制住他的存在嗎?”
喀硫斯一愣,道:“我們可以祈求光明神,降臨下神侍來啊。”
教皇搖頭道:“我又何嘗不想?但可能嗎?神界中無論神祗還是神侍,都不可能降臨;能夠重新降臨的,只有神之空間、還沒有晉入神界的神侍,——可我們光明教廷,而今卻僅僅就阿普溫一位神侍,除此再也沒有能夠為我們分憂解難的存在了。”
喀硫斯臉色大變,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教皇繼續道:“而今你想必也清楚了吧?馬其頓四世所擁有的神力,在未來的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整個世間大陸將無人是他的敵手。——對於一個擁有超強的神力、對教廷又深惡痛絕的傢伙,你可知道他如果站穩了腳跟,接下來會做什麼嗎?”
“拿、拿我們教廷開刀?”喀硫斯結結巴巴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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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錯!”教皇陛下嘆息道,“因此,我們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他給徹底打壓下去,絕對不能夠讓他繼續逍遙,從而威脅到我們教廷的存在。這也是我為什麼要急著出兵的原因,而今現實情況是,不僅僅是我們協助大王子,實則應該是我們雙方合力、為了各自的生存大計,而毀滅三王子的政權的存在!”教皇陛下一時間語重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