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如此念頭,勃魯斯教皇眼神憐憫,卻露出一個令人心膽俱寒的笑容,走上前去,對生死神的教皇伸出手去,熱誠的道:“歡迎您,新教廷的教皇;歡迎您來參加祭神大會!自今天起,我們將成為一家人。”
然而讓勃魯斯教皇沒有想到的是,這位新教皇,不知是沒有睡醒還是什麼原因,呆坐在那頭呆獸的背上,雙眼耷拉,面色迷糊,竟然對他的寒暄置若罔聞。
勃魯斯教皇臉上的笑容,有些難看起來了,心下暗罵這位生死神教廷的教皇不知禮數,明知是做戲,也要演的好看一些不是嗎?場內、場外,現場可是有成千上萬的觀眾呢。
就在勃魯斯教皇臉色不悅,想要轉身撤回神山、將這位裝聾作啞落他面子的教皇給扔在這兒時,那位教皇陛下背後坐立的一名身形窈窕柔美的怪人,低頭在他耳邊耳語了兩句。
“什麼?到地頭了?”阿努比斯像是自夢中睡醒,臉上的迷糊一掃而光,咋咋呼呼的抬起了頭來。於是,他就看到了孤零零站立在諦聽前面、伸出手寒暄卻沒有物件接應的勃魯斯教皇陛下。
“我不是說過到地頭,要告訴我一聲嗎?”阿努比斯回頭埋怨身後的那怪人道,隨即堆起滿臉的笑容,對著諦聽前招手道:“哈,教皇陛下,讓您親自前來迎接,太說不過去了。”一邊說著,阿努比斯一邊跳下了諦聽。
勃魯斯教皇難看的臉色,漸漸有些緩和了,只是心下仍舊忍不住有氣:這不是誠心生事嗎?以你的神術修為,那能到了地頭還不自知?況且這嘹亮的聖歌、奏響的聖樂,不比你的那近侍在你耳邊的耳語要響亮,難道還震不醒你?
不過看在阿努比斯如此識相上,終於還是下獸來見,勃魯斯教皇也就決定再忍忍氣,配合著他將這出戏給演下去,——畢竟人家遠道而來,參加祭神大會,如果還沒有進門,就鬧翻了,知情的知道是這傢伙無禮,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沒有容人之量呢!當然,表面文章做完,只要進了神殿,自然有你好看,給你隨便扣上什麼帽子,將你弄個死去活來,都不會有人有異議,因為那就代表是神的意志了!
如此想著,勃魯斯教皇又勉強堆起了滿臉的笑容,再次將手伸出,伸向了正對他走來的生死神教廷的教皇陛下。
那知下一刻,勃魯斯教皇的一臉笑容,再次凝固,——伴隨著嘹亮的聖樂,在無數觀眾的眾目睽睽之下,生死神教廷阿努比斯教皇,竟然好像眼裡根本沒有勃魯斯教皇這個人,自他身邊徑直穿過,卻是對著莫拉煞教皇陛下直直走了過去。
“勃魯斯教皇陛下,你好啊!能夠再次見到你,真是讓我意外啊。”阿努比斯響亮的話音,一下子蓋過了聖樂,傳到了每一教徒的耳中。
勃魯斯教皇頓時哭笑不得:你他媽的到底要搞什麼飛機?我就不信你堂堂的生死神教廷的教皇,居然連我這名最大的敵人也會認錯!
那知阿努比斯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不由打了個冷戰。
阿努比斯無比親熱的握著莫拉煞教皇的手,繼續大聲叫道:“昨天我們剛剛見過面,你帶領九名準神侍,迎出了數百里外接我,真是足承盛情啊。只是你手下的準神侍似乎不怎麼友好啊,見到我後,竟然招呼也不打一個,對著我就下黑手;如果不是我有點保命的手段,現在的我恐怕已經迴歸至高無上的生死神的懷抱了!”
此言一出,山頂之上不斷傳來的聖歌,忽然間噶然中斷了。整座神山上下一片寂靜,只有阿努比斯教皇那肆無忌憚的話語,在迴盪不止。而所有的信徒都驚呆了,此時他們自然都聽出味道不對來了,心下驚疑不定:這次祭神大會,不是要接納生死神教廷加入嗎?怎麼半路上又派人狙殺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不是像各大教廷所宣傳的那樣、生死神是生命神的親密戰友,兩者之間反而有著不和諧的仇恨?
莫拉煞教皇自然清楚阿努比斯心下打得主意,是誠心要在所有被矇蔽的教徒面前,揭露出各大教廷那齷齪無恥的面容;但對他這麼做,心下卻是並不認同,因為教廷的信徒,信仰已經都快瘋狂了,絕對不會僅僅憑藉他這一番話就反水的。
當然,他還是要配合著阿努比斯將戲演下去的,冷冰冰的道:“你似乎認錯人了吧?我親愛的教皇陛下?”
“認錯人?呵呵,你可真逗。”阿努比斯大笑道,“唔,不過你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啊,昨天一下子讓你折損了五名準神侍,對你的打擊很不輕對吧?——哼,不想讓老子來,就明說啊,下什麼黑手!”
莫拉煞教皇陛下陰沉著臉,道:“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