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伊麗莎白~~”那個穿著和服追趕在巨大人偶後面的黑髮青年也一定是自己的幻覺吧。
那種玩意兒居然也能叫伊麗莎白……鏡默默扭頭。
躲過一輛印有藤原豆腐字樣的車輛開過時濺起的水花,轉過牆角,便看見了此行的目的地,真田家的劍道場。
似乎是有很厲害的人前來切磋,並且很多東京附近的武道家都會前來旁觀的樣子,兩年多都未曾上場的鏡也被叫了回來。
哪怕是不用上場,來見識見識同齡人之間的切磋也好啊,真田爺爺是這麼說的,客氣的語氣讓鏡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反思自己近兩年的的確確是少有去道場,只好保證以後一定常常去那邊看看。
看著自家從來都是一本正經的爺爺結束通話電話後來不及掩飾的一抹狐狸般的笑容,真田弦一郎默默地扶了扶自己的帽簷,真是太鬆懈了,連幻覺都出現了……
“弦一郎。”看到已經等在門口的真田,鏡不由地加快了步伐,“抱歉,久等了。”
“不會。”真田搖搖頭,順勢接過鏡手中裝衣服的木盒。
“今天要來的,究竟是怎樣的人?”兩人並肩而行,鏡轉頭問道。
“是埴之冢流,他們擅長各種體術,在融會貫通後,又從中提煉出自己的風格來,是十分厲害的對手,絕對不可小覷。”真田弦一郎認真地介紹道。
“實戰派?”鏡點點頭,終於明白為什麼真田爺爺會讓自己帶上刀和平時作戰時的穿著了。
“如何?”弦一郎微微低頭。
“絕對,讓你大吃一驚。”鏡聞言,微微抬起頭,露出了一個自信滿滿的笑容來。
弦一郎瞭然地點點頭,他當然相信鏡的話,並不僅僅只是因為她從來不會在自己和幸村面前說謊的緣故。
兩年前,當他和幸村聽說神隱的好友終於出現的時候,便私自趕去東京找她了。雖然那個時候的鏡身負重傷,但躺在病床之中的少女仍是如出鞘的劍一般鋒芒畢露,整個病房之中都包圍在一種無形的氣勢之中。而他本人在離開病房之後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冷汗已經佈滿了整個的背脊。
雖然醒來之後的鏡慢慢地將那種氣息收斂了起來,平日裡也很好說話,甚至有些呆呆的樣子,但弦一郎明白,一旦遇到正確的時機,那把劍,絕對會再次出鞘。
鏡是上午到的道場,埴之冢家的人要下午才會過來。向真田爺爺問好,順便聊一聊最近的體會,一起用過午飯,小憩了一會兒之後,鏡便換上了平日裡經常穿的短款和服。
純白的和服上,僅在肩部以及部分底擺的地方繡上了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