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娘們,讓你好好在家做針線活,你竟然跑出來和漢子私會,看我不打斷你的腿。”一個身著水乾的中年男子,手持木棍,朝趴在地上的女子揮去。
趴在地上的女子已經遍體鱗傷,滿臉血痕,一頭亂髮,像雞窩一般,蓬鬆散亂。
女子抱住男子的腳跟,不停的求勞,男子卻一點都不為之動容,手中的木棍,依舊狠狠落在女子拿瘦弱的身軀上。
原來,平安京也有打女人的男人,太過分了,就算是女人錯了,也不動武啊?
我忍不住了,衝進人群,大喝一聲:“住手。”
我這麼一喊,所有的視線從那名女子的身上轉移到我的身上,人們都瞪大眼睛,看著我。
“有話好好說,幹嘛打女人。”我衝著身著水乾的男子喊了一句。
身著水乾的男子先是一愣,然後回過神,打量了我一眼:“去去去,哪來的少爺,今天是老子的家務事,哪裡輪到你來多管閒事。”
水乾男子很是不悅的朝我擺手,示意我趕緊離開。
趴在地上的女子朝我爬來,雙手抱住我的腳跟子,哭喊道:“這位公子,請你救救我,我沒有私會漢子,是他在外面養女人,被我發現,才打我的。”
可憐的女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朝我申訴著,看著眼前的情形,我心一軟,再一橫:“我說這位大爺,你也不能這樣對待自己的老婆,做男人的怎麼能打女人,太無恥了。”
水乾男子被我一番話羞得抬不起頭來,很快,水乾男子將矛頭指向了我:“你是哪冒出來的小子,別以為我會怕了你,今天我不教訓教訓你,我就不要男人。”
水乾男子手持木棍朝我揮來,我躲避不及,只能以手臂護住臉蛋。
“啪嗒”一聲,我的手臂一陣疼痛,害得我一屁股摔在地上,水乾男子目露兇光,繼續朝我瘋狂的揮舞木棍,我則像一個小貓那樣,在黃土地上來回打著滾,那些圍觀的人們,沒有一個敢上前替我擋駕,心寒哪。
“咔嚓”我聽見木棍斷裂的響聲,可是我的身上一點都不疼啊,這是怎麼了?
我放下擋在眼前的手臂,怔怔的看了半天,那名水乾男子,已經倒在了地上,三四條母狗,朝著男子瘋狂的啃咬, 霎時,水乾男子站也不是逃也不是,狼狽不堪。
怎麼回事?平安京的大街怎麼會一下冒出來這麼多條野狗?而且全是母狗,真是出怪事了。
“你是繼續在地上打著滾呢,還是和我回去?”
我的身前,一個高挑的人影擋住了部分陽光,我仔細一瞧,站在面前的高挑人影,正是剛才在賀茂府內和我鬥嘴的白衣少年,安倍晴明,他的出現,讓整個人群為之沸騰,少女們炙熱的眼神悉數湧向晴明,就連坐在牛車內的女公卿們,都紛紛撩開圍簾,一睹平安京第一美少年的風貌。
晴明見我遲遲沒有回答,臉色有點陰沉:“你到底起不起來?”晴明說著,彎腰下身,伸出修長的手臂,用力拽住了我的手腕,死狐狸,竟然下手這麼重,害我怎麼都無法掙脫。
我本想甩開被晴明拽著的手臂,可是晴明湊近我的耳畔輕聲說了一句:“你再不聽話,我就用陰陽術將你冰凍起來,讓你不能動彈。”
晴明的這句話果真奏效,我聽了後,雖心有不甘,可是卻不敢再肆意妄為,只能任由晴明狠狠的拽著我的手腕。
晴明回過頭,冷冷的掃了一眼被母狗糾纏不休的水乾男子。
“以後若是再敢欺負女子,就不是幾隻母狗能解決的了。”晴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惡劣的笑容,默唸咒文後,那些原本纏繞著男子的母狗,化作幾隻田鼠,消逝在了平安京內。
被母狗啃得全身是傷的水乾男子,磕頭如搗蒜般,不停的求饒,那模樣,實在可笑。
晴明冷冷的轉過身,看了我一眼後淡定自若的朝趕車家丁發話:“慶平,將牛車的圍簾撩開,我要帶小萱小姐回府。”
年輕的慶平,恭敬的撩開牛車上厚重的圍簾,我倔強的停在原地,遲遲都不肯踏上車。
晴明嫵媚的眼梢睨了我一眼,又湊近我的耳畔,輕聲說了一句:“那就得罪了,小萱小姐。”
晴明先是放開拽著我手腕的那隻手,然後雙手繞過我的腰際,輕輕一攬,我被晴明打橫抱了起來,這個時候的我,腦子完全呈現短路狀態,從晴明身上散發出的幽香,令我不覺臉紅心跳,長這麼大,頭一回和男生如此靠近,我的臉頰,貼在晴明潔白的狩衣上,晴明的下巴,磕在我的髮絲上,我的心思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