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著自己的身體,略一用力,他的面色已顯得比剛才蒼白了幾分,額間是一層細密的薄汗冒出……
“殿下……”
“不要緊。”容祁嘴角淡笑,手中用力一拍,運氣於掌,讓自己的身體離了馬車,繼而又用力在輪椅上借了個力,使自己的身體穩穩入座其上。
好像一瞬間的衣袂翻飛,眾人只覺還未看得真切,那道似仙人一般雲淡風輕的身影就已端坐在了厚重的輪椅之上,那一張傾世俊朗的臉,臉上是淡然冷漠的表情,那一雙深邃的眸子裡,如同有一層薄霧籠罩在眼底的最深處,讓人看不透他的情緒,只覺得他好像就在自己眼前,又好像離得很遠很遠,不可企及。
做完這些動作,容祁已是面色蒼白,額上的薄汗伴隨著他低低的喘息,順著臉龐的輪廓緩緩向下滑落,凝聚在下巴的末端,斷點,滴落……
“殿下,請……”此時的弘桑那雙銳利的蒼老的鷹眸仍是直直地落在容祁的身上,但這一聲殿下,卻與從前似有了一層微妙的區別,就連眼角的褶皺裡,都多出了一絲不可輕易察覺的深思。
“將軍請。”容祁淡淡點頭,明明如此狼狽,卻仍讓人不看小瞧了半分。
遠處的將士們正在操練,揮舞著刀槍的口號聲聲聲震天動地,西域人的軍營和漢人的軍營十分不同,同樣的軍士,偏偏這些西域大軍各個比漢人人高馬大,比漢人驍勇善戰,這樣的區別,也許從眼前的景象中便可探之一二。
西域人豪爽直率,也好打鬥,那陣陣驚天動地的操練聲並不整齊,甚至看起來還有些混亂,時不時地歡呼聲夾雜進來,看不�